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五十七章
【好凶啊,谢观情】
什么东西?
仓促之间,谢元提被按在门板上躲避不及,听到这一声,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闷头踹了他一下。
盛迟忌被踹了也不生气,跟只撒欢的大狗似的,捧着他的脸啄吻着,嗓音低沉含糊的:“还好赶回来了,没有错过,观情今日真好看。”
谢元提蹙眉张嘴想说话,薄唇却立刻又被咬住了。
趁机作乱的微凉手指掐着他的下颚,不允许他合上唇,强硬地缠着他,激烈又病态的狂热,恨不得吞下他似的,另一只手却在抚着他的后脑,摩挲着,嗓音发哑着安抚:“不生气,元元不生气,天天都好看。”
他气的是这个吗?
谢元提和他简直没处说理去,没被安抚到,反而更火大了,干脆抬脚,用力踩了他一脚。
盛迟忌结结实实吃痛,微微松开了他,委屈蹭他:“好凶啊,谢观情。”
谢元提原本规规整整的礼服和头发都被蹭得乱糟糟的,只有脸庞依旧一丝不乱的清俊,毫无表情:“松开。”
盛迟忌和他对视片刻,看出他眼底的警告,这才不大乐意地退开了些。
上来就这般狂浪,还委屈上了。
谢元提抿了下有点发麻的唇瓣,注意到近处炙烫的视线,不为所动,伸出水红的舌尖,不紧不慢在嘴角舔了下。
他满头乌发如云似的,被盛迟忌弄得散乱了些,衬得本就白皙的容色愈发欺霜赛雪,浅红的唇瓣被蹂.躏得湿红,舌尖一舔,完全没有人前的端庄雍容,反倒透出股不属于这张清冷容色的糜艳。
像跨下了神坛的神仙,没有那么辽远了,叫人怦然心动,禁不住生出更多不该有的绮念。
盛迟忌呼吸微沉,忍不住往他面前凑,想再讨口吃的:“元元……我离开半个月,不想我么?”
骨子里恶狼似的攻击性完全藏不住了。
谢元提瞥他一眼:“不想。”
盛迟忌愣了愣,眼圈一红,像是被伤到了,半晌才带着点鼻音追问:“真的不想我吗?”
谢元提漠然:“真的。”
“一点也没有吗?”
谢元提:“没……”
盛迟忌果断抬手捂住他的嘴,自言自语:“我听到了,你想。”
“……”
要不是知道咬盛迟忌一口,不会叫他知痛,只会让他更兴奋,谢元提
真想咬他一口。
等盛迟忌自我调节好了谢元提偏头扒拉开他的手:“给我宽衣。”
和盛迟忌相比谢元提的自理能力还是没那么高的毕竟自小身边就有人照顾着吃穿住行在宫里有双吉出了宫有云生海楼像宽衣解带这种活儿自然也有人伺候着。
盛迟忌被指使干杂活也不恼凑过去伸手为他解腰带。
屋里安静下来谢元提趁机打量了他几眼。
这个年纪正是抽条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半个多月不见盛迟忌像是又长高了点。
谢元提不喜欢仰头看人无意识伸手按了下他的脑袋。
压低点。
盛迟忌突然被按迷茫眨眼低头露出丝笑意:“元元怎么了?”
谢元提顿了顿自然说不出那种怪异又幼稚的言语想法语气平淡:“这么快就回来了在淮东的事办完了?”
盛迟忌认真给他宽着衣手很不老实地偷偷量了下那把窄腰的尺寸
“嗯?”
“高振与两淮巡盐御史陈方亦有勾结俩人在两淮一带几乎是只手遮天陈方老奸巨猾仔细得很不似高振那般高调另设了个账本花了点时日才翻出来。”
谢元提挑了下眉:“那你可算是惹到地头蛇了可有遇到危险?”
盛迟忌垂下长睫轻声道:“遇到了还受了不轻的伤。结果元元在京城都不想我。”
谢元提顿了下端详他片刻问:“伤哪儿了?”
盛迟忌捉着他的手慢慢往下滑动密长的睫羽下黑眸中闪动着微光声音愈低带了丝诱哄意味:“在腰上元元要看看吗?”
谢元提:“……”
就盛迟忌那皮糙肉厚旺盛惊人的生命力被刺客捅了一刀都能活蹦乱跳地转三圈什么伤值得他这么说出来?
谢元提用力掐了把他的腰:“真可惜我还以为把七殿下伤不举了。”
盛迟忌当即“嘶”了声。
谢元提掐完了拍开他不老实想继续解里衣的手走到衣桁前挑了件常服走到镜子前比划了下:“其他人呢?”
盛迟忌被掐了一把还是黏人蹭到他身后把脑袋靠到他肩上撒娇:“太想元元甩掉他们日夜兼程先赶回来了。”
谢元提抬头从铜镜中看到身后的少年确
乎比离京前又拔高了些,身形几乎能将他遮挡其中,极具压迫感。
但盛迟忌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适,低弯着腰搂着他,在小心翼翼避免让他觉得不舒服。
真乖。
谢元提反手揉了下他的脑袋,话音淡淡:“办得不错,今晚在府里歇一歇,明早再进宫回禀吧。”
他换好了衣裳,叮嘱了两句盛迟忌好好待在屋里,别出去撞着人,便要离开。
将将要推门离开时,却不知为何,有所预感般,停了一瞬。
果然,下一刻,身后急急的脚步声靠近,少年从身后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收紧了力道,有力的心跳透过衣衫,一下一下传递过来,鲜活的生命力也似被传染了过来,惹得谢元提的呼吸也乱了一瞬。
盛迟忌的手不知何时抚在他心口,带着分得逞般的轻笑:“元元,你的心跳也变快了。”
谢元提面无表情,抿紧了唇线。
盛迟忌的手按在他心口,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固执地想要他说出口:“真的,没有一点点想过我吗?”
谢元提的话总是很少,不善言辞,跟人都有点淡漠的距离感,沉默寡言,安静内敛,没有过太剧烈的情绪波动,似乎总是无波无澜。
除了冯灼言缺心眼外,没人经受得住这样的冷淡。
在盛迟忌迫切的追问下,谢元提无端晃了下神。
幼时父母离京远航,那几年里,祖父会问他想不想爹娘,他总是板着脸违心说“不想”。
后来祖父猝然病逝,冯灼言在外得知噩耗,匆匆赶来谢家,哭得谢元提还难过,谢元提的手只是按在棺椁上,冷静地开口,要海楼找人来验尸。
可他其实很想他们,幼时离别父母,私下里每日偷偷写给爹娘的信问他们安,少时离别祖父,每日跪在灵堂前默写经文焚烧。
他的话藏在那些父母和祖父看不见的信笺里,最后只是在火焰的舔舐中化为了一缕青烟,没有人听到。
似乎是该说出来。
谢元提想着,嘴唇微微动了下:“……一点点。”
离开厢房时,谢元提的脸色相当难看,扯了几下领子,才挡好了颈侧被咬出的痕迹。
早知道松口会让盛迟忌变成疯狗咬人,他就一声不吭了。
这一日颖国公府格外热闹,几乎满朝权贵都来了府中观礼,又有建德帝亲临,给足了谢老面子,煊赫热闹的酒宴直到半夜才消停下来。
比起荣光未减、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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