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序苍白的脸上迅速浮起一层红肿,他抿了抿唇,血腥味充斥口腔。
“谢科!”
莫文州一把抓过表弟的胳膊拽到他面前,“他不是把你丢湖里了吗?现在哥让你还手,随便还!”
谢科还有些懵,看了眼莫文州又看了眼管家。
管家见状:“那世子爷,我先带人守在外头了,顶多半个时辰咱们要回府,不然老侯爷恐怕要问。”
莫文州也没应,将手中水瓢强行塞到谢科手里:“你试试,别做个软蛋让老子瞧不起!”
昏暗的地牢就剩下他们二人与被绑住的宋序,谢科看了看他,不禁想起那天自己被他一把揪住衣领丢到湖里的事。
他不会凫水,落水的恐惧害得他做了几晚上的噩梦。
此仇必报!
他啐了口,像是给自己壮胆,然后恨恨走到水缸旁舀了瓢冷水,似乎嫌不够,又抬头,顺手从墙上扒了层墙灰下来扔到水瓢里。
那强阴暗潮湿的,年久失修,墙灰斑驳脱落,又被水汽蒸染,黑色发霉的水痕蜿蜒而下,墙灰也像淤泥糊在一起,还有股很大的霉味。
扒完他又嫌弃,便将手在水缸里搅了搅,然后回到宋序面前,将那瓢脏水从他头顶浇下。
“叫你跟我作对!”谢科骂骂咧咧,一边倒,“都说了我表兄是侯府世子!”
宋序闭上眼,水形成雨帘泼面而下,身体因受伤与寒冷不可控地发抖,但依然没说话。
“表兄,这人是硬骨头啊,竟然不求饶?”谢科嫌不过瘾,又如法炮制了一遍。
宋序浑身已湿透了,修身青袍脏兮兮的紧贴在身上,勾出模糊的肌肉线条,他的目光仍然冷淡而平静,一个字未开口。
“不求饶?呵。”莫文州冷笑了声,环顾一圈,从刑具架子上拿起一根铁鞭,立刻手一沉,觉得有些吃力。
这铁鞭上满满一层铁锈,他拿在手里掂了掂:“那给他试试这个,看看是铁鞭子硬,还是他骨头硬。”
谢科眼皮跳了跳,赶紧让开,就见莫文州神色凶狠阴鸷,用力一鞭子抽在宋序肩膀处——
大约肩胛骨断了,宋序闷哼一声,眉心浮现疼痛之色。
莫文州笑得得意:“你看,这不就出声了吗?”
不过他到底养尊处优惯了,手上力气不大,用铁鞭实在费劲,又嫌铁锈弄到手上难闻,便丢到一旁,走出牢门。
管家正在外面听动静,莫文州吩咐:“给我拿软鞭子来,带倒刺的那种。”
管家点头:“隔壁刑房都有,还特意烧了炭,那烙铁已烧红许久了。”
莫文州眼露精光,忙过去一看,果然如此。
那烧红的炭盆上架着一根烙铁,被火烧的通红。
他也顾不得软鞭,直接便拿起烙铁奔回了原先的牢房,笑得畅快:“天冷,试点热的。”
管家跟来阻止:“烧红的烙铁烫在衣服上容易起火,要先过水冷却一下,再按在皮肤上。”
“快快——”莫文州催促,同时一边过了水,“呲”的一声,滚滚水汽冒出,鬼魅般聚在上方。
管家则上前,暴力两下扯烂了宋序的外袍,露出白色里衣,肩膀位置此刻正往外渗血,又将他领口处扒开,露出精壮胸膛。
“世子爷,此人有心疾,避开胸口位置,往右侧偏一点就好。”
莫文州将高温烙铁凑近宋序,笑道:“你要是向我求饶,就说‘求世子爷饶小的一命’,或者跪下来磕头,兴许爷还能考虑考虑,放你一马。”
宋序依然保持缄默,虽狼狈至极,眼神却如同蔑视。
这隐约熟悉的眼神让莫文州感到莫大羞辱。
谢科从地上拾起一物:“这是什么?……手帕?这人怎么还用女人的东西?”
“别动。”宋序蓦然冷声。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
谢科一愣,下意识僵在那。
“什么东西?”莫文州不耐。
管家接过一瞧,皱眉:“这上面的标志似乎是……郡主府的。”
郡主府?
莫文州立刻喝问:“……这是哪来的?你偷的是不是”
宋序没有解释,只盯着他,淡声:“……还我。”
莫文州勃然大怒,猛的一下将烙铁按在他胸口处,高温下皮肉烫坏粘连,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血刚流出来又被蒸干,刺鼻的味道充斥着这件逼仄阴暗的牢房。
在那一瞬间,谢科赶紧害怕的转身闭眼,但意外没听到宋序的惨叫声,不禁又好奇扭头去看。
难以言喻的剧痛之下,宋序几乎意识模糊,痛哼声从喉间挤出,随破损的口腔血气一道溢散,只留下沉重的喘息。
汗水不住滴落,堪比先前的脏水,于脚下迅速汇集。
他眸子因充血而发红,脸色愈发惨白下,神智却愈发清醒。
“你……”他强忍剧痛,嗓音嘶哑不成形,“你是为了……她……?”
一个小小的“她”字莫名令莫文州气得满面通红,手上更加用力,仿佛要将宋序烫个皮焦肉烂方才罢休!
管家及时拦阻:“世子爷,莫要玩出人命来!”
莫文州紧紧捏着那方手帕,脸颊抽搐,连声问道:“是不是嘉画给你的?她居然连这贴身之物都给你了?你们还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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