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白知昙总是犯困,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饭吃多了,可她没吃饭的时候也总是犯困。
初时,她不以为意,心里忖道:估计是季节导致的,俗话不是常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吗?
直到,她不再想吃甜蜜饯,反倒是看到酸杏两眼放光。
白知昙咕嘟咽下嘴里的口水,意识到问题大了。
心里头浮现了一个糟糕的念头,不是吧!
难道她真的这么倒霉?
遂偷偷摸摸找了个郎中一把脉。
果然怀孕了,不到两个月。
一看就很德高望重的郎中捋着花白的胡子道:“这位夫人,恭喜恭喜啊,脉搏很强健,是个康健的孩子。”
白知昙:“……”
并不觉得恭喜,反倒是觉得五雷轰顶。
算起来应该是上次马上那回,她因为太累回府倒头就睡,所以没有及时喝避子汤。
没想到仅此一回的疏忽结果就中招了。
不是,以她目前和萧子规的关系,适合有孩子吗?
这个孩子恐怕一生下来都得被他掐死吧!
她低头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果断让大夫开了堕胎药。
郎中闻言诧异道,“这位夫人,不再考虑考虑?”
大概是看她未盘发,称“夫人”时,有些犹豫。
在古代做大夫其实也挺难的,开这类的堕胎药就生怕不小心得罪了权贵。
这个年代多子多福,堕胎的比较少。
大夫看白知昙衣服穿的也不错,担心她是哪个官宦的外室,贸然给开堕胎药的话,万一得罪了什么权贵,找上门那就不好了。
白知昙自然晓得郎中的顾虑,调动全身的演技,捂脸假哭。
“ 这孩子真不能留,家里长辈都不知晓这事,我,我……”
梨花带雨,边哭边抽抽。
话说到这份上,懂得都懂。
大夫暗忖:难怪没有盘发,原来是尚未成婚,怕又是什么闺阁小姐看上穷书生的戏码。
他见多了,无非是牡丹亭的唱词“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
麻利的抓了一副药,眼观鼻,鼻观口,“这一副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剂即可。”
“多谢大夫。”白知昙拿上药忙不迭的回府,走前还不忘戴上帷帽,生怕被熟人看到。
一回府,她就开始煎药,看到柳嬷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干咳了两声,解释道:“最近好像有些风寒,抓点药吃。”
说罢,不等药凉,就小口小口的抿了起来,眉头一皱一皱。
饶是如此,她也没有中途放下碗的打算,连个蜜饯都不配。
柳嬷嬷见状有些诧异。
白姑娘,以往不是最讨厌吃苦药了吗?
喝避子汤时,基本上都是等放凉了,捏着鼻子一口闷。
今天倒是转了性了,明明苦的不行,也要趁热一口一口的抿。
实在是反常。
柳嬷嬷直觉其中有事,将此事告诉给了听雨。
听雨又立即将此事告知给了萧子规。
......
这碗药苦的她从舌头根一直苦到天灵盖,含了三个蜜饯才缓过来,剩下时间就等药效发作了。
她自制了厚厚的棉花垫子,铺在身下,大约一炷香后,小腹传来针扎一般的痛,冷汗满头。
没一会儿,身下的棉花垫子就被鲜血染红,屋内弥漫着新鲜的血腥气。
她疼得要死,却不敢呼喊任何人。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房门被踹开了声音,随后失去了意识。
床榻边,萧子规垂手而立,脸色非常难看。
方才听雨来找他,和他说了早上白知昙的异常,他直觉事出反常必有妖。
手里的公务也不处理了,匆忙赶回府,一推门就看到白知昙靠在床榻上,捂着肚子,下半身鲜血淋漓。
聪明如他,见到此景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团血是什么?更是不言而喻。
心口一阵忽然的刺痛,刹那间,他几乎恨的要将床榻上的人掐死。
而他确实也这般做了。
白知昙本就虚弱,根本抵挡不住。
身下剧痛,颈间窒息。
惨白着脸,神色痛苦的看着掐着她的萧子规。
“你怎么敢。”萧子规眼尾猩红,一字一顿。
眸色沉沉,似有泪意。
屋内昏暗,她看不清。
身上太痛也听不见,濒死的感觉让她用尽全力伸直两条纤白的手腕,试图掰开萧子规紧掐的手。
却只是徒劳。
她挣脱不了。
脖子好疼,肺也好疼。
□□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她想老爹了。
少女疼得落泪。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溢出,滑过脸颊,滴落在男子的手上。
虎口似乎被泪水烫到,萧子规忽然将人松开。
失去了桎梏的白知昙瞬间跌落在床榻上,彻底昏了过去。
“公子,许大夫已经在门外等候许久了。”
“唤他进来。”
大夫给昏迷的白知昙把了脉,得出结论道:“夫人这是疼昏了,身体没什么大碍,片刻就能醒,未来一个月好好休养,这里是一些安神的补药。”
萧子规哑声道:“一个罪人,喝什么补药,死了正好。”
他静默地看着面色苍白仍处于昏迷状态的白知昙,整个人莫名凄徨。
大夫叹了口气。
他看得出萧子规明明就对这女子很在意,却口不对心。
说什么“死了正好?”
若真死了,他估计也不能活着从萧府出去了。
道了两句医嘱,背上药箱作揖告别。
白知昙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难得的梦到了前世二十一世纪的车水马龙,她胎穿到这里的世界,真的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几乎忘记了,原来她曾经是一个现代人。
她在梦中和同事一起吃冰淇凌。然后一起抱怨工作,同事的面容已经模糊,但梦中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何不妥。
“小昙,工作真的好累啊,我手上三个项目还没有忙完,这个月领导又给我安排了第四个项目,好,不想干了。”
她舔舔冰淇淋,“想想你的房贷和车贷。”
一记暴击,同事哀嚎一声,趴在桌上,“还是继续做牛马吧,我身上背负了实在太多,不像你不买车不买房,就很自由。”
她咬了一口脆筒,“也不自由,我也要攒钱啊。”
“是啊,攒钱……”同事感慨。
突然她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哎呦一声捂住了肚子,同事紧张的问她,“小昙,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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