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嘉画郡主封城寻人,又调京卫府官兵围守业灵寺,京卫府知府何雨何大人虽未掉官帽,到底也挨了一顿训。
才不过月余,便又遇见桩大案子。
他这头刚戌时离了衙门往家去,轿子到了半道就被衙门里的人拦下来。
“大人,方才城防营的人在西城夜巡,发现一条巷子里有好几具尸首,看样子是某家府上养的护院或者打手,叫咱们京卫府赶紧接手调查呢。”
“……什么?!”何雨破音,“这么大命案!”
这可是天子脚下!
他放下帘子,匆忙低喝:“快快,快回衙门。”
不过他前脚刚踏进衙门大堂,后脚就被师爷拉住,神神秘秘地拽到一旁。
“怎么了?”何雨急声,“本官这急着命案呢。”
“大人,没有命案了。“师爷捋着胡子,低声道,“两箱白银从侯府送了过来,就在后院,那只是朱衣侯府的家事,世子爷自己能处理。”
何雨眼皮跳了两下,瞬间明白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为了抓什么人,不过他只要抓的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或者皇亲贵族,就跟咱们没关系。”
“巡防营那边怎么说?”
“默不作声,还帮人把死尸运出城了。”
何雨摸了摸额头,不知是否是方才跑的急,此时一头的冷汗。
“算了,本官也不问了……那银子?”
“大人放心,我来处理。”
何雨含糊应了声,显然不是第一次受贿了。
“那我回去睡了,就当衙门没接过这案子。”他抬脚刚走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问,“对了,那个王禹呢?世子有没有说要我们定什么罪?”
“该什么罪就什么罪好了,不过……”师爷捋了捋胡子,缓缓道,“要先把眼睛挖了。”
何雨只觉眼一酸,摆了摆手,走了。
*
城西荒地多,住的大多平民百姓或穷苦人家,相比夜京其他地区,算是偏僻难找。
其中一条巷子尽头,坐落着一座三进院子,在京师富裕人家里头不算大,却筑有高大的围墙。
高墙深深,隔绝了所有声音与窥探。
谢科与表兄夤夜来此,下了马车时,被冷幽幽的风一吹,登时寒毛直竖。
“表兄,想不到繁华夜京还有这种地方呢?附近人影都没几个,难为你想得周到。”
莫文州道:“我只要想,什么样的地方找不到?不过京城到底人多眼杂,还是偏僻一点好。”
马车一晃,他踩着脚蹬跳了下来。
管家打着灯笼引路,烛光晦暗,轻飘飘的,扯着几人影子乱晃。
谢科忍不住低声道:“……这地方有点邪门。”
管家边走边笑:“可不是嘛,正因为闹鬼,才没人住。”
“闹鬼!”
“倒也不是真闹鬼,这宅子别看外表不起眼,前朝时候做过刑部临时暗牢,审讯过犯人,所以世子爷要的那些刑具什么的都有,不然一时半会儿没地方弄去。”
莫文州一言不发,嘴角却噙着阴冷的笑。
管家领着二人走入高墙之后,进了宅子,低声道:“世子爷抓的这人可真有些本事,折损了咱们府上好些人手,若非老侯爷病着,定是会问起的。”
谢科忙不迭点头:“我就说这人很能打。”
莫文州摸摸下巴,幽幽道:“能打?还不是折到我手里来了?等断了他手筋脚筋,再把他做成人彘,看他还能不能打。”
谢科一颤。
管家欲言又止,还是没有劝阻。
“我也查过了,这人是个孤儿,从小在道观里长大,道士养大的,如今寄住在业灵寺而已,唯一不寻常的,据说是容貌极似已故的小秦将军,差点攀上郡主这根高枝,不过郡主从业灵寺回府后,却未将此人带上,可见并未放在心上。”
管家说着又想起一事,忙道:“对了,世子爷,这人似乎患有心疾,若非他骤然发病,咱们估计再折损一倍人手也不够。”
“心疾?”莫文州勾了勾唇,“幸亏你提醒,免得不小心让他死了,倒是便宜了他。”
他打开折扇摇了摇:“别废话了,给爷带路。”
地底下的暗牢从来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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