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队？”
“这人看着怎么这么像拉斐尔？”
赵铁柱的声音将他从翻腾的思绪中拽回。
“他妈的，就是那个假老外。”
秦风小心地将照片收进证物袋，怒骂道。
走出矿洞，凌晨的山风格外凛冽。天边泛起一丝惨淡的鱼肚白，却驱不散笼罩在秦风心头的厚重阴霾。
他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发动，而是盯着手中证物袋里的照片。
局长周维民曾说过，拉斐尔跟捕食者关系密切。
现如今。
秦风自嘲的笑了笑。
他们竟然扯到了一起？
……
拉斐尔几乎是被陈璟半拖半拽着扑向那道即将闭合的暗门。
甜腻的雾气像有生命的触手，从身后追来。肺部开始发烫，即使屏住呼吸，皮肤接触到的空气也带着令人眩晕的麻痹感。
“快！”
陈璟低吼，在暗门只剩最后一道缝隙时，用肩膀狠狠撞了上去！
门比想象中沉重，但借着冲力还是撞开了足以容身的空间。
两人狼狈地滚入门内，陈璟反手就去摸门框内侧，果然，有一个凸起的按钮。
他用力按下。
“砰！”
金属暗门在他们身后迅速闭合，将那片弥漫的甜腻白雾彻底隔绝。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两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狭窄黑暗的空间里回响。
“咳咳……咳咳咳……”
拉斐尔蜷缩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咳出声，肩膀的伤口在剧烈动作后再次迸裂，温热的血浸透了陈璟拽着他胳膊的手。
陈璟自己也肋下剧痛，眼前阵阵发黑。
他靠着冰凉的墙壁，强忍着不适，迅速打量四周。
这里不像是通道。
空间很小，约莫只有四五平米，像一个电梯井的底部，四周是粗糙的水泥墙，头顶很高，隐约能看到上方有微弱的光线从缝隙漏下。
没有明显的出口，除了他们刚刚进来的那扇暗门。
陈璟心下疑惑：希柏是怎么出去的？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铁锈味，但至少没有那种要命的麻醉剂。
“暂时……安全了。”
陈璟喘息着说，声音沙哑，他松开拉斐尔，摸索着身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微弱的光，照亮两人苍白汗湿的脸。没有信号。
“得先处理你的伤。”
陈璟借着手机光看向拉斐尔的肩膀。
伤口很深，血还在往外渗，必须尽快止血。
拉斐尔咬着牙，额头上全是冷汗：“死不了，先看看这鬼地方有没有出路。”
他试图站起来，却因为失血和麻醉剂的轻微影响踉跄了一下。
陈璟扶住他，目光扫视这个狭小空间的每一寸，手指沿着墙壁接缝处摸索，触感粗糙冰冷。
突然，他的指尖在靠近地面的一处墙角，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流。
很弱，但确实存在。
“这里有风。”
陈璟立刻趴下身，手机光凑近。
墙角的水泥似乎有细微的裂缝，风就是从那里渗进来的。
他用力推了推那块墙面，纹丝不动。
“不是门。”拉斐尔也蹲下来查看，“可能是建筑缝隙，或者通风口被堵死了。”
陈璟没说话，手指沿着裂缝边缘仔细摸索。
裂缝很窄，连小指都伸不进去。
他抬起头，看向头顶那微弱的光源。光线来自大约三四米高的位置，那里似乎有一个栅栏状的盖子，像是通风口或检修口。
“上面。”陈璟说。
拉斐尔也仰起头，骂了一句：“这么高，没梯子怎么上去？我现在可跳不动。”
陈璟没回答，他撑着墙站起来，忍着肋下的抽痛，用手机光仔细照射四周墙壁。
终于，在对面墙壁大约两米高的位置，他发现了几处不太明显的、嵌入墙体的凸起，排列得并不规则，但间距大致适合攀爬。
“有脚蹬。”
陈璟指向那里，“可能是以前维修用的。我上去看看。”
“你行吗？”
拉斐尔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和肋下的血迹。
“总比待在这里等死强。”
陈璟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咬在嘴里，走向那面墙。金属凸起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锈迹，但还算牢固。
他抓住第一个，脚踩上最低的一个，开始向上攀爬。
每一下动作都牵扯着肋部的伤口，疼痛尖锐。汗水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爬得很慢，但很稳。
一米五，两米……
接近那个栅栏盖子了。
手机光向上照去。
那确实是一个金属盖，用四角的螺丝固定，边缘已经锈蚀。
透过栅栏缝隙，能看到外面似乎是另一个空间，有更稳定的光线，像是月光或者远处的灯光。
陈璟腾出一只手，试着推了推栅栏盖。
很沉，但似乎没有锁死。
他用力向上顶，锈蚀的金属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盖子被顶起了一条缝。
更多的光线和空气流了进来。
陈璟精神一振，咬牙用肩膀抵住盖子，全力向上顶！
“嘎吱——哐！”
栅栏盖被彻底推开，翻倒在外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个边长约五十公分的方形洞口出现在他头顶。
陈璟探出头去。
外面是一个更大的空间，看起来像是一个废弃仓库的阁楼部分，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木箱和麻袋，布满蛛网。
空气虽然浑浊，但可以自由流通。
远处，透过仓库破损的高窗，能看到深蓝色的夜空和几颗星星。
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一个向下延伸的、锈迹斑斑的铁梯，固定在墙边，直通下方黑暗的仓库地面。
出路！
陈璟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解脱感。他缩回头，对着下面的拉斐尔低声道：“找到路了！上面是仓库阁楼，有梯子下去。你能上来吗？”
拉斐尔在下面苦笑：“尽量。你把手机扔下来，照着点。”
陈璟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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