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久违的屁股针,还是三针,左边屁股一针,右边屁股两针,感觉何止是酸爽。游夏忘记从哪岁之后就没打过屁股针了,现在他扶着后腰,以半步半步的缓慢速度挪出医生的办公室。
陈惊杭跟着他后面,看着他顽强不屈的背影,像是笨拙的蜗牛贴着墙壁缓慢移动。
“你别偷笑了,”游夏没回头,愤懑道,“还有脸说你从没笑话过我呢。”
“笑的意思分很多种。”
“你别说屁话了,我不听。”
陈惊杭说,“在家休息两天,我帮你请假了。”
“打针而已,我——”樊洪杰耳朵严重咬伤才请了两天假,他打针而已,也请两天假做什么,游夏话说到一半,脚下没踩稳,屁股磕到了墙壁,痛得他咬唇不语。
陈惊杭在他面前半蹲,把后背留给他,一句话不说,意思却很明显。
游夏是一点都走不动了,脸皮又很薄,别扭着找理由,“就当你给我道歉了。”
他压低了帽檐,然后双臂张开,搂着陈惊杭的脖颈,整个人趴上去。
陈惊杭抓着他的大腿根,把人背起来,往医院的停车库走,“没想到有时候你还挺可爱的。”
游夏:“你闭嘴,快走,别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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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陈惊杭坐在驾驶位开车,游夏一个人趴在长长的后座上痛不欲生,感觉自己成了个下肢残废。
“能不能现在把我屁股割了,过两天再安回来啊?”一小时内打了三次屁股针,他真的麻了。
陈惊杭:“我觉得可以。”
“我心情不好,你别惹我,”游夏朝副驾驶位上他的书包伸手,“我渴了,我包里有可乐和吸管,扔给我一下。”
十字路口60秒的红灯,陈惊杭俯身扯开了游夏的书包,书包里躺着两罐可乐。
陈惊杭静默片刻,“你放学后去超市是去买可乐?”
“对啊,”游夏浅浅翻身,防止抽筋,“然后碰上了贺知彰这个傻逼,非要跟我抢同一罐可乐,小脑被抽干也干不出这种事。”
陈惊杭手长,转身把夹着吸管的可乐递给他。
“还有一罐是欠你的,你拿着。”
手上捏着那罐早已没了冷气的可乐,陈惊杭心里倒是一股冷气,都怪这罐可乐,嘴里冒着刺,“谁要这罐破——”
趴在后面的游夏侧着身子,支着脖子咬吸管,含糊不清发问,“你说啥?”
“我说,”绿灯了,陈惊杭目视前方,指节扣着转盘,脸上的表情在回忆什么,“你欠人情就立马急着还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遭的罪够多了。”
上午收了同龄小孩的一包薯片,下午游夏就能违背心意答应不喜欢的事情。因为受了夫妻俩的照顾,游夏就能无条件照顾他们的女儿,甚至忍受谩骂和冤枉。
太多了,游夏不知道陈惊杭指的是哪一桩遭罪。给他买罐可乐怎么还联想到这头上了?
“不知道,”游夏表情无所谓道,“这不是坏毛病,可能是什么可怜的病。”
因为过的日子太惨,没什么人对他好,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要了他的命。
陈惊杭仿佛下诊断书的医生,“我会对你进行脱敏训练。”
不是将来时,实际上很早就开始了。
游夏听不懂这个名词,驾驶位上的人像是站在就职宣誓那般庄重,“说人话。”
“懒得解释,看我做就行。”
他一直竭尽所能把最好的都给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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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被死对头背,下车被死对头公主抱上楼,游夏自认为脸皮够厚了,能够淡定地接受更玄幻的事情。
在盛夏打球一身臭汗,虽然手臂受伤,屁股被打针,游夏还是受不了不洗澡就上床睡觉。
“我帮你洗。”陈惊杭说。
游夏感觉他撸起袖口的动作像是要帮猪洗澡,“虽然我是病患,你真不用照顾我到这份上。”
“而且我感觉你和我待在同一个浴室里,有点奇怪。”
陈惊杭面色坦然,“我不至于对一个Beta发-情。”
“谁他么说那种事了,你滚。”游夏把陈惊杭赶出去,关上了浴室门,开始艰难的洗澡之旅。
陈惊杭坐在他的房间里,对响起水声的浴室喊,“我在外面,摔倒了喊我。”
游夏在浴室里翻白眼:就没盼他好过。
半晌,水声停了,浴室里传出来游夏的声音,“你还在吗?”
“什么事?”
“我想起来包里那张需要签名的照片,你要是现在有空就签个名呗。”
陈惊杭冷笑,“真是难为你现在还想着这件事。”
游夏在给自己抹沐浴露,因为能听到乳液在指间摩擦。陈惊杭不喜欢自己的听力这么好。
“当然,毕竟是新交的朋友,答应别人的事不能忘了。”
陈惊杭掀开照片上的保鲜膜,他甚至没看照片,照片上的那段时间里,班级后座的一个位置永远空了,他这辈子都不想记起。
他抽出一支记号笔在照片反面飞快签了个名字,看在小朋友的面子上,还颇为耐心写了一句“竞赛加油,稳住”。
过了一会儿,浴室门打开,裹着浴袍的游夏扶着墙走出来,满脸通红,被水汽晕出来的,额上冒着熏出来的汗,大口呼气,“真是不容易,洗个澡要了半条命。”
“诶,你签好啦。”他注意到桌子上的照片,确定笔迹风干后,又用保鲜膜包了起来,“看来只能下个礼拜再去学校给汤晴了。”
游夏还洗了头,头发湿乱,费劲地从抽屉里翻出来吹风筒,吹风筒被抢走了。陈惊杭给他吹头发,面无表情,“我看你是一点都养不熟。”
“我自己吹个头发怎么了?”游夏脾气上来了,就不让陈惊杭帮他,要去抢吹风筒。
“非想撅着屁股吹头发?”
游夏愣住了,反应过来看了眼浴室的门,在开着暖灯下显得那么透,把影子看得一清二楚。刚才屁股痛得他只能撅起来洗澡。他气得涨红,把毛巾搭在头上,留给陈惊杭一个背影,“爷不吹了!”
见陈惊杭没有半点想走的动作,他说,“你出去,这是我房间!”
“做了这么多,我要点利息。”陈惊杭说。
游夏记起来他得了渴肤症,晚上睡不好觉。
“有你这么求人的么?脸这么臭,”游夏在气头上,扬着下巴高傲道,“你求我,不然我不抱,你就等着失眠吧!”
“求你。”陈惊杭说。
形同机器人。游夏:“……”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比被他怼还要难受。
“操,抱完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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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这天,游夏搭着陈惊杭去单位的顺风车,在市中心的商场下来,打算买一些泳衣泳帽等体育用品。
他戴着耳机听播客栏目,讲述近七年来联盟内外发展史的栏目。
多多少少,还是贪心了。活过来了,却在幻想要是当时没死,现在会是怎样的光景。
在泳装店逛了一圈走出来,宣怀给他打了电话,问他下午去不去高尔夫球场打球。
游夏很直白地说自己不会打。
“娱乐而已,我教你打。”宣怀说。
“……”游夏说,“你是真的闲。”
今天商场还有二次元的cosplay漫展,七年前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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