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50章
【哪里就满脑子那种事了?!】
赵离玄还记得分别那晚,他与姜沉的吻。
起初不过是安抚性的浅啄,后来却不知怎的,愈发缠绵难分。
姜沉低头衔住他的下唇,辗转厮磨,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撬开他的齿关,扣在他腰间的手亦探入中衣,带着薄汗抚过后腰与背脊。
仿若久旱逢甘霖,堆积已久的渴望得到了片刻纾解,却又远不足以真正平息。
以至于另一只手不禁则扼住他的后颈,以全然掌控的姿态,继续攻城略地。
赵离玄被他吻得浑身发烫,被迫不住被他舌尖戏弄。津液交融,舌根发麻,来不及咽下的水迹沿着嘴角滑落,带来细微的痒意。
既然已吻到这般境地……
赵离玄心念一动,索性翻身将人压住。
他这般主动,倒是换成姜沉骤然僵硬了,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眸里翻涌起惊涛骇浪。
惊愕、无措、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幽邃晦暗,尽数被骤然放大的瞳孔出卖。
赵离玄却浑不在意,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主动,指尖落在自己中衣的丝绦上,刚要轻轻一扯。
便遭姜沉用微颤的指尖将他衣襟拢紧。
赵离玄:“???”
烛火摇曳,他十分不解,又想去解,姜沉立刻固执地再次替他拢好。
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赵离玄满心疑惑:“啊,你……什么意思?不想吗?”
他自觉问得寻常。
身下姜沉却是瞳孔骤缩,仿佛听见了什么大逆不道、天打雷劈的话般,呼吸都窒住了。
赵离玄索性身子往前送了送,隔着相贴衣物蹭了蹭对方。
这不也蓄势待发了。
不搞吗。
“姜沉你,”他歪了歪头,语气里带着真挚的困惑,“难不成就只会叶公好龙?”
姜沉猛地别开脸,耳根薄红,下颚线绷得极紧。那神情既似羞赧,又像是混杂着剧烈挣扎的仓皇与狼狈。
赵离玄:“???”
手腕却再次被姜沉一把扣住,力道还是很大,继续不给他摸。
“怎么,之前不是你心心念念要成亲?怎么洞房花烛……又不是你想要的了?”
姜沉胸膛起伏,似在极力平复着什么,半晌,才从紧咬的牙关中低低挤出几个字:“……不是。”
赵离玄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既觉迷惑,又感到一丝有趣。
当然也迷惑姜沉为什么不从,明明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之事……他想不明白。
有趣则在于,眼前这人明明处处都与二十年前那个沉默清冷的少年不同了,可细细品味,骨子里那份叫人捉摸不透的别扭却又如出一辙。
仍旧是那个叫人猜不透的小姜。
但这也太让人猜不透了。
二十年前姜沉不情愿跟他搞,他懂。
可二十年后,难得破镜重圆,为何还不情愿?
明明方才吻得那般急切主动的,难道不是他?处心积虑要和好、甚至不惜昭告天下的,难道不也是他?
姜沉早就不哑了。
但赵离玄发现,这人面对自己时,竟又还是当年那个锯嘴闷葫芦,所有汹涌心绪都死死闷着。
他憋了许久,呼吸都快不畅了,才终于硬生生挤出几个字:“还……不到时候。
赵离玄:“?????
他简直要被这回答气笑,试图唤醒对方的记忆:“姜沉,是你自己要搬进我屋里的,也是你自己昭告天下说要成婚的。
“如今整个三界,谁不默认咱们已经睡过了?
“更何况,以前又不是没有。
“当年该做的不该做的,你我又哪样没做过?又何须非要恪守那虚礼,等到什么劳什子的洞房花烛夜?你告诉我什么叫‘还不到时候’?
“不到时候,姜沉别开脸,微微咬牙,“就是,还不到时候……
啊,真的吗?
赵离玄腰身一顶,又蹭了蹭坚硬。顺利感受到姜沉被浑身一颤,瞬间连眼尾都染上了霞色。
“我觉得……挺到时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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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隐忍与无措交织,他咬牙,最终半天挤出来一句赵离玄这辈闻所未闻的荒谬话。
“你当年,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想睡我?
烛火猛地一跳,在墙上投下摇晃纠缠的影子。
话一出口,姜沉自己先愣住了,随即懊悔得恨不得将舌尖咬断。
这话多荒谬,他自也知道。却又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固执地继续说了下去:
“若真心爱一人,难道不该……珍而重之。
“又怎会那般急切?你当年……你……他说不下去了,记忆翻涌——
当年他被赵离玄半哄半拐回小院,第一日尚算守
礼,第二日,仅仅第二日,这人就抱着枕头爬上了他的床!
第三日晨起便已、便已……
快?
快吗?
