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檬淡定看着面前的东西。
CK的黑色内裤,脏了,就这么横条的摆在面前。
周祠快速从她背后掠过,把内裤快速揉成一团抓到手里,最后挤着出了去。
“好了,你洗吧。”
许舒檬视线跟着垂头的周祠走,不知道脏了也就脏了,他遮遮掩掩什么。
小时候他光屁股自己都看过了,还差这个吗。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赖了床。
很庆幸昨晚没打响雷,也就闪了一会儿紫色闪电。
等两人磨磨蹭蹭想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刻。
浴室水声哗啦。
周祠眼睛有些红,约莫是昨晚没睡好。
一张冷白皮的脸在水龙头下冲洗。
水珠从他下颌滑下。冷白肤调配上蹂躏红,显得他整个人有种禁欲的侵略感。
周祠侧头,问旁边站着刷牙的人:“点外卖?”
许舒檬嘴里还有泡沫,含糊道:“不是很想。”周围的外卖他俩都吃遍了,没新鲜的。
外面没出太阳,也不适合出去。
周祠说:“冰箱里还有食材,那要不你做?”
许舒檬抬脚,踹了他肌肉流畅的小腿一下。
她根本就不会好吗。
周祠知道她不会,这不是调侃么。
他欠笑着挨了一脚:“好好好,我做。”
一个鸡蛋炒西红柿,一个香煎牛排,一个芹菜肉丝,加上贻贝紫菜汤。很简单家常。
许舒檬在厨房给他打完下手,没自己的事情就自觉出了去。
电视上放着她爱的电影《布鲁克林》。小区下面小孩儿在踩水坑欢声笑语。配上周祠在厨房弄出来的锅碗瓢盆声。
这个因为坏天气而只能呆在家里的周末,认真想想,似乎也没那么浪费无聊。
往沙发上悠闲一趴,许舒檬垫着手背,切到聊天软件。
昨晚回了洛灿以后,两人就没怎么聊天了。
今早才发现他给自己的朋友圈点了赞。
她的朋友圈设置了半年可见。
许舒檬营业不算勤奋的,一个星期发一两次差不多了。
洛灿点是点了,但也没丧心病狂到全点的地步。
就几条。
许舒檬粗略看了下这几条,是两家人在这半年去新加坡环球影院玩,还有隔壁海滨城市度假的合照。
偶尔周祠才会入个镜,毕竟只有他才会当人力给大家拍照。
许舒檬跳回聊天界面。
往下滑,洛灿早上九点发了消息,那时她还没醒。
【起了吗?】
【你要不要喝奶茶。】
【我给你点。】
许舒檬看得小脸皱起,谁一大早就起来喝奶茶。
正犯愁要不要回,还是当没看见忽略,身后黑影渐渐靠近。
接着,许舒檬腰两侧的沙发就凹陷了下去。
周祠光着膀子撑在她上方,俯身缓缓下压,把自身重量渐渐渡给她。
刻意压低的嗓子在她耳边质问:“谁要给你送奶茶?”
许舒檬微偏头就看到周祠的下巴。整个人被他身上浓烈的气息包围。
她快速切换,跳回主界面:“啊?没有谁。”
周祠漆黑双眸锁定她的眼,近到彼此都能数清楚对方的睫毛:“真的?”
她欢快点头:“嗯嗯,真的。”
许舒檬不是故意说谎。
而是觉得洛灿这事,就不叫事儿。也没必要特意拿出来说。
她也不馋那一杯奶茶。
她抬手,试图推开近在咫尺的硬朗胸膛:“你压着我了。周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重,你还想压死我是不是。”小时候的游戏,能不能别拿到现在来玩儿,好幼稚。
然而她越反抗,周祠就越起劲,目光是晦暗不明的深沉和探究。
撑在腰侧的双手,突然变成了单手。
他试图往前抢她的手机:“我不信。你给我看看。”
她拼了命地举高:“不给。”
周祠压得更紧:“要给。”
许舒檬背上被压的翻不了身。
她没穿内衣,真皮沙发柔软度没那么高,周祠越用力,前胸发育良好的两团就被挤压得更疼。
许舒檬皱眉。
两人打闹来打闹去。
没一会,她艰难地从他身下抬起一条被压制住的腿,一个翻身,趁人不注意,就跨坐在了周祠身上。
现在成了她在上,他在下。
周祠动了两下,就不动了。
他好奇,她被逼急了,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许舒檬大腿施力夹住他劲瘦的腰,一手抵住他胸膛,一手高举手机防止他偷袭,头发散乱,略微喘气道:“都说了没什么好看的,你还犟。”
算了。
少年抬起右手大掌,放松状似慵懒地垫在脑后,麻痹对方的警惕性。
周祠仰躺,眯着眼睛打量上方欲盖弥彰的人:“没什么好看的你不让我看。许舒檬,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都瞒着我有小秘密了。”背叛,可耻。明明两人以前是无话不谈。
