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惊呆了,这简直是现场全武行啊目光看向沈鸿给沈鸿递了个眼神。
你不控一下场?
也不知道沈鸿看没看懂朝他微微点头,面带微笑,目光安抚,然后站起了身。
林飘看着他的笑容有种完蛋了的感觉……
完全是笑里藏刀的状态。
看向远处的魏尺壁眼神发冷。
二狗见状也起身小月和娟儿一看应该是要去拦架也跟了上去,想着待会能把人劝着点场面。
大壮也跟了上去。
但沈鸿他们起身便和二柱那样翻身直接从栏杆上跳下去不同了身为文人,他们自然是信步走下台阶,款款朝前走去。
林飘扭头一看他们这边才出发,二柱那边已经冲上去把魏尺壁按在了地上,啪啪两个耳光甩上去那宽大的手掌,活似两张大蒲扇,扇得魏尺壁东倒西歪。
幸好幸好二柱还不是彻底昏了头,是扇耳光不是挥拳头不然就算收着力气一拳下去魏尺壁未来几天都得脑瓜子嗡嗡的。
魏尺壁摔在地上二柱一伸手拎小鸡仔一样抓着他衣襟把他拎起来。
四周的人见状都围了上去,急忙想把两人隔开朝着二柱劝解。
“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将军这可是新科状元郎你们能有什么仇怨别是误会。”
“士可杀不可辱!你虽是忠武将军也没有这么无礼欺人的道理!”
林飘老远就听见二柱那愤怒的一嗓子:“他调戏我小嫂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这也叫人不敢劝了帮魏尺壁说话的人也只能说:“恐怕是有误会魏兄不是那样无礼轻薄之人。”
“是啊是啊魏兄风流却不下流断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忠武将军快些松开手有话咱们好好说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们一阵劝诫将此事几句话之间就说得轻飘飘的仿佛二柱再计较下去就是不应该了。
二柱才不吃这一套他说不赢这些文人但这些文人也打不赢他他一把扔开魏尺壁魏尺壁被掼在地上二柱转身走到方才说话的几个人面前:“谁和你们以和为贵老子满手鲜血才让你们能站在这里说什么狗屁的以和为贵让你们能闲着无事欺负我小嫂子!”
二柱把这几只小鸡仔也拎了起来来一个拎一个来两个甩一双一时哀鸿遍野。
此时沈鸿众人,还在走过来的路上。
二柱再收着力气,也不是半分力气都不用,几耳光打下去,打得脸颊高高肿起,鼻血狂流不止的也不在少数。
一时在场也没有人能制止住二柱,目光纷纷看向四方,想要找到一个求助的对象,最后急切的锁定在了是远处正在走来的沈鸿一行人身上。
林飘跟着沈鸿的步伐,真是这辈子没走过这样慢悠悠的路,沈鸿和二狗一派气定神闲,文人风骨,那叫一个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
等到他们走到了面前,二柱已经把想捶的捶了个遍,沈鸿便看向他,目光有一丝不认可:“虎臣。
他就叫了一下二柱的名字,并没有制止,毕竟他也不是二柱的上级,所谓是约束也只是情面上的东西而已。
二柱哼了一声,扔开手上还抓着的人,转身扬长而去。
沈鸿看向地上鼻青脸肿的魏尺壁:“君子应当德行无失,克己复礼,魏兄好好养伤吧。
说完沈鸿还叫了身边的侍从去把魏尺壁扶起来,又叫人给他安排了大夫,将一切都处理好之后才转身离去。
林飘听沈鸿这一番话,想着沈鸿真是太懂怎么立人设了,字字都在做好人,句句都在贬低魏尺壁,顺带还实捶了魏尺壁的确又失礼的举动。
魏尺壁吃了个哑巴亏,这个时候也没有硬气下去的资格,只能先低头认栽。
“是我有错在先,但实在是有些误会,我并不知那是沈兄的嫂嫂,不过是见他的风筝别致,恰好他从旁经过,我便同他说笑了两句,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使得沈兄误会了,实在是羞愧。
魏尺壁好歹也是要做文臣的人,嘴上的功夫自然不会落下,将这一番话一说,一旁围观的人脸色也好了一些,原先说魏尺壁调戏林飘,他们只觉得是魏尺壁轻浮浪荡实在该打,如今听魏尺壁这样说,或许是言语间误会了,纵然不会误会,见着好看的人儿经过情不自禁想搭一两句话也不算什么,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看他们如何来说这事,沈鸿见状淡笑了一下:“原来如此,倒是误会了,虎臣是个急脾气,见不得家中长辈受辱,过于急躁了,还请魏兄不要责怪。
魏尺壁顺坡下驴:“待长辈孝顺赤诚,是应当的,哪里会责怪。
如今林飘孀居,魏尺壁未娶,非要把调戏这个名头坐实却也不必,魏尺壁鼻青脸肿的,也算为他的不知好歹付出了代价。
沈鸿打量了一眼魏尺壁,笑了笑,温润柔和。
魏尺壁被扶了下去,由他的朋友和书童陪同登上马车,很快离开了这里。
林飘他们也离开了现场,很快人群散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魏尺壁坐在马车上,仰起头,用丝绢堵住了正在流淌不停的鼻血,身旁的几个兄弟也就比他好一点。
“武人当真是浅薄无力!
