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七日后,皇宫里张灯结彩,气氛热烈。两位新人从辰时到酉时,在众位朝臣、亲眷的注视下,一步步地完成了七十二道国婚仪式,直至礼成。
秦羽落穿着一袭凤绣红衣,戴着繁琐的新娘头饰,被宫女簇拥着回到新婚寝殿。进殿后,她端庄地坐在龙榻上,英儿则静静地守在殿门口。
一直等到子时,饶子舜才缓缓走进殿里。子舜已经换掉繁琐的新郎服,换上了常服。看着床榻上端坐着的新娘,他显得有些犹豫。但考虑再三,他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
饶子舜按照礼制,拿起床头的玉如意,挑开了那红色的盖头。看到新娘的脸庞,他不由地怔在了那里。一袭红衣之下,秦羽落的皮肤显得晶莹透亮,明亮的眼眸,朱红色的唇,微微翘起的鼻尖,美得不可方物。过了许久,饶子舜才渐渐缓过神来,他又恢复到了淡漠的表情。他避开她的注视,伸手帮她摘掉头饰,脱去繁重的外衫。
秦羽落看着饶子舜,察觉到一丝异样。她缓缓开口问道:“陛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饶子舜没有回答,自顾自地站起身去倒酒。
秦羽落犹豫着接过他倒的酒,一饮而尽。酒水辛辣,像一把刀一样划过她的嗓子,她不由地咳嗽了两声。
饶子舜也把自己手中的酒径直灌入口中。饮罢,他对秦羽落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今晚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你先睡吧。”
秦羽落想到他近来反常的样子,不免心生疑虑。她把酒杯放回桌上,叫住了他:“子舜,你到底怎么了?我是做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吗?”
饶子舜看向她,冷不丁地问道:“马上就冬至了,你可想着为我备件棉衣?”语气里莫名地带着些委屈。
秦羽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棉衣?陛下缺棉衣穿吗?”
秦羽落的回答显然不是饶子舜想要的答案。他失望地转身离开,留秦羽落一人落寞地坐在殿里。
“这算是怎么回事?”秦羽落看着饶子舜的背影,心里感到有些郁闷。
守在门口的英儿听到殿里的对话,立刻明白了过来。看到国主走出殿门,她连忙追上去,跪在他面前解释:“陛下,您误会娘娘了。”
饶子舜疑惑地看着秦羽落的贴身侍女英儿。
英儿抬起头,一脸羞愧地说道:“是我暗恋索卢阿附,以小姐的名义托林大人送了那棉衣作为贺礼。”
饶子舜有些惊诧:“你是说那棉衣……”
“那棉衣是我一针一线缝的,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亲自查证。”
听到英儿的话,饶子舜心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他顿了顿,说道:“英儿,你这绣工还真是不错。”
说罢,他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折回寝殿。
秦羽落正准备就寝,这时却看到饶子舜折返,一脸疑惑地问道:“陛下你……”
饶子舜走过来,重新坐回到她的身边,有些尴尬地说道:“我突然想到,政事已经处理完了。”
“嗯?”秦羽落不解地看着他。
“落落,春……春宵一刻值千金。”饶子舜看着她,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们……”
向来能言善道的饶子舜也有口吃的时候,秦羽落觉得有些可乐。她放下心中的疑虑,主动靠了过来......
雪下了一整晚,一直睡到快晌午,秦羽落才起床。侍女们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换洗的服饰,秦羽落洗漱好,慵懒地坐在镜前梳妆。英儿在一旁陪侍着,看到秦羽落气色不错,她笑盈盈地说道:“娘娘,昨晚感觉如何?”
秦羽落笑着看向英儿:“这么好奇?看来得早点把你嫁出去,让你亲自体验体验。”
英儿立即红了脸:“我这是关心娘娘,娘娘就别拿我开涮了。”
秦羽落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收起笑容:“昨晚一切都好,就是……”
英儿疑惑地看着小姐,问:“就是什么?”
“陛下过于娴熟了些。”秦羽落如有所思地说道。
“娘娘,您是说陛下他……”英儿说道,“可陛下在做皇子和王爷的时候,一向行为端正,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难道陛下身边有别的女人?”
“前几日备婚的时候,我就派萍儿查了。我与子舜定亲后,容妃曾赏了他两名侍妾,怕是担心我们秦家势力过盛,故意安排到子舜身边的。”
英儿听到萍儿的名字,一时间有些走了神。
秦羽落看穿英儿的心思,向她解释道:“我今后就是一国之母了,身边总要有些得力的人。萍儿是母亲身边的人,向来行事稳妥。况且你早晚要嫁人,总要有人接替你在我身边服侍。”
英儿连忙跪在地上,恳求道:“娘娘,我不嫁人。我从小跟娘娘一起长大,我不要离开娘娘,我要一直留在娘娘身边。”
秦羽落招呼她起来:“你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英儿站起身,忙为秦羽落分忧道:“娘娘,陛下的侍妾既然是容妃的眼线,我们可要谨慎处理。”
秦羽落看着英儿,笑着道:“谨慎倒是不必,今日我头一天继任国母,也该立立威,让大家看看谁是这后宫的主子。”
秦羽落虽是笑着,但语气却让英儿心里有些发怵……
这时,萍儿端着午膳进来,说道:“娘娘,该用膳了。”
秦羽落点了点头,吩咐道:“萍儿,午膳后你去把陛下的那两个侍妾叫到凤霞殿,陛下既已即位,也该给她们个名号。”
“是,娘娘。”萍儿退下。
午后,萍儿默默地服侍秦羽落穿好凤袍,戴好霞冠,走进凤霞殿。两名侍妾早已在殿内等候多时,看到国母进殿,连忙叩拜。
“参加国母。”这两名侍妾,一个叫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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