说完,周祠像离弦的箭,猛地上半身坐起。
原本跨坐在结实腹肌身上的人,顿时失去平衡,贴着他身体,往下重重滑坠。
许舒檬惊呼完了,自己屁股肯定会被这人硬邦邦的大腿骨头给硌得慌。
结果出乎意外,竟然很软。
她坐到了什么。
不信。动了动臀。
是软绵的触感,好像还,很大一坨。
周祠表情不由变怪,随着许舒檬不安分的蠕动试探,眼神顷刻暗了下去。
他垂头,额前碎发遮住眉眼,看不清少年的表情。
大掌突然伸到她肋骨下,抱着人从自己身上下来,呼吸闷哼,语气不详道:“走吧,去吃饭。刚叫你两遍都听不到。”
许舒檬鸭子坐,握着纤细脚踝,被抱下来后,就自动缩在沙发角。
她眼神呆呆地看着少年起身穿拖鞋,再迟缓地走到饭桌边坐下。
手机还搁旁边亮着,因为刚刚的打闹不小心点开了某个购物软件。
软件开屏,弹了段3秒的护肤品广告出来。
许舒檬叉掉广告退出软件。
又复抬头看向饭桌上正准备端碗吃饭,脸挂乌云的人。
她鼓鼓脸颊,不就是不给他看自己的聊天记录,至于这样吗。
周祠,小气鬼。
周一。
晨会依旧说的人昏昏欲睡。
因为KTV事件,许舒檬和班里的人也熟得差不多了。
不管是走廊还是上下楼,她总能碰到热情打招呼的人。
许舒檬长相本就温婉没什么攻击性,这下在大家眼里,她更受欢迎。
大部队先解散回了教室。
陪书黛去小卖部买了零食回来,和迟让这拨往下走的高三学长们恰好擦肩而过。
不出意外的对上。
迟让本来就是善解人意的性子,怕许舒檬对自己还有阴影,正愁要不要对视,结果倒是许舒檬眼睛闪亮地笑着喊了声:“迟学长好。”
迟让顿了下,差点没反应过来:“学妹好。”
两方人错身。
楼梯间,学生来来往往。
丞帆认出这是周祠上次在操场上捉弄的发小妹子。收回盯着许舒檬窈窕背影的视线,勾住迟让的脖子说:“怎么,她也是你发小?”
迟让扒拉下他手臂,解释说:“哪能。周祠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总不能一辈子装不认识吧,那周祠夹中间多难受。
说起来,迟让暗戳戳想,许舒檬现在能对自己大大方方打招呼,是不是周祠在背后解释清楚了。
他又暗戳戳笑,也不知道周祠这逼怎么说的,说话这么管用。
丞帆听到周祠这两个字,摸了下下巴寻思:“说起祠儿,他最近两天怎么了,让他出来打球,他竟然破天荒不来。”
迟让想起周祠私底下在自己面前痛心疾首那样,耸肩慢悠悠笑了下:“工伤。”
丞帆:“什么工伤。”
迟让觉得自己不能落井下石,毕竟男的都懂这方面有多痛,于是欲言又止道:“自己想。”
周三,轮到许舒檬和书黛这一组做大扫除。
一组共6个人。
扫地、拖地、擦窗户、倒垃圾。
许舒檬被分到了擦窗户这一组。
她踩上桌子。
洛灿挺拔的走过来,旺盛热情:“许舒檬,要我帮你擦吗?”
许舒檬低头见是他,摇摇头:“不用了。我能做。”
洛灿笑着说:“好。有需要随时叫我。”
许舒檬抿唇:“嗯,谢谢。”
洛灿背上书包走了:“不客气。再见。”
他去了学校体育馆。最近这段时间,他要去带篮球训练。
书黛是班级小灵通,她拿着蘸水的拖把在地上鬼画符,在地上留下蜿蜒的水痕:“高一高二要举行班级篮球比赛了。”
许舒檬停下:“多久举行。”
“月底。”那就是还有两个星期。
书黛拖到许舒檬下面,看教室里只有两人的身影,于是手围在嘴边问:“噗嘶噗嘶,舒檬,感觉怎么样?”
许舒檬杏眼疑惑:“什么怎么样?”
书黛握着拖把杆发春,两眼都冒光:“最近洛灿帮你接水,换位置的时候主动帮你搬桌子,你看,他刚刚还想帮你做卫生。”
“你这都不心动吗?”
“洛灿虽然跟周祠比起来差了点,没周祠长的好看,没周祠成绩好,但至少大胆勇敢,时时刻刻为你着想。好羡慕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
“我的天!为什么就没人对我这样。”
许舒檬擦玻璃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心有点燥,还有点烦。
她垂下眼睫,把抹布换了个面,重新贴上玻璃开始擦:“可我不喜欢。”她的态度很明确了。
但书黛接二连三的提醒,又在许舒檬心里埋下了种子——洛灿这样做,是因为对她有好感。
书黛看向她平静清冷的面容:“好吧。你说你是不是跟周祠一块儿长大,每天对着那样一张脸,拉高了你的审美呀?”