“那个虎臣竟敢这样对我们!
魏尺壁听着他们抱怨:“行了,再说话滚下去。
“魏兄,你朝我们撒什么气,难道你就咽得下这口气。
魏尺壁冷笑了一声,鼻下还是满手的血腥气:“你看不出来吗,虎臣和沈鸿他们是一伙的,沈鸿不点头,他敢这样冲出来打人?
魏尺壁心里也有些认栽,要是朝堂中的事情,这几个人未必这样团结,但他今天运道不好,见着一个好看的哥儿上去说了几句话而已,偏偏好死不死这个哥儿林飘。
属于是一下捅着老蜂窝了。
“当然,他既然敢这样对我,我绝对要让他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和他们几个人对上吃亏的只会是咱们。
他把握得好尺度,人不轻狂枉少年,他才华横溢,有几分轻狂在陛下和一些大臣前辈面前并不算什么问题,但这事他要是不低头,沈鸿借题发挥,李灵岳和忠武将军在这种事上自然是肯把力合起来的,到时候一起把他往下一按,他想起来就难了。
林飘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听见二狗在旁边冷笑:“这个魏尺壁,我看他就是欠收拾,不叫他知道厉害,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小月也有些愤愤:“我看他是个油嘴滑舌的,最后看似认错,其实什么都没认,真闹起来,吵着非说他调戏小嫂子,最后面上难看遭人议论的也只是小嫂子,他这般做派,还一副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真是叫人看不惯。
娟儿也点了点头:“他巧言善辩,文过饰非,倒显得像是他受了委屈不再计较。
二狗道:“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后面为了显得自己清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总归这事他是绝不可能认的。
二狗最近对魏尺壁的看不顺眼程度是直线上升的,原本魏尺壁是新状元,受宠也就罢了,今年是他的年节,赶着烧热灶的人多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情。
最近魏尺壁更是不老实,大约是觉得自己正在议亲,有了好岳家做靠山更加有底气了,没少在皇帝面前上眼药,一会说他太过奸诈,一会又内涵他和沈鸿关系是不是太好了,有些事得避开他俩,免得他俩私下有什么来
往。
说他奸诈并不算什么若是不说他奸诈才是出了问题但反复内涵他和沈鸿的关系一次一次提醒着要皇帝警醒他是真的容不下这个魏尺壁了。
本就在想着如何对付他如今人又撞了上来。
林飘看了一眼沈鸿的侧脸见沈鸿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他们说了一会魏尺壁二婶子便打断了大家换了别的话题然后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大家反应过来便不再提魏尺壁的事情。
他们本就是想让林飘高兴一点林飘本就这几日心情不好出门玩一趟还遇上了这样的晦气事一直反反复复的说不过是越说越气二婶子就打断了他们大家又聊了些开心的事情。
回到家里小月和娟儿没有去月明坊陪在林飘身边对待林飘简直是小心翼翼的关怀着。
毕竟林飘才被算命说了早死这种不吉利的话别说林飘害怕他们心里也惶惶的觉得不安便守着林飘见林飘没露出什么伤感惊慌害怕的模样来心便安定了不少。
林飘见大家这样陪着他:“你们这样围着我转事情也过去有那么几日了心也该安定下来了。”
“小嫂子当真……没事吗?你心里要是不舒服不高兴只管和我们说说一说心里也要舒坦些。”小月看着林飘秋雨姐之前还私下和她说过说算命回来的那天晚上小嫂子夜里吓得直哭听着是可怜极了他想小嫂子恐怕是害怕极了她们稍微守着点身边能见着人小嫂子心里也会安心些。
“我没事当真没事那和尚瞎说的罢了定是见我穿戴得漂亮就知道我有钱见我年轻心中便觉得我胆小想要吓我一吓再说了不是都不准吗我才不信这些。”
林飘说着想到二婶子求的签如果他的面相命格是原身的命格那么二婶子解的签是不是就代表着原来那个轨道中的命运。
可是一切就是改变了。
那么过去到底是怎么样原本写定的命簿如何都和他们无关。
林飘目光扫过屋中的人或站着或坐着从他们脸上带过小月和娟儿守在他身边二婶子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秋叔站着正朝大壮走去大壮和二柱正勾肩搭背在远处说着什么。
目光最后落在沈鸿脸上他坐在远处的太师椅上二狗坐在他身旁两人手边都上了一盏茶两人正在交谈着什么似乎
是察觉到目光,他抬起眼帘看向前方,对上了林飘的视线,目光缓和朝着林飘微微颌首,他嘴角并没有笑意,一双眼眸却是暖融融的望着他,温柔得像一个拥抱。
二狗见状便先停住了话题,沈鸿虽能一心二用,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太打扰为好。
待到林飘收回视线,二狗才继续说魏尺壁最近在议亲的那一家的具体信息,说完二狗又谈起那个寺庙中的和尚。
“我打听了一番,说那和尚解签看命格向来是很准的,我听慧莲和尚说,那个和尚是有修行在身上的人,同他勉强还算是有点关系,算是他的师侄,有宿世神通,能看见因果不虚,现在解签赚银钱用来济世助人,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这些和尚道士总有他们自己的那一套,哪个和尚能看前世,哪个道士又能看鬼神,族谱似的能点出一大串,我已经叫人去查了,若是抓到他的把柄,回来给小嫂子说道说道,小嫂子确凿了他是骗子,估计心里能舒坦不少。
沈鸿看向他:“你去给那个和尚算过吗?
