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看完,灵翰一脸惊疑:“陛下,凤凰献宝背后真相只有四人知道。”真玉,灵翰,雁来,温谨。再没别人。
真玉已经想过了:“问题自然不是出在这里。”她说,“不然椿国根本就不必等到宝藏出世才动手。显然椿国只知有此事,但并不知道具体地点。”
灵翰松了口气,若这几个人出事,那真玉身边就不知还有何人可信了。她想了想说:“臣派出数组人在事先选定的路线上让凤凰现身。这些人并不知道其他组的具体位置,更不知道真正目的,只以为是制造一场祥瑞让陛下高兴。就算其中有人通敌,也很难把事情联想到宝藏上。”
真玉说:“雁来的人也是一样。她们都以为自己是在追凤而行。并不知道路线和目的地都已经事先定好。也不会想到宝藏上去。”
可是,会是谁呢?不知道宝藏具体地址,却知道这一行人是冲着宝藏而去。
真玉与灵翰对视一眼,同时开口:“质子”“彭羁”。
彭羁知道宝藏之事,却不知道具体地址。听到凤凰时隐时现这种异事,又见真玉派出心腹徐雁来把追凤这种无聊事郑重来做,稍加思量,就能猜到凤凰突然现世是指向宝藏。
真玉说:“也不对。虽然宝藏是椿国的,但彭羁指望朕拉下椿帝来扶植他。与椿国交战在即,这样一笔财富,落到谁手上都是一笔很大的助力。他站在朕一边,希望朕获胜。为何要做这种自相矛盾之事?”
灵翰说:“彭羁为了保命才投靠陛下。若椿帝与他私下和解,许他荣华富贵,说不定他就立刻倒向那边了。毕竟,椿国才是他的故国。”
真玉说:“就算椿帝真的能容下彭羁,彭羁依附她,最多也就是回去当个富贵皇子。而朕却可以实现他的远大志向。两者天差地别,选哪个根本不需要犹豫考虑。”
灵翰说:“陛下太看得起他了。男人生来都是目光短浅,心思局限于后宅家院,哪会有什么远大志向。”
真玉说:“这倒不是天生,是因为男人只被允许看到这些。不像女人自小就被教导天地广大,要奋勇争强,出人头地。所以,像彭羁这种,已经知道自己有望上位登顶,就不会再安于做一个被供养的皇子。”她与彭羁深谈过几次,明白他的野心。
灵翰见真玉不以为然,还是想要提醒她彭羁可疑。毕竟真玉身边,这是唯一与椿国有直接关系,而且手中也有些能量的人。就说:“还有温掌书的事。会不会是彭羁主导?”她说,“历代后宫都有这种事。一群男人凑在一起,难免争风吃醋,彼此设计陷害,欲置对方于死地。陛下不好男色,唯独与温掌书走得近。其他几个自然看着眼热。但有心思是一回事,有能力动手又是另一回事。”
真玉顺着灵翰的思路往下想:“做这种杀头的事情,可不是用金银就可以收买。定是死士或者有过人的控制手段。如此说来,这几个男人里面,唯一有能力动手的就是彭羁。”
她越想越觉得,陷害温谨的可能是彭羁。毕竟彭羁多次向她邀宠而不得。
真玉说:“朕要去审彭羁。”她问,“有什么东西,不用费力就能打人很疼?”
灵翰想了想,说:“荆条。”
真玉说:“拿几根给朕。”
昨晚天女宫一番热闹,温谨彻夜未归,上午又被灵翰恭恭敬敬接了回来。彭羁只知道了一个大概,心中正在盘算,紧接着又听到朝会上的消息,得知自己椿国的宝藏被真玉编织成天降福祉。两国数年来第一次交战,最终获胜的是玉朝。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自己该为有望上位而高兴,还是该为故国失金又战败而忌惮。
正在这个时候,真玉走了进来。身后跟随的宫人手中还捧了几根荆条。
彭羁一眼就看到了荆条,大感惶恐,挤出来一个自认为轻松的笑容,说:“陛下还有这种癖好?”
真玉坐在椅子上,说:“跪下,朕有话问你。”
彭羁只得跪下,偷眼看去,真玉正从宫人手中的几根荆条中挑出刺最多最长的一根,用手腕在空中轻挥试着手感。那些长长的尖刺看着让人不寒而栗,抽在身上恐怕当场就会皮开肉绽。
真玉选好了荆条,示意宫人都退下。
彭羁说:“陛下手里拿着这个,臣心里吓得慌。男子以容色悦人,若毁了容,还不如直接杀了臣。陛下放心,断不需要用到这个。陛下要问什么就尽管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玉问:“你可认识一个花房的宫人,叫褚萱的?”
彭羁说:“认识。这人问过臣喜欢什么花木,说花房让她记下各人喜好。”
真玉说:“你倒认得痛快。”
彭羁说:“只是胡乱说过几句话。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真玉淡淡说:“有人诬陷温谨与褚萱私通。”
彭羁说:“那陛下该找他们去审问,关臣什么事呢?”他马上明白了,“陛下是疑臣在幕后操纵?冤枉啊陛下,臣什么都没做过。陛下要是不说,臣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真玉说:“朕身边的男人现在一共就这么几个。除了你,还有谁有这种能量?”
彭羁连忙认真分说:“陛下明鉴,臣是很希望获得陛下宠爱,这样可以让陛下在逆帝和臣之间,更偏向臣。但是,现在逆帝已经开战,臣安稳静等结果就是,为何要冒着开罪陛下的风险去做这种事?”
真玉说:“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双生子和苏兰意都无根基。总不会是还未进宫的那些想着在入宫前就清除障碍吧。”
彭羁说:“天女家事也是国事。温谨在陛下身边参政议政,算是陛下的辅助,若没了他,谁会得利?还有,若陛下觉得此事是后宫争斗,把罪名安在臣头上,就算不杀了臣,也会冷落厌弃。这样,陛下在椿国就少了一个助力,又是对谁有利?”
真玉思忖,在外人看来,温谨除了得自己宠爱之外,还有什么?他在自己身边做事,但若没了他,自己也会挑别人上来,凤阁里比他资历更深的官员多得是,自己处理政务并不会有太多阻滞。
那还有什么不同之处,值得有人用两个潜伏宫中的死士去换他一条命呢?对,他是唯一做过官的男人。他会情不自禁站在男人的角度对一些政事发表看法,还有…… 这段时间,他正在跟盼钰一起积极筹措夫男局的事。
盼钰虽然也是男人,毕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子。空有一腔热情,但是对官场民间的事一无所知。若想整顿夫男局,将之从一个摆设变成可以让男人依靠、切实解决男人问题的机构,只凭他一人,恐怕需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探索,走很长一段时间的弯路,甚至过犹不及,招致恶评。但有了温谨就不一样,他熟知民间男子困境和需求,也懂得官场运作明里暗里的规则,有了他,事半功倍,夫男局的名号会立刻打响,给民间男子的信号就是:朝廷对男人足够重视,并且已经着手做出改善。
然后呢?
真玉恍然大悟。若男人们信任自己的皇帝可以为他们着想,改善他们的处境,那他们又何必造反呢?
天雄会的组织未免太严密,宣传未免太强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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