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地狱判官是我夫君?》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夫人,这世间能人众多,若只论长幼而不言他,岂非要老人做工养家而壮者修身养性?若只重男子而轻女子,岂非一家之大,只留男而不存女,那何须娶妻,只当是男子娶男子罢了。”
此言一出,原本看热闹的人,再也笑不出声。
人群中却非有一言出,与她唱反调,“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男子又不能生儿育女。”
良溪抬眸一看,竟是那贺祁越,她当机立断,便问:“那你可承认子嗣为先?”
“自然。”
“既如此,子嗣重要,女子为何不重要?”
贺祁越从人群中走出,哑然失笑,“姑娘巧舌如簧,在下甘拜下风。”
他方才本是追随慕岑山而来,却发现她太过熟悉,而见那收入怀中的玉佩,才知她是何人。
原来慕岑山说的“用得着我们出手吗?”是这个意思。
方才贺祁越见慕岑山追那小偷而去,便也跟着下来,凑近些看热闹。
良溪心中明白,他这话本就是要推她向前,便当不相识,点头示意。
“夫人,可容我一试?”
那妇人见如此,便上前伏在那人身上,痛哭流涕,“相公,他们都欺辱我们孤儿寡母的!你杀千刀的,怎么就这么短命呢!”
良溪觉得着实好笑,想要施手相救,她却不肯。
这天下,难不成真有希望自己相公去死的人。
那掌柜见状,表情严肃,“夫人若不肯容这位姑娘施救,不若报官,叫青天大老爷来裁决。”
说话中,不忘握拳相拜。
那妇人见他似乎来真的,忙止住哭声,“我相公分明已经没了气儿,你却要在这里信口胡诌,若是你不能让他起死回生怎么办?”
“自当悉听尊便。”
那掌柜见她意志笃定,心中却也不免落了空,毕竟不认识,他能当如何。
而良溪见他不着调,便靠近他,偷摸着将怀中玉佩塞给他,“掌柜放心,玉佩抵给你,若我救不了,只当不收回。”
掌柜摸着玉佩,便松了口,“若她不能救下,夫人只管开口,多少银两都使得。”
“好!”
“烦请掌柜将他抬进去,我好搭救。”
良溪自他发缝中摩挲,不出片刻,便自颅后脑处摸到了一根针。
缓缓拔出,那人不多时就清醒了过来。
那人摸着略微沉重又酸胀的脑袋,一见眼前的陌生人,惊讶地问道:“你是谁?”
良溪没回答,反问道:“你当以为醒来所见的第一人,是你妻子?”
“你……”
他指了指良溪,讶异地说不出话来。
“想以假死讹人,你可知若再迟上些时候,你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人沉默着垂着头,一时不知所措。
“你们可曾骗过别人,讹了钱?”
那人一听拼命摇头,连连说:“不敢。”
“你那小女儿才最是需要治病。”
“正是如此。”
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霎时滑跪下去,伏在她脚边,“求求姑娘,救救我的女儿!若不是因为女儿得了重病,我们也不敢做出此等错事!”
“寻常人必然不知这事,你们背后有何高人指点?”
他忽然泄了气,焉答答的,眼神慌乱地看向屋外,一时间默然不语。
“你若不说,还会有其他人行此骗术,岂不是损人不利己。”
那人抬眸,眼眶里逐渐泛起泪花,“为了救治女儿,我们跨越几百里,几乎是倾家荡产,那人不忍心,遂偷偷告知我们这个法子,只因这方掌柜心黑,前些年还发国难财,所以我们叫他吐出些来,也不算是让他走投无路。”
听他这么说,想必不是上都人氏,而了解病情,又知他们实情,还懂医术的,大概率便是这济善堂中的人。
加之那妇人看被骂之人的神态,八九不离十,便是这济善堂的一位大夫。
心生怜悯,心怀大义,着实令人佩服。
可他愿以身入局,为别人谋一线生机,却不知自己将会是何下场。
见她无动于衷,那人又磕了两个响头,“姑娘,我们答应了恩人,绝不说出他是谁,求姑娘救我女一命。”
“出去后,同你那妻子说清楚,是我救了你,否则连同帮你们的那位,也得跟着遭殃。”
那人木讷点头,瞬间便冲了出去,抱着他妻子痛哭流涕。
随后,他扶着妻子的肩膀,跪下叩首,喊道:“活菩萨,起死回生的活菩萨呀!”
原先吵着闹着的妇人,见她识破了技俩,虽有些愤愤,但终是认了栽。
良溪上前扶起二位,笑着悄声道:“若二位下次再行骗人,我自当拆穿你们的阴谋。”
掌柜见状,笑着连声道:“都散了吧!”
看热闹的众人见再无新鲜可瞧,便一哄而散了。
掌柜抚掌一笑,将玉佩还回去,“多谢姑娘!”
“掌柜可还记得要应我一事?”
只见他先是呆了一瞬,良久的沉默后,便装作难为情,“可我们不是已经?”
他自然垂落的手点了点良溪,又缩回来,“姑娘所说要我应下的事,难道不是助你扬名立万,而今你已成功叫那人起死回生,我们自然算是。”
他长笑一声,“钱货两讫。”
良溪一听,这不是要赖账么。
她本想借此机会,一举成为济善堂的坐诊大夫,如此即便有朝一日离了任何人,她也能养活自己。
但她终究被那位大夫的仁义之举所感动,便是要恳请方掌柜留下他。
良溪瞬间发出一声齿冷,“掌柜这卸磨杀驴,未免太快了些。”
这时,她瞧见那位始终闷声不语的大夫突然出了声:“姑娘不知,咱们这位掌柜一向如此。”
“司徒渊!我劝你想好了再说话!”
方掌柜没忍住咬牙切齿,指着他怒瞪。
他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了来,连面上的忿忿不平也渐渐消散,归为平静。
他这一声冷笑,也好似在嘲讽自己,“济善堂什么时候济过善,不过都是劫贫济贵罢了。”
说罢,不等方掌柜插嘴,高声道:“你方文德既不懂医术,还要横插一脚,指指点点,又无品无德,只知赚那黑心钱,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情你也不是第一回了!”
“你还想不想干了?”
“我司徒渊即便再生不逢时,也不齿与你为伍!”
司徒渊说完,便要转身离开,而良溪拉过他的袖角,“请公子留步,我还有一事相求。”
他有些呆滞地盯着她,“姑娘请讲。”
她将司徒渊拉于身后,“方掌柜,即便你想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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