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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雪停,地面结冰亮灼灼,足下凉飕飕。
刑部坐落在江陵城最为偏僻的位置,门前站立着四个身披护甲的兵士。他们本要喝走这突如其来的马车,待定睛一看,下车的男人身着银灰氅衣,墨发披散,薄唇紧抿,端的是摄人心魄,神采英拔。
其中一位兵士认出来男人是如今赫赫有名的朝廷命官,向前恭迎道:“属下参见纪丞相,纪丞相许久未来,是有要事?”
纪元衡微微颔首,问道:“我与赵尚书有约,他今日可在刑部?”
“赵尚书这几日都在处理积压的案子,昨天还念叨着纪丞相怎的还不来帮他一把。”兵士边说着边请纪元衡进去。
那马车又下来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步履轻盈地走过来挽着纪元衡的手臂。
女子和纪元衡举止十分亲昵,惹得几个兵士面面相觑,胡乱的猜测纪丞相跟妙人是什么关系。
这纪丞相跟昭仁公主成亲还不足一个月……竟已经开始背着昭仁公主找了小妾。
看这女子身姿曼妙,虽是遮着面,但也能遐想到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不然纪丞相怎敢背着公主偷腥。
风南仪忐忑地跟着纪元衡经过牢房,只听牢内的犯人嘶哑地在叫唤着“冤枉”、“放我出去”、“不得好死”。
犹如孤魂野鬼可怖。
纪元衡感觉到胳膊上的小无奈地加快无奈的加快脚步,他还以为她的胆子很大呢。
风南仪小声问道:“纪丞相,您以前在刑部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纪元衡气若游丝地吐出来四个字:“审讯、杀人。”
然,挽着他手手捏得更紧手捏的更紧了。
穿过拱门有处庭院,院内摆着两盆悬铃花,残雪裹挟着火红如霞的花蕊,灿若星云。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打开,那人头戴乌纱帽,官服泛白,胡子发白,他的右脸颊有道刀疤,远远看去,就知道是个历经风霜的老官儿。
他朝着纪元衡慈善地笑道:“浑小子,离年关就剩下半个月才来替老夫料理陈年旧案。”
“这不是来了吗?”
风南仪不知所措地跟着二人进了里屋,从两人的谈话中了解到这老官是刑部尚书赵忠。
轩窗外落叶沙沙作响和簿册翻动的声音使风南仪心中焦躁,纪元衡昨日说好的要带她来寻人,可他这认认真真地翻着簿册跟赵尚书在商议哪个犯人判罪轻了、哪个犯人是被诬陷的……
这是在耍她玩呢。
约莫着有半个时辰,赵忠说快到午时,定要带纪元衡用午膳,于是她又糊里糊涂地出了刑部去柳仙居用膳,纪元衡跟赵忠对饮畅谈,她觉得是指望不上纪元衡了。
眨眼之间,马车缓慢的踏在路上,风南仪总算有机会问道:“纪丞相今日故弄玄虚,安的是什么心?”
纪元衡笑道:“本相哪里故弄玄虚了?”
风南仪的身子歪在一边,索性不理他。
纪元衡望着她气鼓鼓的侧脸,好笑地说道:“我带公主去刑部是有原因的。”
“公主认为刑部会有前太子的线索吗?”
风南仪顿时怒意全无,回想在刑部经过的地方,的确没有什么可详查的,除了牢房便是刑部的官员和侍卫兵士的休憩之地。
思及此,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即便是刑部的人和明景哥哥有牵连,亦或是救了明景哥哥,都不可能会现身的。
终归是她天真了。
风南仪无力地叹了口气,这件事如同大海捞针,难寻难查难办。
她耳边响起纪元衡醇厚的嗓音:“不知公主还否记得当时微臣说的那句话。”
“微臣说,还请昭仁公主不要自作聪明。”
风南仪回过头仔细端详着纪元衡,沉默良久,神色凝重地说道:“纪丞相一定知道是谁救的明景哥哥。”
小厮唤道:“主子,到了。”
……
风南仪扫视着面前绿瓦青砖的普通民舍,她的心跳逐渐变快,她内心有个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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