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没?”
“还好。”
“这道题半个小时能写完?”
“应该能。”
“行。”
说完,周祠起身去洗手间放了个水。
洗完手回来,他就当真潇洒地不管她了。
周祠的作业早就做完,他也不出去,就在一旁玩她的头发。
许舒檬惦记着明天和洛灿坦白,一会儿闪神,一会儿纠结。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事。
周祠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另一只手拿下桌,点着放在大腿上的手机屏幕上打字。
兄弟群。
热火朝天。
丞帆:【我看那小子能力还行。你别忘了,他曾经也是我们篮球队的预备役。】
周祠:【呵。】
冷嗖嗖的一声呵。
丞帆:【别呵啊我的祠儿。你不是说妹子只是你发小,这么紧张干什么。/坏笑/坏笑】
周祠:【挑个时机,找他聊聊。】
果断干脆的语气。
威慑力十足。
几人打趣。
迟让:【你这是要斩檬妹的姻缘?】
旁边许舒檬睡意上来,不分轻重地揉了揉眼睛。
周祠见她眼睛都揉红了,啧一声给她抬手拿下,顺便把她垂落的耳发往后挽了挽,还若无其事的揉了下她的耳垂,最后手感太好,就没舍得放下来。
许舒檬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暗示他手很不安分。
周祠无所谓继续逗人:“再揉就破相,信不信。你看你眼睛明天肿不肿。”
许舒檬就神烦两人之间,好像他永远是对的那副模样。
但从小到大无数次的事实又证明,他就是对的。
敢怒不敢言。
她忒怂地撇了两下嘴,继续埋头苦干。
周祠回归群里:【屁的姻缘!让让你会不会说话。】
这叫姻缘吗?
这叫孽缘!
迟让看人爆了,当即截图给已经又飞到大西洋彼岸的官尚,辛辣点评:【这小子被点了。】
官尚本来在苦逼的抓头发赶pre,结果见周祠这逼终于露出了马脚:【啊哈哈哈!哥老倌坐等后续。】
周祠继续:【他那叫骚扰懂不懂。三天两头跑来在许舒檬面前献殷勤,老子今天没撞飞他算好的了。】
迟让无声吁了声。又接着玩了个小心机:【不过话说回来,你以什么身份立场去聊?】
丞帆跟着闹:【对啊兄弟。你以什么身份管?】
迟让实话实说,又丢了枚炸弹:【人家檬檬说不定喜欢呢。】
周祠看完迟让最新打完的字,顿时倒吸了口气。
接着没忍住偏头看向哼哧哼哧低头写题的许舒檬,问出声:“你喜欢?”
许舒檬被问得一头雾水,缓慢抬头:“我喜欢,什么我喜欢?周祠你要想睡了就去睡,别在这儿说梦话了行不行。我看你这几天也不正常。”
周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把心里话给念叨出来了。
看她眨眼那茫然的样子,约莫直接拷问自己想知道的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跟个冬日藏食的小仓鼠一样,心里话小心思,都藏着捏着。不是自己想说,基本就是自个儿消化,连她爸妈都没辙。
呼——。
带点狠狠气馁。
周祠心烦意乱地伸手揉了揉她头发,当然因为有过被打的前车之鉴,也不敢太用力。
揉过瘾了,最后还用手当梳子给人弄好,这叫有始有终。
他纠结了两秒,接着低音炮似的嗓子敷衍道:“没事,你继续。”
许舒檬看他脸色。心里暗自嘀咕,怎么,狂妄骄傲如他,也有自己的烦恼了?
周祠眼皮半阖,看着群里的各路调侃,皱眉思索了下。接着郑重其事地打下两个字:【爸爸。】
丞帆下巴掉地上,惊呆了:【沃日。你这答案是真的惊天地泣鬼神了。你认真的?】
倒也不必为了一个男的,强行升自己的辈分。
迟让:【!】
迟让:【要点脸吧我说。】
消息被悄悄同步到这边的官尚,看到爸爸两个字,脑子里想起许叔那温文尔雅、清瘦绅士的样子,跟周祠那副屌天屌地,唯我独尊的耀眼劲儿,完全不沾边阿。
思衬半天,他给迟让回了个:【……我檬妹,受累了。】竟然摊上周祠这么诡谲的竹马。
许舒檬一整晚没睡好。辗转反侧。
第二天,书黛惊讶许舒檬怎么眼下还挂着淡淡黑眼圈。
许舒檬把作业本递给来收作业的课代表,侧头温言细语问:“黛黛,很明显吗?”
