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玉让宫人每隔一个时辰向她回禀一次温谨的情况。温谨烧得昏昏沉沉,直到晚间才清醒过来。
真玉听说他醒了,就去看他。
宫人在门口通报了一声陛下驾到。原先照顾温谨的侍从退出来,真玉进去。
真玉环顾四周,灵翰果然如前所说,往温谨屋子里塞了一大堆各式礼物。一眼看去,满满登登。都是些绫罗绸缎、衣衫鞋袜和玩器摆设。
她在温谨床边坐下。温谨闭着眼睛假装睡着,睫毛还在微微颤动。真玉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想起来,分明是跟两人初见时一样。
真玉看了他一会儿,左右无人,她放软声音哄他:“温谨,这次是朕不好。以后再不会了。”
她见他不理她,就用手去探他的额头试温度。温谨继续装睡。真玉自言自语说:“用手试不出来。”就俯下身用额头去抵他的额头。温谨果然装不下去了,把头转到一边,睁开眼睛说:“陛下请自重。”
真玉不以为忤,温言问:“你要怎样才能不生朕的气?”
温谨说:“臣怎么敢生陛下的气。”
真玉说:“红豆的事朕知道了。”她说,“以后朕定会好好对你。”她不惯如此忐忑吞吐,觉得自己做出这样的告白已经足够有诚意。
温谨转过脸来看着她说:“陛下,若不是程大人留臣一命。此刻臣已经不在人世了。臣这人最是惜命畏死。死过一次,再也不敢重蹈覆辙。陛下请回吧。”
真玉还在继续搜肠刮肚想要找些话来哄他。温谨说:“臣头疼得厉害。”
真玉无法,只好叫进太医问用药上的事。
温谨高烧了三四天终于好转。他卧病期间盼钰去探他,两人私下商议过。一等到温谨能去御书房做事,盼钰就走了过来,说自己筹措夫男局需要温谨在旁相助。向真玉要人。
真玉不想放温谨离开,但想到夫男局若得用,对国内时局能起到很大的缓冲作用,而且这件事确实也很适合由温谨来做。斟酌之下,就对盼钰和温谨说了自己的猜测。说温谨被人陷害很可能是因为有人不想夫男局成事。
盼钰惊讶:“男人的事情也能影响国运吗?”
真玉说:“自然。若民怨纠集而不加以疏导,总有一天必会酿成大祸。黧州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所以二皇兄,你肩上是副重担。要为了朕和玉朝挑起来。”
盼钰郑重点头:“我定会全力以赴。”
真玉说:“朕的意思是,夫男局这事得尽快做起来。朕会从各部调人上来,从你号令推进各项事宜。御书房这边屋舍多的是,朕让人收拾一处出来,与你做个议事的地方。二皇兄就不要再躲在皇子殿里,不然消息来往不便。”
盼钰答应了。
她又看了温谨一眼:“温谨只能借你半个。朕不找他的时候,他才能帮你。”
从此盼钰也日日来御书房办公。温谨多数时间在盼钰处,真玉召他时才会过来听命。公事之外,一个字也不与她多说。
真玉自知没理,也不肯勉强他。只想着时间久了,等温谨过了气头之后,自然就可以重修旧好。
这日朝会,礼部尚书闻盈上奏:“陛下让臣编纂颂扬凤德的册子流传天下,但是文人骚客进献的诗篇众多,哪些可以入选,入选者又如何排序,难免会有争辩。一件美事,若最后引发非议总归不美。所以臣想了个主意。臣想借太学场地办一场文界盛会。召集当世学者大家、风流名士,公开品评,共同决出上佳诗作。这样入选诗作及排序就可当场定下。而且流传会更广,影响也会更大。”
真玉听了,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她原本就想把凤凰献宝这件大大的祥瑞传遍天下。办这样一场盛会,以后数年间都会被人津津乐道。
她说:“准了。闻卿去筹备吧。”
闻盈又说:“凤凰现世本就是陛下之德感动上天的缘故。臣斗胆,想请陛下出席文会,与民同乐。”
真玉想了想,此事对自己的声誉有益无害,说:“好,朕会去。”
闻盈说:“之前陛下命选秀恩及民间子弟,此事已近尾声。文会上臣会安排各位入选公子列席在侧。陛下正式选秀立后之前,也可先行相看一番。”
文会原本就是一场大大的热闹。女子比赛,一众青春美貌男子旁观助威,才有意趣。女子夸耀起才学风采来,也会格外起劲。闻盈的建议很是应景。
相亲大会。真玉想,这场选秀拖延到现在,也实在拖无可拖,于是一并同意:“允了。”
众人欣慰,又提起真玉该尽早为玉朝传嗣。真玉推说此时椿国虎视眈眈,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是众臣搬出先帝来,说先帝也是在椿国之战期间生下了三皇子云云。
真玉敷衍过去。散朝之后,命人让翼王世女稍后入宫与自己叙话。
真玉把世女邀到宫中,在御花园摆了桌小宴,与世女谈笑。
两人聊了一会儿。真玉问她:“世女与三皇兄同岁,今年也有二十三岁。皇家这一代直系女嗣只有朕和世女两人,世女也该为国分忧才是。”
翼王虽然中风口齿不清,也仍是催促真玉大婚生女的中坚力量。真玉觉得翼王未免太过偏心,世女比真玉年长五岁,她倒不催世女。既然她不催,真玉就自己催。若世女生出女儿,真玉的压力也可减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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