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叙阳挨了一巴掌,委屈地控诉她:“之前还让抱,怎么现在碰都不让碰了?”
夜聆枢腾得一下坐起来,撕裂的疼痛让她胳膊一软摔回床上,景叙阳眼疾手快接住她,没让人撞到床板上。
“别乱动,好好躺着,”景叙阳扶她躺下,给她盖好,“我不闹你了,叫姜蝉来看看。”
他掀开被子下床。被窝一下变得空落,夜聆枢觉得身边一凉。
姜蝉正和靳炎坐在外屋说话,见景叙阳出来,和他打了声招呼。
“可算出来了,”姜蝉压不住嘴角,控诉道,“我中午来敲门,敲了好几遍都没回应。”
景叙阳抱歉地赔笑:“我睡了一会儿,没听到,抱歉。”
嘴上说是一会儿,其实是小半天。
“聆枢醒了,我想麻烦你看看她的情况。”
姜蝉听了噌地站起来:“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我去看看。”
夜聆枢见姜蝉进来,调整下姿势坐起来。姜蝉摆弄了两下油灯,把屋里照亮,这才坐到床边来。
“你可算醒了,”姜蝉按着她的脉搏,“让人担心死了。”
夜聆枢靠在床头,侧着脸看她:“我躺了几天?”
“今天是第六天,”姜蝉看了她一眼,调侃道,“怎么,你前夫没告诉你?”
夜聆枢立马黑脸:“你怎么跟欧冶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蝉闷笑着拉过她另一只手。夜聆枢翻了她一个白眼,接着问:“你们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你前夫一直守着你,靳炎带着欧冶和徐大哥在镇子周围考察了一圈,小澄去调查了周围的水源,我见了镇上的医生,聊了聊这里的情况。”
夜聆枢点了点头,都是重要的事情。
姜蝉松开她的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乏力,别的不适没有。”
“乏力是因为贫血,”姜蝉拆着她手上的纱布,“你是不知道你流了多少血,你前夫抱着你走了一路,里外衣服都被血浸透了。”
夜聆枢被“你前夫”这三个字吵得头疼:“能不能不要这样叫他,他是没有自己的名字吗?”
姜蝉瞥了瞥嘴:“反正你流了好多血,要是在部队肯定要拉去输血,这里又没有那些设施,只能给你吃点补血的药了。”
她把沾血的纱布放到一边,给夜聆枢上药:“所以说,最近你别折腾自己,好好休息。”
夜聆枢看着自己左臂上深长的血痕,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的手环呢?”
“断了,”姜蝉敷好药,拿干净的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莫行说镇上有工匠能修,拿去研究了。”
夜聆枢皱起眉头:“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们就随便给外人了?”
姜蝉举起手:“我们可没这个胆子,这是你前……这是景叙阳做的决定。”
夜聆枢不吭声了,姜蝉让她趴下,检查背后的伤势。
夜聆枢这会儿清醒了,嘴上不停:“我昏迷这段时间一直是你在治疗吗?”
“我们刚到盐汐的时候,你受谛频反噬很严重,药效几乎没有。莫行用墨水在你手上写了个看不懂的符号,症状就缓解了。”姜蝉说完又补了一句:“还挺神奇的。”
夜聆枢抬起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
“他说这东西会自己挥发,”姜蝉注意到她的动作,解释道,“效果有限,最多维持三天。他还说你最近不能使用灵能,要好好调息,等你醒来再继续治疗。”
“最重要的,”姜蝉说,“不许谛频,不许谛频,不许谛频!”
她这句话夜聆枢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子了,应付道:“知道了。”
姜蝉知道她肯定没听进去,寻思一会儿告诉景叙阳严加看管。不遵医嘱的病人只能交给家属管理了。
安静了一会儿,姜蝉问道:“你今天醒过一次?”
“早些时候醒了一次,精神不好又睡了。”夜聆枢估摸是景叙阳把情况告诉她了。
姜蝉“哦”了一声:“怪不得,景叙阳之前都是整天整天守着你,就今天打盹了……”
她往空出来的半张床上扫了一眼,见床单上还残留着褶皱,嘴角挑起压不住的坏笑:“你俩一起睡的?”
夜聆枢装听不见,“嘶”了一声:“你下手轻点。”
姜蝉的手停在半空中,挑了下眉毛,随后落下沾着药液的棉球。
景叙阳和靳炎聊了几句,知道了镇里的大致情况。这几天他几乎寸步不离夜聆枢,外面什么情况一无所知。
“镇子整体还算和平,对我们也比较友好,”靳炎说,“以队长目前的状况,我们大概要多留一段时间。”
停了一下,他又问道:“队长还好吗?”
景叙阳点了点头,嘴角有些僵硬,偏过头盯着房间门。
他不喜欢听靳炎谈起夜聆枢的情况,这给他一种两人托付性命的感觉,虽然事实也是如此,但他就是不高兴。
靳炎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寻思自己也没说什么,就是讲了镇上的情况,怎么一扭头就冷脸了。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好在姜蝉这时开门出来:“我看过了,她没什么大碍,就是贫血。伤口处理过了,这几天你记得看好她,别让她使用灵能和谛频。”
景叙阳欠身道:“辛苦了。”进屋关上门,把两人隔绝在外。
靳炎起身:“镇上的情况你告诉队长了吗?”
“还没,我只跟她说了我们最近在干什么,现在跟她说太多,不利于她恢复。”
姜蝉看他表情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靳炎摇了摇头:“走吧。”
走到屋外,靳炎说了一句:“景叙阳好像对我有意见。”
“你跟他说什么了?”
“镇上的情况,简单说了几句,”靳炎想了想,“还问了下队长的情况。”
姜蝉“哦”了一声:“那应该是吃醋了。”
靳炎:???
景叙阳回到床边,攥住夜聆枢的左手。她的小臂上缠着纱布,盖住了可怖的伤口,但景叙阳还记得那天她流了多少血。
“还疼吗?”他亲了下指节。
夜聆枢把手抽回来:“都快好了,哪有那么娇气。”
景叙阳随手捻起一绺头发,在手上绕着:“你跟靳炎认识多久了?”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夜聆枢略皱了下眉头:“进灵锋第一年就认识了,有四五年,怎么了?”
景叙阳追问:“他给你当副队长多久了?”
“我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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