书黛点头又摇头,仔细端详:“一看你就是没睡好觉。不过没关系,不影响你的美貌。”
坐立难安了一上午。
午休,下午上课前。
洛灿给许舒檬发了消息说奶茶买到了,他正在回教室的路上。
许舒檬看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于是再也坐不住,先发制人,小跑着下楼。
刚刚好,和半道的洛灿碰了个正着。
“你怎么下来了。那正好,给,这个请你。”
阳光正盛。
洛灿站在楼梯下,举起奶茶,眉眼清朗,笑着递给许舒檬。
许舒檬见过往的同学都盯着他们看,有些甚至都开始窃窃私语,为了避免更多误会,许舒檬不知怎得从心里生出一股勇气,突然就拉着人开跑。
少年,少女,校园,肆意的风。
刚和丞帆他们打完球,说说笑笑正往回走的周祠看到这一幕,顿时愣在原地。
两条人影从眼前一晃而过。
树影幢幢,斜阳斑驳。教学楼里时不时传来青春的聒噪。
周祠两眼失怔,下一秒牙槽突地咬起。
丞帆和迟让眼见为实,昨晚还都没放在心上,一个劲儿的开兄弟的玩笑,结果现在顿时变成了同情。
看看,人家都拉起手了,并且还在校园小道上一路狂奔了。
好一出校园情景剧必现浪漫情节。
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两只不同粗细、颜色的手臂同时搭在周祠的宽肩上。
丞帆:“爸爸”
迟让:“节哀”
周祠:“……”
校园不易察觉一角。
许舒檬喘着气,撑着膝盖顺呼吸。
大中午天热,照得她肌肤呈现微微被晒后的粉红色。
杏眼水润,鼻梁小巧。
洛灿个高、肺活力强,被她拉着袖子跑就跟走一样,全程奶茶都不带颠一点。
他递了张卫生纸给许舒檬,也是突然被许舒檬这个操作给可爱到了,嘴角挂着笑意。
洛灿问:“怎么突然拉着我跑了,还跑到了这里?”
许舒檬接过纸擦汗,深呼吸了三下。
心扑通扑通跳:“洛灿,我,我对不起。你是个很好的人,但我们现在都还在读书,应该专注于学习。我谢谢你的喜欢,也承担不起你这份喜爱。如果可以的话,我祝你前途似锦,以后肯定会有更优秀的女孩子回应你。”
说完,她抿唇看洛灿的脸色。
这话斟酌了好久,就怕伤到对方的自尊心。
为此她还故意上网搜了下,内容大概为,礼貌拒绝正处于青春期男生的求爱,该怎么说才合适。
纠结了一晚上加一早上,许舒檬终于释放了。
沉默。
一秒,两秒,三秒......
这边。
周祠袖子都已经撸到肩膀上了,蓄势待发。
丞帆和迟让拦着他,一个拦腰,一个抱胸:“别急,别急啊喂!”
三个人躲在树干后,也是好奇到家了,悄摸摸个跟了过来,结果活生生听了一场墙角。
“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周祠一边心里骂这姑娘傻,一边觉得洛灿算个什么玩意儿。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说你要不喜欢他,早给我讲啊。
老子私底下去警告他让他离你远点,也不至于大中午让你亲自跑一趟。
“再等等看,看檬妹是什么反应阿。这你要是贸然冲出去,被人知道你在听墙角,你看檬妹事后怎么看你。”
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周祠闭眼,手从粗壮的树干上扒拉下来,语气不快:“行行行,你们说的都对。”
说完,他道:“放开,别揩我油。”
“靠!”
“过河拆桥。”
收回手,迟让细品觉得不对劲,于是盯着周祠的脸深究:“不对啊,你怎么看起来要笑不笑的。”
周祠努力绷脸,无情乜他一眼:“你看错了。兄弟,近视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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