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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地狱判官是我夫君?》

22. 名声显(一)

翌日晨。

时辰尚早,但各大商铺皆已开张,酒肆、茶馆自不必说,贩夫走卒走街串巷,吆喝声此起彼伏,街道两侧也摆满了摊子,商客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良溪的脚步率先停在金绮轩门前,铺中已有女子来回相看,她们的面上始终扬着笑。

“烦请掌柜相看,这枚玉佩价值几何?”

良溪瞧见店中一人,一边看着账册,一边拨着算盘,时不时捋着一绺小胡子,极为认真。

那人年岁稍长,大抵四十来岁,接她递过来的玉佩,手指不断来回摩挲着,仔细地仰头查看,片刻后,又拿着出了铺子,迎着晨间的光,任其穿透莹润的玉佩,光刺破散乱的穗子,穿透他的眼眸。

一时刺眼。

“掌柜可是觉得不妥?”

良溪走至前来,感觉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似乎在怀疑玉佩的真假?

那人长久细细地打量后,方才皱眉悄声道:“姑娘这玉佩属实上乘,价值不知凡几。”

价值不知凡几。

看来的确太过贵重。

“多谢掌柜。”

良溪正欲从他手中接过玉佩,却见他不肯松手,“姑娘请留步。”

那人朝他拱手一拜,做了个请的动作,“烦请姑娘借一步说话。”

良溪冲映染对视,便同他进了一间帘内的侧屋。

“请恕在下无礼,姑娘若肯割爱,在下愿意出这个数。”

良溪见他伸出五根手指,想着竟价值五十两。

那人不仅将这五十两佩戴在身上,竟还能随随便便给出去。

他到底是何人。

“抱歉掌柜,这并非是我之物,恕我不能卖与你。”

那人顺了一把胡须,笑道:“在下心中自然明白,可姑娘既然敢冒着杀头的风险带出来,必然是要卖出去的,卖给谁不是卖呢,只怕是姑娘走出金绮轩,放眼整个上都,纵使有人愿意出比五千两更多的数……”

她正惊讶着何为冒着杀头的风险,却听他说这足足有五千两。

那人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又乐呵呵地说道:“恐怕姑娘也是有命拿,没命花呀。”

可她还是得装作内心毫无波澜,“掌柜何出此言呐,我这东西可是清清白白。”

掌柜面上带笑,轻轻摇头,“这东西是不是清清白白,姑娘心里清楚。”

他望了一眼帘外,异常谨慎,“姑娘可心知肚明,从皇宫里流出来的东西,与之相配的人,我不会看走眼。”

原来是皇宫里的。

可听掌柜如此说,她便明白,这玉佩远远不止五千两,之所以他能以五千两的价格买下来,是因为他有正当的渠道再卖出去。

而这正当的渠道,也许便是上缴的保命钱。

如此,她便明白了一些。

皇宫里除了年轻的圣上,剩下的都是些贵妃公主,这些贵人们的东西之所以能流落到民间,要么是底下人得了赏赐,要么是底下人不干净。

而如此上乘的玉佩,定然不会是贵人赏赐的,那么便只剩下后者。

良溪夺过他手中的玉佩,“掌柜既然心里有数,就不该多嘴。”

待那掌柜瞧见她走远,方摆摆手遣来暗处的两人,“跟着她。”

问过之后,她越发觉得不安。

看着那人的样子,似乎干这“销赃”的买卖不是头一遭了,想来熟稔的很。

让他得知,恐不是件好事。

不过还好,今日她们戴了面纱,尚且还能隐藏身份。

映染见她出来时,神色泱泱,也不好问,便要拉着她去逛街。

而她正愣神,便被一阵怒骂声吸引了去,只见十几步外一处济善堂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但似乎并不多时,仍然陆陆续续有人往里面挤,妄图看热闹。

“你这狗娘养的济善堂,治死了我这丈夫,独留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呀!”

良溪顺着人流往里挤,便见着济善堂前两个小孩儿伏在一男子身上嚎啕大哭,那骂人者原是位身材壮实,颇有些精干的女子。

而那位躺着的死者丈夫,干瘦如柴,唇色惨白,双眼黢黑,看唇色与眼睛,似乎是瞬间被抽干了血气。

但他的肤色却很是红润,不像是死了许久的人。

与之相反,趴在那人身上的小女孩儿肤色如雪,又似暗暗浮着一层冰霜般,浑身直哆嗦,面颊处凹陷,每每哭上两声,便要大喘一口气。

这时,一锦衣华服,大腹便便的人正对着一旁年轻男子,劈头盖脸一顿骂。

被骂之人看着穿着朴素,皮肤白里透红,像个粉面小生,但右脸上却有一道狭长的疤痕,看起来有些日头,仍有一种憎目之感。

他此时忿忿不平,攥紧了拳头。

看着唯唯诺诺,始终别着头,不吭一声。

那妇人时不时地眼神往被骂之人身上看去,微微露出些不忍的神色,“你别以为你惺惺作态骂两句下面的人,我们就会善罢甘休!大不了我上报官府,砸了你这济善堂的招牌!”

这时,已有人跟着骂那济善堂掌柜。

酒楼之上,这一阵吵闹声属实不小,将酩酊大醉的慕岑山与贺祁越二人吵得脑瓜子突突的,苏醒了来。

慕岑山闭眼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而后悄悄地注视着对面楼下发生的一声,纵观了一整个过程。

透过熙攘的人群,他晃眼一刹,她手中紧紧攥着的玉佩,浮光掠影,却异常耀眼。

他怎么也挪不过眼。

是她。

那日他查明原委,便立刻回上都禀告,因此案牵涉众多,包括上都贵人,以及皇室宗亲都曾采买过那发光的玉石,以至于,得禀告圣上裁夺。

他劝圣上下旨,此后将其纳入禁物,否则将来会有更多人受此磋磨。

慕岑山立时醒了酒,坐直了身。

对面的贺祁越揉了揉眼睛,正捕捉到他一脸钦慕之相,可垂眸看去,却见乌压压的一群人,愣是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慕岑山察觉到他在找些什么,“你今日不当值吗?”

贺祁越登时从凳子上弹起来,整理着衣衫,问道:“你今日不也该当值吗?”

慕岑山面色骤凛,冷冷道:“休沐三日。”

贺祁越的“为何”两字还未出口,便想起他三日后便要成婚一事,只好缄口不言。

这节骨眼上触他的眉头,当真不妙,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偶尔当个哑巴也挺好。

听他昨夜醉酒,提起圣上赐婚一事。

他竟胆敢问圣上讨一个恩典,希望将那良家嫡女换作良家庶女!

他好歹是慕氏嫡子,安国府世子,圣上岂会容他如此作践。

他慕岑山敢说,他贺祁越都不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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