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贴的瞬间,他的手沿着她的腰线收紧,将她不动声色地扣进怀里。
细微的摩擦在静默中被无限放大,她的呼吸节奏被他牵引。
舌尖轻挑,心底最隐秘的渴望在理智与情欲之间拉扯,心跳在唇齿间乱了节拍。
那双手顺着腰际滑下,指尖轻触到裙摆,沿着布料轻轻摩挲。
她的呼吸早已紊乱,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间隙,才勘勘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颤抖的尾音又再一次被吞吃入腹。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来得毫无预兆。两人同时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分开。
凯瑟琳身子猛地后退,呼吸尚未平复,麦克罗夫特也松了手,神色迅速收回,只是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脸上。
门外传来西蒙斯先生的声音:“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话音落下,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知道了。”麦克罗夫特应声,语调里听不出任何异常。
脚步声渐渐远去,凯瑟琳这才松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要被西蒙斯先生吓死了。”
麦克罗夫特被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我们又不是在偷情。”
凯瑟琳皱着脸:“差别也不大……”
麦克罗夫特披上了床头的睡袍,语气平静:“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凯瑟琳仍旧皱着脸,小声反驳:“知道是一回事,被当场敲门又是另一回事。”
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裙摆,刚要起身,手腕却被人握住。麦克罗夫特轻轻一带,将她拉回怀里。凯瑟琳还未来得及出声,额前便一暖。
麦克罗夫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短暂而克制的吻,像是安抚,也像是对欲望的封存。
“好了。”他说,“下楼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凯瑟琳怔了一下,随即点头,脸上的不自在却迟迟没散。
直到两人步入餐厅落座后,被凯尔太太端上来的菜肴吸引了注意力,凯瑟琳才忘却了在房间里亲密被打断的那点不自在。
烛光下,餐桌上的菜肴色泽诱人。
麦克罗夫特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白葡萄酒,又看向凯瑟琳:“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凯瑟琳细细咀嚼了一块烤鱼肉后咽下,点头:“忙碌而充实,其实我每天的生活都挺单调的,但凡有一丝丝有趣的事情,都写在给你的信里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只有创立公司这一件。我需要尽快赚钱,不然明年的学费要交不上了。”
麦克罗夫特:“想好公司名字了吗?”
“嗯……”凯瑟琳放下叉子,指尖无意识摆弄着餐巾,眉眼间带着一丝认真与思索,“我想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就叫‘班内特’。等日后产品和产品线丰富起来了,再考虑更细致的品牌化。”
麦克罗夫特:“简洁又直接,很适合。”
“那你呢?”她反问,“欧洲怎么样?我记得你在信里说有些事情只能当面说。”
麦克罗夫特向后靠在椅背上,“欧洲的情况确实比信里写的复杂得多。德国政府在推进海外殖民和海军建设,这和英国的利益相冲突。”
凯瑟琳:“法国也不会坐视不管吧。”
“当然不会。英国海军势力在大西洋和印度洋,在非洲和印度的利益也很大。法国在西非和马达加斯加都有殖民地,对德国扩张自然敏感。”
“那你觉得……会有战争吗?”凯瑟琳小心问。
麦克罗夫特放下酒杯,手指敲了敲桌面:“现在说还为时尚早,但紧张的局势如果持续,任何摩擦都有可能升级。”
凯瑟琳沉默片刻,又问:“你觉得什么时候可能会爆发?”
她有一瞬间,差点就想要直接告诉麦克罗夫特未来会发生两次世界大战,然而这种冲动转瞬即逝。她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对自己这种“先知者”的状态产生了疑虑。在自己也无法确定自己所熟知的未来是否会发生的时候,凯瑟琳决定还是先不妄言。
更何况,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有时候根本不是一个微小的个体能够螳臂当车改变得了的。
麦克罗夫特摇头:“没人能确定。现在看来,局势会慢慢升温,十年内出现大规模冲突的可能性不能排除,但具体时间无法预测。”
凯瑟琳:“虽然千百年来魔法界和麻瓜界一直泾渭分明,但其实每一次麻瓜界发生的变革或战争,对魔法界都有不小的影响。”
麦克罗夫特对魔法界的历史一直都十分感兴趣,闻言道:“比如?”
“比如……工业革命铁路网扩张之后,魔法部出现专门部门研究麻瓜科技与魔法冲突。拿破仑战争时期,魔法界一直在提防一些巫师可能在暗中协助某些麻瓜武装行动。其实,魔法界一直都不是独立于麻瓜界外的另一个独立世界,相反,巫师们与麻瓜界的联系还是很紧密的。”
“上回你昏迷的时候,有几位我从未见过的魔法部巫师,自称是傲罗。”麦克罗夫特想起那位名叫加雷斯的男巫,轻敲桌面的指尖顿了顿,“他们是什么人?”
凯瑟琳愣了一下,“啊……他们啊,他们算是魔法部的暴力执法机关。我以为只有尤金妮亚和他们对接了善后的工作……”
她昏迷后醒来时,魔法部的傲罗们早就已经处理完工作离开了,因此也没有和加雷斯见上一面。
“有幸接触了一下,其中有一位似乎就是你曾经提到过的好友?”
凯瑟琳毫无知觉地点点头:“如果你说的是加雷斯,那么是的。”
麦克罗夫特失笑了一瞬,笑意很快敛去,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倒是凯瑟琳对他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西蒙斯先生说,你今天凌晨回到伦敦之后就直接去了白厅开会,”她看似随意地问道,“是发生什么了吗?”
麦克罗夫特叹了口气:“战争,英国人在南非与布尔人的战争。*1”
“这场战争不是已经打了两年了吗?”凯瑟琳微微皱眉,“最近到处都在讨论这个话题。即使我不看报纸,也免不了听身边的人提起。就连剑桥学院的公告栏上,都贴着阵亡名单。”
“英国军队无法直接击败游击队,于是只能切断布尔人的物资和民间支援。地方陆军指挥官推行了焦土政策,还想出了集中营这种——”他顿了顿,“糟糕透顶的主意。”
说到这里,他显得有些无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身在伦敦白厅,尽管在政府内部的地位已经举足轻重,却依旧难以真正左右海外的军事决策。帝国的触角太长,而前线将领的自主权,又恰恰是伦敦最难掌控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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