二狗摇了摇头:“今日才休沐,那哪里有空去爬山。
沈鸿想起林飘那次睡梦中痛哭的事情,梦中他哭得伤心极了,含糊不清的一直在念叨着林飘,林飘。
沈鸿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去不去找那个和尚都差不多:“调查随意,只是无论结果是什么,你都得告诉林飘,他是个骗子。
二狗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小嫂子安心最重要。
沈鸿淡然看向林飘,关于这一切,在他年少时,在他迷茫事,他早就想清楚过了。
那时他不过十三,读书之余便忍不住思索。
林飘到底是个什么呢?山精?野怪?
最初沈鸿只是觉得他是一个不够聪明的年轻哥儿罢了。
但胜在对他好,他略一思索,便也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家里的东西他喜欢,拿去便拿去,要用便用,若是不撇下他,两人好好的过下去,往后他定会好好回报他的。
林飘懂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像是听过见过许多世面,积累了许多东西,虽然他并不会做,却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村子里没有哥儿读书。
林飘却能说出水滴石穿这种话。
林飘认不清楚字,写不全字,一个字总是只能歪歪扭扭写半边或者一部分,有时候又能突然说出几句诗词成语,出口成章。
安慰他,鼓励他,或者是哄骗他。
那时候他会认真的点头,然后想,嫂嫂不像这里的人,会是什么呢
,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吗?
志怪的书他也看过一些,越看便越觉得嫂嫂像只小狐狸。
他爱吃鸡。
是狐狸投的生,来偷吃家中的鸡的吗?
狡黠,不太聪明,有时候咋咋呼呼,有时候又柔弱可怜,什么样子都会扮一扮,的确像是一只小狐狸的模样。
沈鸿抬头,便对上林飘笑眯眯的眼睛:“快过来吃饭,今日炖鲜菌子鸡汤,给你留了鸡腿。
他点头:“谢嫂嫂。
他想狐狸也不错,狐狸养崽子很疼人。
他年少时这样想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日子长了,见林飘样样都十分正常,便不再这样揣测,想他应该就是一个有许多奇思妙想的人。
“林飘……别回去…………林飘……快走……
飘儿在睡梦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些呢喃。
谁会在睡梦中一直叫着自己的名字。
除非他在叫的本来就是另一个人。
沈鸿不算意外,但也不敢太确定,只是不管真相是什么,他在意的都只是这个在他面前的林飘。
将他养大,对他很好,会倾听他的想法,会给他准备四季衣裳,怕他中暑,也会担心他寒凉,如今和他睡在同一个被窝里,睡得迷迷糊糊总是会蜷着身体往他怀里钻的林飘。
林飘坐在桌边嗑瓜子,还不知道自己在沈鸿那边已经掉马了,见大壮和二柱两兄弟勾肩搭背在旁边窃窃私语半天了:“你俩在说什么呢?说这么半天了?
他俩平时可是没这么多共同话题的,大壮对打仗不感兴趣,二柱对经商一窍不通,难得看见他俩凑在一起能说这么久。
两人转过头来,二柱一脸羞涩的笑意。
林飘一看他的神色:“你这个表情?有什么好事啊?
大壮笑道:“还能有什么,玉娘的事情呗,成日拿着我和二狗帮他写信,给他那岳丈和岳母成日的送一箩筐好话过去。
二柱不好意思:“润色润色。
“次次都我俩写,你好意思。
“我不是怕说错话惹得他们不快吗,再说我哪里懂你们那种弯弯绕绕的写法。
大壮笑了笑,这倒是事实,这事没定下来,自然不能有一句明着来的,但该给到的信息和诚意都得给到位,大壮方才正在给二柱一句句的分析最近的回信,比如对方说承蒙厚爱,明显就是知道他心思的意思了,又说无功不受禄,表面有拒绝的意思,其实没拒绝死,后面问,不知忠武将军是何意,问完又说遥记当年忆往事,
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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