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边开始堆起篝火架以待夜里延续白日的盛会。
白日的热闹看完了,自然回去等着夜里盛宴。
夏绮雪笑眯眯地盘算着晚上怎样偷偷混在人群里跟过去。
“晚上想跟来?”
夏绮雪笑容一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鱼头套,明明还戴在头上,旁边的人是如何读懂?
“走路都跃跃欲试的样子,全暴露。”萧崇皓看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顿觉好笑,“带你一起去。”
夏绮雪猛然抬起头,用那双充满智慧的鱼目向着他,道:“真的?今天的太阳从东边落?”
萧崇皓举手敲了下她的鱼头套,笑道:“现在知道我很不错,是吗?”
“看看再说。”夏绮雪一边走一边模仿他,把手背在身后,道,“为什么轻易就带我去?”
“你先回我刚才的问题,是不是打算跟来?”
夏绮雪抬起手,食拇两指捏在一起,道:“有一点点。”
萧崇皓把她的手掰开,道:“是这么点。”
萧崇皓一转玩笑的语气,认真道:“这事情不完全和你无关。你的性子就是这样,与自己有关的事绝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随便抛给别人,然后自己什么都不做。”
“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多说。陆宥世想把我放到黑市里拍卖,无论如何这账都要跟他算。”夏绮雪指了指他,“还有你。”
“我?”
“你说他找我,当中有多少是与你有关。”
“估计关系挺大。”
“既然你心里清楚……”夏绮雪戳着他的心脏处,被他一手抓住。
“你们两人还有心思卿卿我我。”
两人同时望去,刚才在海岸边找麻烦的人竟然不知死活地跑来,仔细一看,他们还多了些人。
夏绮雪笑道:“你不是说不和我们计较?”
那人一噎,逝去的记忆再次拍打着他的脸,神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他看了眼四周多了一倍的同伴,底气再次升起,清了清嗓子,道:“这话是刚才说的。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过去的话到现在已经不适用。”
听着虽有些拗口,夏绮雪倒觉得有几分玄学的味道。
“所以,你们想怎样?回来计较计较?”
“等会我会让你们俩跪下求饶叫爷。”
一群人摩拳擦掌,颇有默契地渐渐收缩包围圈,以多欺少和脸上嚣张得意的神色完美地诠释了“炮灰”两字。
“怎样做?无视?教训?”
夏绮雪挠了挠鱼头,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遵命。”萧崇皓抛了下手中的贝壳,手腕翻转,如发暗器般向着来人击去。
冲在最前的人,或脸上,或前胸都被贝壳弹中,他们嘴里嗷嗷叫地往后退,身后上前冲的同伴来不及住脚,几人硬碰硬撞到一处。
萧崇皓从袋里摸出几枚贝壳,或向对方的手臂、小腿处击去。
被击中手的人,因受痛而条件反射,混乱中手背啪地一声拍向自己的同伙,被击中腿的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后面冲上来的人像被一座巨石绊倒一样,从“石头”的上方直接翻砸在地。
片刻后,一群鼻青脸肿的人整齐的排成两列跪在地上,口中直呼道:“两位爷,我们错了。”
“这其人之道还满意吗?”
夏绮雪认真评道:“如果满分十分,我只给九分。你拿我在海边捡的贝壳当武器这一点要扣一分。”
“下次再陪你捡。”萧崇皓转向那群跪在一旁等待发落的人,道,“怎么处置他们?”
“就这样放他们回去,怕他们又叫一群人来找麻烦。”夏绮雪若有所思道,“不如把他们绑到木头上,扔到海里?”
