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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祭文

小说:

清冷表哥为我折腰

作者:

温子衿

分类:

穿越架空

那晚谁都没有料到,一向端庄温和的大夫人会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

她站在滔天的火光背后,火苗窜上了她的裙摆,房梁塌陷。

来来往往不断跑过去的人影,谢竹昭拼了命的往里面挤,却被谢老夫人紧紧抱住,他进去无疑是送死。

大夫人一身缟素,像是在为死去的丈夫送行,可是她眼底又带着一丝扭曲的快意,那张往日温婉柔和的面容此刻彻底变了。

母子二人的视线在虚空中对了个正着。

谢竹昭满眼含泪,放破了声音去喊,“母亲!!!”

你出来啊!!!

不要!!!

可是大夫人不为所动,她双眸漠然,就那样看着自己儿子叫破了嗓音,她唇角勾起一丝解脱的笑容。

后面的场景谢竹昭已经记不清了。

他晕了过去,醒来后。

母亲没了。

祖母说,是有人刻意放火,周围都泼上了油,可是查遍了谢府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线索。

唯一可能的是,谢夫人自愿赴死。

谢竹昭醒过来时,仿佛失去了活力,他怔怔的,始终不明白也想不通。

母亲那个眼神,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后来有一日,他在书房无意发现,母亲遗留下来的书信,字里行间都是对父亲的厌弃,她甚至准备了药物,想要亲手杀了父亲。

可她的计划没来得及实施,却传来父亲战死的消息。

谢竹昭不明白,他知道父母聚少离多,可从来不知母亲对父亲怀有那样大的一种恨意,想让对方去死。

那么他呢?

他的存在,会是母亲最想抹去的污痕吗?

每每看到他时,母亲会作何感想呢?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母亲的家人是被父亲灭的,那是他一生中犯过最大的错事,而后的日子里,每日都活在煎熬中。

……

含雪阁里,谢竹昭将纱布重新裹到小臂处,他神色如常,又恢复了往日里清贵的模样,烛光下的一双瞳眸已看不出任何情绪。

须臾,他唤道:“来人。”

周信忙不迭走上前来,“主子。”

谢竹昭凝视着被他刚刚写出来的卷轴,淡淡道:“吩咐下去,禁军的事情,先不用查了。”

周信有些意外,脱口而出,“那圣上那边……”

“我自有考量。”

“是。”周信不自觉垂下的脑袋,恭声答道。

良久后,他没有听到室内传来任何动静,正准备告退时,谢竹昭又忽然发话,“尺玉找到了吗?”

尺玉……

不知怎地,周信想起了在弄玉堂听到的微弱猫叫声,他踌躇道:“五小姐的院子里似乎有猫,但奴才不确定是不是尺玉。”

谢竹昭缠绕纱布的动作一顿,沉寂的眼眸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淡然,他慢条斯理的抚平衣袖,而后像是随意道:“真会挑地方。”

周信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正想要不要再说些什么,谢竹昭却又道:“既然如此,先不用管它了。”他伸手将桌子上的卷宗整理好,吩咐道:“将这些送去刑部。”

周信恭敬的接过,这些卷轴上涉及这几日江南一带频繁出现的盗贼一案,烧杀抢掠,害了不少百姓。

当地的官府镇压不住,这才向朝堂请示。

谢竹昭几日前为了禁军动乱的事宜奔走了好几日,还受了重伤。

周信虽不好揣测谢竹昭心思,但他大抵知道,禁军背后牵扯的人有些多,若是一直查下去,难保不会触及什么人的利益。

既然有人敢堂而皇之射他一箭,那下一刻,那些人被逼无奈,万一真走上了谋反的道路。

那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谢竹昭微微阖上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眸内的深思,他玉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桌子上,周信领了命令便下去了。

含雪阁又恢复了寂静。

谢竹昭拢了拢身上的袍子,盯着那烛火台微微出神。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注]

夫妻一场,终是余恨难消。

那么他呢?

他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谢竹昭喉结滚动了下,有些艰涩的舔了舔唇,他其实并不是天生畏光,只是那场大火不光湮没了母亲的一切,也烧断了他所有充满鲜活的生机。

自此,他的世界没有了光。

·

祈岁回到弄玉堂有些身子发冷,直到在热水中泡了半个时辰才缓过劲来,从这里到含雪阁的路并不近,又是夜晚,风急天寒,她一时没有披上鹤氅,也忘记拿暖手的炉子。

手指都有些发麻了。

本以为到了含雪阁会好一点,可是谢竹昭所处的那间屋子虽然燃着炭火,可冷气还是不断蔓延。

以至于祈岁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自己浸在暖意升腾的木桶中,想要除去一身的寒气。

她迷迷糊糊靠在木桶边,任由升腾的氤氲热气将自己淹没。

脑海中却不断想起方才的那一幕,他胳膊上缠绕的纱布处透着血迹,似乎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还有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似乎不愿提及此事。

可是谁能伤他呢?

谁又能那么轻易在他身上留下伤口呢。

祈岁想不通。

春桃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后天是谢竹昭母亲的祭日。

祈岁抿了抿唇,忽然起身走下地,少女穿了件白净的中衣,一双清亮的眼眸映出些犹豫,如瀑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娇美的面容在灯火下显得更加俏丽,额前的碎发还有些潮湿,宛若出水芙蓉。

她找出几日前还剩下的宣纸,坐在书案前,开始研磨。

她神色认真,一笔一划在纸上认真抄写祭文。

她幼时曾目睹永娘每一年都会这样做,每一次她都会认真誊抄一份经文,然后到了特定的那一日拿去烧掉。

这何尝不是生者对死者的一种心里上的寄托,虽然迷信颇多,但却聊胜于无。

几炷香后,祈岁终于停笔了,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忍不住将那张纸展开,有些开心的笑了。

果然,这次比上次进步了许多。

她望向窗外的月色,寂寥悠远,忽然反应过来,她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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