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惊喜,她和宋以宁分开的那短短时间里,她独自闲逛于街上,心理反复盘旋一件事:
除去那朵月魄流萤,究竟该送宿泱什么礼物,才别出心裁又合他心意,想着想着,就不自觉想到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睛。
如同深潭静水的双眸,只有在面对迟穗或者凌今越时才会漾开暖光,就像月华拂过沉寂森林一般美丽。
她要送一件和宿泱的眼睛一样好看的生辰礼。
墨绿色的眼睛、五彩玻璃、金色落日、苍蓝眸光……
颜色!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了起来。
是了,真正的共同点并非泛泛的执念,而是对某种颜色的极致渴望与迷恋!
迟穗心跳骤然加速,豁然起身,拉开门就要去找前辈分享这惊人发现。不料房门一开,差点与急匆匆赶来的宋以宁撞个满怀。
他神色凝重,急促道:“出事了,又出现了一个牺牲者。”
迟穗心头一沉,那即将脱口而出的“颜色”二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走!”她二话不说,立刻跟上宋以宁。
现场围了好多人,气氛压抑。新发现的受害者倒在巷子里,尸体还没来得及处理。
那景象凄惨的让人心头一悸,死去的女孩全身血液都被抽干,皮肤紧贴着骨骼,呈现出可怖的灰败色泽。
围观的人看见辛夷楼弟子前来开路,纷纷让开,迟穗与宋以宁十分顺利地到了尸体面前。
看清眼前的景象,迟穗呼吸一滞。
尽管死状凄惨,面目扭曲,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下午才见过的那位失明的蝶妖姑娘。
她那双漂亮的苍蓝色眼睛仍然死死的圆睁着,只是里面再无半分神采,比先前见到时更加空洞死寂,映不出丝毫天光。
初次见面时,即便小蝴蝶目不能视,身上却总带着一种坚韧的灵动气息。此刻,那点生命力已被彻底掐灭,归于沉寂。
她死前是怎样的感觉呢?
痛吗,绝望吗,是不是又冰冷又孤独,祈祷有人能救下她?
不得而知了。
迟穗沉默地蹲下身,伸出手覆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眸,为女孩合上眼帘。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令她心底放弃悲哀又愤怒的寒意。
旁边,那对下午才见过的狐妖夫妇瘫跪在地,哭得撕心裂肺,几乎要背过气去。
小蝴蝶是孤女,吃百家饭长大,邻里相亲都很是照顾她,邻居一家尤甚,把她当做半个女儿看待。
这对夫妇不久前才痛失爱子,如今又要为蝴蝶姑娘收尸,悲痛欲绝,几近崩溃。
宋以宁低声安抚着他们,一同前来的两名辛夷楼弟子上前,经过夫妇同意后,仔细检查起尸体来。
眼睛是冰凉的,手也是。
好荒谬。
又一个对生活怀着纯粹热爱的人被残酷剥夺了一切。
这么多幸福的家庭破碎,这么多鲜活的生命无声消逝。如果不是昨夜沈善渊关键时刻唤醒她,那躺在这里变得冰冷的或许就是迟穗自己。
好难过,她想。
闻讯而来的西陲居民越聚越多,将小小的巷子围的水泄不通。
迟穗抬起头,望向人群。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同样的情绪,既有哀伤,更多的是兔死狐悲的惊恐。
深切的恐慌笼罩在每个人心头,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感到心惊,都觉得大难临头。还有人神色慌张,四处询问妖尊大人在哪里,难道不管他们了吗?
宋以宁也注意到了这情况,眉头紧锁,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稳定人心。
但迟穗却先他一步站了起来。她站的笔直,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惶惑不安的脸,用灵力加强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诸位,”她开口,鬼面遮掩了她的容颜,却丝毫不减那话语里的冷静,“特殊时期,特别行事。不必太过慌张,辛夷楼已对案件展开调查,此时有了许多进展。”
“邪祟害人,辛夷楼绝不会坐视不理。在找出真凶之前,请大家务必提高警惕,保护好自己和身边人。”
迟穗略微停顿,给予众人消化信息的时间,然后继续说:
“自今夜起希望大家尽可能三两结伴,轮流守夜。邻里之间互相照应,确保同伴始终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尽量不要单独行动,尤其是入夜之后。”
宋以宁三两步走到她身旁,有眼尖的人已经认出这位星主大人的身份,再看向迟穗时,便多了几分信服。
“同时我辛夷楼弟子会在西陲各处加紧巡逻,一旦发现任何异动,请大家立刻高声呼救,我们必定第一时间赶到!”
这番话条例分明,既有切实可行的自保方法,又有强有力的后援承诺,让惶惶不安的人群稍微安定了一些。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低声交换着赞同的言语。
半晌,人群里一个迟疑的声音响起:“请问……大人是谁?我们从未见过您,真的能保证大家的安全吗?”
宋以宁一笑,朗声道:“我是辅弼星主,宋以宁,这位,”他侧身,“是我辛夷楼新任少楼主。”
他话音落下,人群中的目光又是一变。
“辛夷楼竟然择了少楼主?”
“那定是个厉害人物,又有星主在,我们有救了!”
迟穗这才亮出辛夷令来,质疑声彻底消失。人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躬身行礼,声音杂乱却诚恳:
“拜托诸位大人了,我们一定配合!”
安抚好民众,又将悲痛欲绝的狐妖夫妇托付给相熟的邻居照看,二人才带着沉重的心情返回据点。
一隔绝了外面的视线,迟穗马上对宋以宁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前辈,我怀疑那些受害者,包括我,可能都是因为对颜色怀有强烈的执念,才被那东西盯上的。”
宋以宁呀然,两人将目前已掌握的受害者信息快速核对了一遍,发现竟然都合的上!
这些事情,乍看只是一个非常小的习惯或者愿望,隐藏在无数信息中,不过是遇难人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被迟穗这样一串连,却刚刚好构成了每个人的死亡线。
“很有可能!”宋以宁想通,当即向主楼求援,他们需要更多人保障西陲居民的安全。
迟穗也不闲着,召集在据点待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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