“聆枢!聆枢!”
景叙阳抱着夜聆枢,想把她叫醒。姜蝉按了她的脉搏:“她的灵能很乱,有东西在干扰她。”
景叙阳拉起她的左手,袖子被整齐地切开,半条手臂鲜血淋漓。他心跳停了一拍,直起身子向四周焦急地张望。
“找找她的手环!银色的,三指宽!”
几人不明所以,还是照做。欧冶和蓝予澄很快找到裂成两半的手环。
景叙阳接过来,想复原回去,但怎么也拼不上两半。他想把手环重新扣回夜聆枢手上,根本无济于事。
“景哥,这是什么啊?”欧冶跟了夜聆枢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
景叙阳顾不上理他,按住手环让它贴在夜聆枢手上。姜蝉捏着夜聆枢另一手的脉搏,摇了摇头。
“没用,越来越乱了,”姜蝉掏出药给景叙阳,“先用药压一下。”
蓝予澄低头看了眼平板,黑袍人的能量信号已经消失。他抬头看过去,黑袍人已经无影无踪。
“姜蝉,你现在能治疗吗?”靳炎蹲在姜蝉旁边。
姜蝉抬手露出手上的手环:“我的灵能被限制了。”
景叙阳看着夜聆枢紧皱的眉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姜蝉忙着处理夜聆枢手臂上的伤口,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她知道夜聆枢的情况要赶紧处理,最好是把她的手环修好,但眼下除了期望特效药生效没有任何办法。
“和我们走吧。”
景叙阳闻声抬起头,见莫行来到他们面前。他默默抱紧了夜聆枢。
“回盐汐,有办法治疗。”莫行又说。
他们看向靳炎,等他的决断。靳炎难以决断,看向夜聆枢。
如果躺在这里的是他,夜聆枢会怎么抉择?是相信陌生人,还是另寻出路?
“她是谛频者,”莫行接着说,“盐汐有办法治好她。”
景叙阳抬眼看向老人,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望向他们的目光中似乎带着一点悲悯。
“她需要治疗,”景叙阳转头对靳炎说,“她的情况比普通的受伤更复杂。”
靳炎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作出决定:“去盐汐。”
脸上传来微凉的触感,却像隔了屏障,迟钝地传到大脑。夜聆枢想动动手指,被席卷而来的疲惫感裹进了更深的黑暗。
等她再有感觉时,手心抵着什么东西,那东西还在手心慢慢滑动。感觉逐渐清晰,她能感知到落在手心的温暖又柔软的触感。
有点痒,她蜷了下手指,然后手掌被整个握住,包在一只干燥又骨感的手中。
她把脸转到那一边,被光刺得压了下眼皮,然后光就被挡住。夜聆枢睁开眼,见一只手掌虚虚地覆在脸上,不用想都知道是景叙阳。
她把景叙阳的手拉下来,看见他乌青的眼睛。
他眼睛一亮,俯下身子靠近她:“感觉怎么样?”
夜聆枢见他嘴唇发白,握了下他的手:“脸色这么差,没休息好?”
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环顾周围撑着手肘就要起身。景叙阳急忙扶她:“好好躺着,你身上很多伤!”
乏力感让夜聆枢不得不靠在他肩上。脑子里一片混沌,身上晕晕乎乎地提不起劲。她抬头问景叙阳:“这是什么地方?”
“盐汐镇,”景叙阳扶她躺下,“莫行让人安置了我们,找人给你疗伤。”
这种听信陌生人的操作,在平时夜聆枢是坚决反对的。现在她没力气多想发生了什么,只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其他人呢?姜蝉和小澄怎么样了?”她还记着他们手上的手环。
“他们都没事,手环已经解开了,放心吧。”景叙阳为她搭好薄被,在被子下握着她的手。
夜聆枢如释重负地闭上眼:“好。”
景叙阳也不说话,坐在床边看着她,指尖慢慢滑过她的手背,给予一个存在的信号。
过了几分钟,夜聆枢睁开眼,见他还是那个姿势,雕像一样坐在床边。
“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看架势,景叙阳是不眠不休地守了很久,她担心他把身体熬坏。
他趴到床边,在同一高度平视着她:“这就要赶我走了?不收留我?”
夜聆枢把手抽回来:“别耍赖,我怎么收留你?”
景叙阳捏着被子的一角:“有很多方法,比如,床分我一半。”
夜聆枢想把他一脚踹出去。
“我要睡觉,你快走。”夜聆枢把脸别过去。
“我不吵你,”景叙阳隔着被子扒拉她的的胳膊,“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得去跟靳炎他们睡一起了。”
夜聆枢“嗯”了一声:“那咋了?”
景叙阳委屈巴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不在身边,我睡得很浅,欧冶还打呼噜……”
沉默了五秒钟,夜聆枢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往床里面挪了挪。
“借你躺会儿,”她转过头去,把后背留给景叙阳,“别得寸进尺。”
床垫微微下陷,夜聆枢知道是他躺了上来,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和景叙阳很久没在一张床上躺过了。离婚前的冷战,他们分房睡了两个月,离婚又是快两个月前的事,四舍五入小半年没同床。
真是奇怪,同床共枕四年的熟悉,只用了四个月的分离就消磨殆尽。
她正感慨,景叙阳抓着她背上的被子哼哼:“聆枢,冷……”
“哦,”她懒得理他,“那你找条被子去。”
“困,不想动,”他拉着她的被子,“你这被子大,分我一半好不好?”
夜聆枢伸手把肩上的被子扯过来:“不好。”
景叙阳不吭声了,安静得让夜聆枢以为他睡着了。回头一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身过去背对着她,整个人蜷得像个煮熟的大虾,一副快冻死的样子。
真能装,夜聆枢想着,转过身去,不打算再搭理他。
能让他上床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闷闷的咳嗽声在屋里响起。夜聆枢瞬间没了睡意,转头看到景叙阳缩在床边,肩膀随着咳嗽声颤抖,病重了一样。
“你怎么了?”夜聆枢怕他劳累过度生病。
“没,咳,没事……”他的声音里带着气音,“你快睡吧。”
睡尼玛啊,你存在感这么强谁睡得着?
景叙阳又咳了两声,转过身来,满脸虚弱:“我是不是吵到你了?那我走了。”
他说着就要起身。夜聆枢一把拉住他,让他回来躺下。
“这里安静,你就在这儿躺着吧,”她忍不住探了他额头的温度,“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是太累了吗?”
景叙阳握住她的手搭在腹部:“可能是着凉了。”
夜聆枢掀起被子就往他身上盖。景叙阳按下她的手,自己拉上:“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夜聆枢不放心地看着他:“那你自己盖好,别再着凉了。”
景叙阳点点头,调整姿势,把自己整个裹进被子。
床不大,两人间的距离大大缩短。他的鼻息轻轻洒在她面部的皮肤上,带过轻微的痒意。夜聆枢抬眼就对上景叙阳注视的目光,立刻耷下眼皮,转过身去。
“小心,别压着伤口。”景叙阳在她背后说道。
她没回应,闭上眼,试图压下心跳和脸上的热意。
这种感觉和同居的第一晚出奇的相似。
当时觉得荒唐又期待,居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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