“可千万别这样。”
书黛放空眼神感叹:“……谁能比得上周祠啊。你要这样,以后能找的对象就少之又少咯。”
楼梯间。
洛灿往下走。
周祠往上走。
黄昏错影,两人迎面。
周祠还是那样,冷漠疏离,目中无人,谁也不放在眼里。
同学快两年了,洛灿很怀疑,他到底记不记得住自己的名字。
不管记不记得住,总得试一次,毕竟…….
周祠走路有自己的节奏。大步,沉稳,手插在兜里,表情淡漠又桀骜。
洛灿张嘴想打招呼。
明明楼梯很宽,转角处,擦肩而过,周祠却撞上了他的肩。
就一下。
撞完,人就走了。
没说对不起。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肩膀撞歪了,有点痛,还有点莫名其妙。
洛灿抬手揉。
人立在原地,回头看,眉有些皱。
少年与少年之间的力量,两人不分伯仲。
可……原本该生气的。洛灿却揉着揉着就笑了,露出白的晃眼的牙齿,甚至笑得愈发无声欢畅。
他踩着楼梯往下走去,边笑边摇头。
到了训练场地,队员过来问:“灿哥,妈逼的!你看隔壁八班那嚣张样子。书读的不咋地,搞事情有一套。”
八班的人也正在往这边看。
班级篮球赛,冠军他们唾手可得,个个如狼似虎。
洛灿面不改色,换上球衣,对着一班的队友沉声一吼:“集合。做好你们该做的,今天训练给我上点心。”
“是!”
书黛刚八卦完,门口就倚着个慵懒身影。
周祠撩起眼皮,目光跟着桌上的人走:“还没弄完?”
李里格刚叫他去填暑假竞赛资料,喋喋不休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填完了,回来了这边还在磨蹭。
许舒檬快擦完了,低头看下面的他回话:“还有一点。你要着急,可以先回去。”
其他组员下楼去丢垃圾了,丢完,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所以不用回来。
于是空旷的教室里,只剩下书黛和周祠,还有许舒檬。
书黛也刚洗完拖把,被这声音突然给吓了一跳。
周祠凛冽的目光扫过来。
书黛知趣,拖把归完位,就抱着书包,逃命似的往外走去:“舒檬,我先走了。明天见。”
埋头和门口的周祠擦肩而过时,也不知道是刚说完八卦正主就现身、有愧疚,还是对他本身的光芒害怕、逼人太甚,她连头都不敢抬。
许舒檬擦完了,要下来。
性子慢,动作也慢。现在又成了最后一个。
周祠就靠在门口,好整以暇地抱臂看她。
幼儿园,大家都吃完饭了,就两个人没吃完。一个她,一个他。
她是一口嚼半天。
他是一口难下咽。
起床慢,穿衣服也慢。幼儿园老师精力有限,分不出多余的时间来照顾这两个拖尾小孩。
所以,聪明如大人,让她照顾他,效果负负得正。
从小班到大班,她照顾了他三年。
不认识的两家人,从此相识。又聊得来,买新家,一个楼上,一个楼下。
周祠有时候都在想,她要是反应快点,动作麻利点,人再机灵点,说不定两人这辈子的缘分就没了。
于是,慢慢和缓缓,倒成就了他眼里独一无二的她。
踮脚,试探。
手扶着窗框,一下,再一下。
准备下去了。
他看不下去,走过来。
人高,恣意妄为。
许舒檬两条腿弯被人从后有力揽住,顺着力道,她就坐在了人肩膀上。结结实实,稳稳当当。
她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他的头,手指无意插进他浓密的发里。手感太好,她还揉了两下。
少年调侃,黑色眼珠明亮:“等你安全着陆,怕是天都要黑了,磨磨唧唧的。”
话是这样抱怨,刚还满脸嫌弃的人,现在却是小心又小心的挪动。毕竟身上多了一个人。
单膝弯曲,许舒檬脚落地了,小臂松开,他再站起。
拉了下校服下摆,她说:“谢谢。”
周祠催促:“谢什么,你书包呢,快点拿。是不是想耽误我回家吃饭。”
“噢,那我马上。”
她欢快的回座位背上书包。
关灯,教室沉睡。为又一天沉重而酸痛的读书生涯打上落幕。
“今晚吃什么?”舒妈和许爸不在家。
“你想吃什么。”
“日料?”
“那行。”
出了学校。
围墙是栅栏。
地板和球鞋擦出摩擦声,室内体育馆灯火通明。
洛灿满头大汗,队员汗流浃背。
有人走过来:“灿哥,你看那边。”
八班的人,气不带喘。
一班的,残兵散将。光是训练,就隔空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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