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南仪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后我和纪丞相都是‘夫妻’了,在外人面前也要这般生疏吗?”
“夫君应当对我亲切一些,关怀一些,称呼也要亲密一些,不然露馅了该算谁的错呢?”
纪元衡的耳廓发烫,心念的是风南仪出了皇宫以后,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
可是不称呼她为公主,该怎么称呼呢?
唤她妻子或是爱妻又有点别扭,装腔作势。
纪元衡沉闷的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他最不善跟人耍嘴皮子,若不是每次上朝跟人周旋时有谋士指点着,不知道要吃多少哑巴亏。
他自小不喜读书,这些年来强逼着自己读完四书五经,才恰好跟朝中大臣相处得游刃有余。
“若是露馅了,算我的错。”
*
次日一早,浣瑶给风南仪绾发梳妆,寻春和寻冬互相抱在一团,垮着脸、精神不振地谈论在丞相府居住的难受之处。
寻冬始终觉得是丞相府的风水不好,她在入宫之前没少听爷爷奶奶将民间怪事、鬼神邪说,她提着胆子对风南仪说道:“殿下,奴婢觉得丞相府的风水不好,我和寻春睡在二楼阁间,木板砰砰直响,还时不时地有男人打斗的嘈杂声,哀嚎声。殿下,丞相府以前是不是坟地呀?或者……是不是纪丞相以前在刑部杀的人太多了……?”
风南仪对着铜镜指了指自己的脸,她强颜欢笑道:“我也听见那些声音了,捂着耳朵都睡不着。”
寻春向来睡得死,故不能理解风水之说,她给风南仪扎上簪子,问道:“纪丞相昨夜不是睡在汀兰阁么?若是真的有怪声,丞相不去管管么?”
“丞相的确睡在汀兰阁,我想出声问问他是否能听见怪声,可发现丞相他已经睡着了,今早上醒后,他人就不见了。”风南仪沮丧地捧着脸对着镜子,“我猜……丞相是习惯了罢……”
外面忽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语气恭敬,道:“启禀夫人,属下是府上侍卫青泽,丞相命我来向夫人知会一声,让我带您去净思斋用膳。”
风南仪碰巧梳妆完毕,向寻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开门。
赶在寻春去开门的功夫,风南仪披上深纁色大氅,整理好发鬓的珠钗,带着浣瑶和寻冬往外走。
只见这侍卫身穿藏蓝色宽袍,腰系一块陈旧的暗黄玉佩,垂手侍立地说道:“参见夫人。”
“免礼。”
风南仪很是和善地笑了笑,说:“带路吧。”
汀兰阁挨着的院落有个水池,池中水污浊不堪,池边小径枯叶堆积甚多,不知道的以为是来了荒郊野外。
青泽行在首位,隐约听见寻冬在后唉声说道: “丞相府莫不是没管家?偌大的府邸竟任凭杂草丛生?遍地泥泞?”
她以前负责保持昭仁宫的整洁和干净,容不得宫殿有半点灰尘。
青泽身子一霎间僵硬,他当纪丞相的侍卫有好些年数了,从他进府以来,这些院子向来无人居住,以至于荒荒凉凉,府邸的兄弟成天粗糙毛糙,根本不在意美观一说。
得知纪丞相要娶昭仁公主,青泽才收到指令,将汀兰阁收拾敞亮,购置些女子用的摆设。
他的心思比府邸其他侍卫缜密,认为能服侍公主的女子,定是在宫中受过不少训练的,连宫女都觉得丞相府不像话,恐怕公主也是这样想的。
青泽这般猜测着,转过身来,向风南仪深揖道:“启禀夫人,府邸荒废的院子较多,甚不美观,碍于府上没有丫鬟,所以属下同时担当管家一职,往后打理家常的事情,还需夫人多多指教。”
风南仪只笑不语,点了点头。
穿过垂拱门,是条鹅卵石路,与刚才的院落相比,是别有洞天。
青泽想起有个重要的事情要给夫人介绍,他说道:“府邸除了有十几个侍卫,还有一位丞相的谋士,属下们都叫他齐游先生,齐游先生见多识广、足智多谋,他便住在那边的忘霖轩。”
风南仪顺着青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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