“鱼神不会放过你们。”
夏绮雪顿觉可笑:“你们真信那个鱼神能救你们,他能保佑这里风调雨顺就不错了。”
那人鼓起气,一只脚撑起,看见站在她后方的萧崇皓威胁的眼神,顿时泄气一般让膝盖贴回地面,不过嘴巴仍旧强硬:“鱼神神通广大,你们这些外地来的,敢亵渎……”
夏绮雪伸手敲着他的额头,一边敲一边说:“敢亵渎会怎样?若真要惩罚,该是你们这群人先被它带到海里游几圈。对吧,鱼十二。”
萧崇皓琢磨了一会,将“二”两横分别一上一下嵌在“十”字上是个“王”字。他虚咳一声:“对。”
“你们现在就尽管笑,以往敢在鸣风闹事的人,不是失踪就是变成疯子……”
“你们在此处,我到处找两们。”
夏绮雪闻声望去,那道声音的主人是刚才被他们吓走的陆亭亭,他重新戴上面具,最令人无法移开眼睛的是他身上多裹了两件外衣,整个人看上去非常臃肿。
她收回目光,道:“继续说,不是失踪就是变成疯子,真有其事?”
陆亭亭几步走上前,蹲在她旁边,道:“没有这样的事,不过是吓唬外人,鱼神不是恶鬼。”
夏绮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们都离开了,你的任务还在身?”
陆亭亭认真道:“在,只要庆典没结束,我的任务就没结束。”
“既然这样跟我们走一趟吧。”
萧崇皓伸手带起夏绮雪,轻身跃上屋顶,几次纵落,飘然远去。
陆亭亭望着那两道背影,为难道:“怎样跟?”
两人踏着漫天的彩花回到小屋子。除了两扇被坏掉的窗没换上,院子里几乎已经清除干净,不留半点血迹。
回到屋子,夏绮雪把戴了一整天的鱼头套摘了下来,脸上被闷了薄薄的一层汗,晕红的脸颊像海天相连处的晚霞,绚丽灿烂。
她笑着接过萧崇皓送来的湿布擦脸,冰冰凉凉的布巾润着脸颊,雀跃的心随之缓缓平复。
外面的护卫在窗上权且挂起一道竹帘作窗叶。
光线一明一暗间,夏绮雪明眸笑意别有一番楚楚风致,她不经意对上萧崇皓的视线,道:“我脸上粘了什么东西?”
“乱了。”萧崇皓伸手替她梳理被汗水浸湿的粘在额上的发丝,一边轻拔,一边慢慢接近。
距离愈近,夏绮雪的心愈是紧张。不知何时起,一道砰砰砰的声响盘旋在脑海里,像置身在浓林密叶间,四方都是这一道鼓声,被它包裹着、缠绕着,渐渐地迷失在丛林的奏响中。
恍惚间,夏绮雪看见萧崇皓瞳孔中映出的人,猛然抬手把布巾糊了上去,如惊鸟一般逃走。
萧崇皓取下白布,暗道哪里出问题。
屋内,南泉曜禀报着从地下拍卖场抓来的那群人的口供:“我们封住的地下拍卖场仅用于拍卖,只是黑市的一小部分,开设时间不定,皆是由主办方将请帖连同物品清单送到他们手中。入口有多处,属下已经令衙府的人将那几处都封了。”
萧崇皓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椅把,一直垂下的目光一动不动,仿佛思绪并不在此处。
南泉曜继续道:“据他们所说还有一处才是他们经常活动的场所,那里可以从事各种交易,包括人、性命、消息,还包括各国来往的商人。”
“睿武对外的海上贸易并不在此处,商人特意跑到这里。”萧崇皓轻声道。
鸣风临海,其陆路贸易并不发达,在交通上无法承接海上贸易送来的大量货物。最初商议开设海路贸易之时,鸣风就已经被剔除掉,选择了位于鸣风北面的久雨。
久雨除了陆路,还有一条贯通睿武皇都的运河,不必费心再开凿新路,更适合承接贸易。
如果有外来商人必定是从久雨那边过来。
不过外来的商人要从久雨这座城市前往别处,需要官府批文,他们若是频繁前入鸣风此地,一定会引起注意。既然没有半点风声,只能是从海上那边绕过来。
“属下派人去暗道里查了一番,并没有找到像拍卖场那样大的空间,几乎是些仓库,以及通向外面的通道。暗道就像是一条地下街,能通向鸣风许多地方。”
萧崇皓目光转向桌面上铺展的地图,循着地图上被朱笔圈住的地方,道:“出入口集中在一处。”
南泉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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