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病重,君臣在朝堂上都说她吉人天相,定会化险为夷。内心却明白此次凶多吉少,不过是尽人事拖延时间罢了。真玉也暗命礼部宗室提前预备下翼王后事。
又过了两日,太医说温谨恢复顺利,伤口包扎严密后,可以下床走动,有利伤口愈合。
这天真玉得闲,见外面阳光甚好,就同温谨一起去御花园赏花看景。
温谨数日没见阳光,脸似乎都比以前更白了些。真玉想起他以为垂死时所说的话,就调笑问:“花儿觉得阳光暖不暖?”
温谨听她提到这个,心中大窘。假装没听到,不理她。
真玉也不生气。两个人缓步而行。虽然不说话,心中也觉惬意。
只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不远处有喧嚷之声传来。
曾和睿赶上来,说:“陛下,臣去看看怎么回事。”
真玉说:“这么近,朕自己看。”
她绕过一屏花树,见双生子中的蓝羽气势汹汹,正在斥责地上跪着的两个男人。真玉觉得这两人眼熟,仔细一看,原来是从四季楼带回来的锦风和明雪。
其实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不管真玉还是宫人,都分不出他们谁是谁。好在他们自从初次见驾时得真玉赐名,此后就一直都是蓝羽穿蓝色衣服,青羽穿青碧色衣服,所以一望就知是哪一个。
真玉听了几句,蓝羽骂锦风明雪肮脏下流,卑贱龌龊,应该躲在屋子里不要出来,免得人看他们一眼,还要回去洗眼睛。还说他们碰过的花都要拔掉,踩过的地哪怕泼水都嫌洗不干净,要把地砖撬起来换掉才行。言辞恶毒,令人不忍卒听。
可怜锦风明雪身份低微,觉得宫中个个都是贵人。虽然被侮辱嘲骂,也丝毫不敢顶嘴反驳,只是不停认错。
蓝羽并没有因为他们委曲求全而罢休,反而愈演愈烈,逼着他们自己掌嘴。
锦风明雪正要无奈掌嘴。听到一声“陛下驾到”。
几个人连忙停止争执,拜见真玉。
真玉说:“好大的威风。”
蓝羽委屈解释:“陛下,花郎是世间最肮脏的东西。臣见他们毫不避忌地在宫中四处游逛,所以才出言训斥。”
真玉说:“人是朕带回宫的。你在指摘朕吗?”她冷冷说,“你无故生事,咆哮宫室。曾和睿,把他带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后闭门自省。”
蓝羽连声求饶。又求温谨:“温掌书帮臣说句话吧。”
温谨与他们住处相近,日常时时遇见,见他对着自己求恳,不能视而不见。说:“请陛下原谅他初犯吧。”
真玉就对温谨说:“那就由你来处置他。”
温谨说:“臣怎么能处置?”他有些手足无措。
真玉说:“打板子,掌嘴,禁足,你觉得怎样合适就怎样。”
温谨只好说:“臣觉得蓝羽言语不妥,应向锦风明雪道歉。至二人原谅为止。”
真玉对蓝羽说:“你听到了?”
蓝羽脸涨得通红,深吸了口气,才勉勉强强地说:“是我言语不妥,请两位原谅。”
锦风明雪都连忙说:“无事。”
于是事情就算过去了。
真玉对两人说:“以前的路也不是你们自己选的。既然已经离开,就当重活一次。尽管抬头做人,谁也不能轻贱你们。若还有人相欺,就告诉曾总管,她会处理。”
两人连忙谢恩。
真玉看都不看蓝羽一眼,携着温谨走了。
真玉说:“你刚才太宽纵了。欺人者没有得到教训,被欺者也没得到公平,下次要学会立威。”
温谨说:“陛下为何要让臣管这事?”
真玉瞥他一眼:“你说呢?”
温谨低头说:“臣不会,也不想。”
真玉口气温和:“不会可以慢慢学。不想又是为什么?”
温谨说:“臣做不了。”
真玉说:“朕说你能做,你就能做。”
温谨坚持说:“臣不能。”
真玉不与他争论,微笑说:“不急,你慢慢考虑。”
第二天一早,真玉准备上朝,发现青羽跪在寝殿门口。
一见到她出来,就连连叩头,请她饶恕蓝羽。
真玉说:“蓝羽道过歉,事情已经结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青羽惊讶说:“事情结了?可是,可是蓝羽昨夜没回来。臣问过宫人,都说他白天在御花园中惹怒了陛下。臣还以为是陛下让人把他关起来问罪了。”
真玉说:“他一夜未归?”
她每次都是同时见到双生子,这次分别见了,才发现不管长得多像,还是性情分明的两个人。昨日的蓝羽冲动跋扈,现在的青羽则胆小柔顺。
真玉叫过曾和睿,让她去查蓝羽去了哪里。
真玉散朝回来,曾和睿一脸沉重地回禀:“陛下,蓝羽在湖中溺水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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