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何快之有?赵离玄不懂。
他当年分明还忍了一整夜,若严格算来,是忍足了两夜才真正得手!他已足够克制。
“小姜,赵离玄掌心抚上他发烫的脸颊,“当年和我在一起时……做这种事,不舒服吗?
姜沉如遭雷击,呼吸都变得急促紊乱,一副又气又急、快要原地炸开的模样:“你、你……
“还是说,我当年在床上真有那么差劲?
话毕,他从没见姜沉那么红温过,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面。
“真的差吗?
他锲而不舍地追问,托着对方的下巴让人无法逃避,滚烫在两人之间碾压,“也没有那么差吧?
姜沉被他逼得欲哭无泪、退无可退,终是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是吧,我就觉得我不差。那你当年跟我在一起做那种事,不开心吗?
“既然开心,为何今日不肯?森*晚*整*理
“……
“因为……
“不应该是这样的。若是真心,便会等……
“啊???
最后那晚两人不仅未能成事,反而展开了一场堪称鸡同鸭讲的认真辩论。
或者说,是赵离玄单方面的困惑追问。
因为他真的很不解。
“所以姜仙君,你到底是想跟我在一起,还是不想?
“……想。
“想跟我在一起,但不想跟我……亲近?
“我不喜欢。
“?!?!
“小姜,身体不喜欢的话,就是不喜。旁的都是自欺欺人。
“不是,姜沉急急反驳,“我只是不喜欢……那种事。
赵离玄更糊涂了。可若连心爱之人的亲昵都抗拒,这份“喜欢又算什么呢?又或者只是姜沉身体有问题?
但记忆中没问题啊,好用得很啊。
他这边百思不得其解,姜沉却像是被逼疯了:“你为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种事?
啊?
天地良心,也没满脑子都是啊。
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如今,他不都是带他去看人间烟火、给他寻新奇有趣的礼物、陪他练剑品茗、与他共赏四时风光……然后情到浓时顺带穿插着,搞点这事吗?
不过是在练剑的竹林、赏花的庭院偶尔也……咳那也是情之所至水到渠成。
哪里就满脑子了?
……
姜沉的心思果然还是难猜。
吵着吵着赵离玄好像有点明白了问题的症结似乎在于——
姜沉想要的好像是一份纤尘不染、循序渐进的“至纯”。
而赵离玄则觉得情到深处灵与肉本就是一体双生倾心交付难道不是更完满的欢愉?
但姜沉不认。
在他眼中反倒是只顾着肌肤相亲就不“纯”了赵离玄震惊这究竟是哪家深闺里养出来的念头?
两人几乎争执到天明赵离玄才好像终于又摸到一点边。
姜沉所求的似乎也不是至纯而是更多、更深、更沉重、更贪婪的某种占有。
可他依然无法理解:你不是想要更多、想要占有吗?
那我把我能给的、身体与欲望都毫无保留地给你占有这不正是你要的吗?怎么还不高兴呢?
赵离玄觉得自己涵养真是极好没当场把他按在床上好好“理论”清楚。
“真心喜欢就会克制”听听这说的是什么歪理?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才会忍不住、才会情难自持吗?
他对旁人也没有动手动脚的念头啊?
难道坐怀不乱、干脆不想搞才是真情?
简直荒谬他到底跟个什么东西好了?
直到后来去了祭塔清心寡欲净化魔气时他才又渐渐想明白了一些。
而此刻在这千嶂玄窟绝对的黑暗与寂静里他提着那盏聚拢着兄长残魂的灯透过魂火看着另一端姜沉彻底崩溃、又不得不咬牙死撑浴血前行的模样——
极北地宫之中战局已臻生死鏖战之境。
荼姬借由她对魔族地宫的熟悉已然甩开了罗霆父女
而她身后则仍有无数被邪法催化的魔将、妖将以及扭曲的魔物则如同潮水般层层叠叠拥堵在狭窄的通道与巨大的地下殿堂中以身为盾疯狂阻击着仙族联军。
每深入一层都需付出血的代价。
巨大溶洞中随处滴落混杂着魔血的冰棱;万骨铺就的阶梯下是能吞噬仙元的蚀魂毒沼;狭窄的悬空石桥上挤满了魔蝠……
姜沉、沈枫语在无尽的曲折黑暗中先后击溃了魔皇羁幽击退了雪盈公主麾下最精锐的妖卫
队,又在第二层的符文大殿中,苦战击杀了荼姬麾下以诡谲兵法著称的方忆殊和迦绫。
己方代价亦极惨重。
连最擅防守的主祭司鱼长辛都受了伤。
沈枫语挥剑逼退袭来的魔物,抢身上前扶住他:“义父!
鱼长辛咽下喉头腥甜,喘息道:“我无事,调息片刻便可。倒是姜仙君他……
姜沉伤得更重,胸口一道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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