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克斯郡府的书房里,壁炉中的火焰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映照着塞西莉亚·凌·埃塞克斯沉静的侧脸。
她刚刚放下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派人送来的密信,信上的内容简洁而有力,预示着伦敦上空一场政治风暴的来临。
正如迈克罗夫特所策划的那样,针对阿尔杰农·菲茨罗伊背后那位议员的清算,以雷霆万钧之势展开了。
下议院里,一份份确凿的证据被抛出。
诺福克潮汐通道中起获的账册清晰地记录了资金流向,指向奥尔斯顿勋爵的秘密账户,被捕走私分子的供词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甚至还有一些“意外”出现的、涉及更早时期权钱交易的信件。
舆论瞬间被引爆,报纸上连篇累牍都是对奥尔斯顿勋爵的指控,昔日的盟友纷纷划清界限。
阿尔杰农·菲茨罗伊在这风暴中如同惊弓之鸟。
他位于梅费尔的宅邸被记者围堵,俱乐部的大门对他关闭,债主们闻风而动。
他试图变卖手中剩余的、原本属于埃塞克斯家族的珠宝和债券,准备潜逃欧洲大陆,但迈克罗夫特的人如同幽灵般无处不在,在他即将登船的那一刻,以涉嫌侵占遗产、勾结犯罪集团等罪名将他拦下。
消息传到塞西莉亚耳中时,她正在花园里散步。
初冬清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明晰,普雷斯顿女士步履平稳地走来,低声汇报了阿尔杰农被捕的消息。
“知道了。”塞西莉亚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掠过凋零的玫瑰丛,望向远方。
接下来的几天,是权力的平稳过渡。
法律文件被迅速确认,银行账户被完全接管,散布在各处的产业管理人收到了来自新主人,无可争议的埃塞克斯女公爵的正式函件。
社交界那些关于她“来历不明”的窃窃私语,在奥尔斯顿勋爵倒台、阿尔杰农入狱的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迅速转变为对她“手段非凡”、“深得福尔摩斯兄弟支持”的惊叹与揣测。
沃森女士和普雷斯顿女士高效地运作着情报与内部管理网络,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然而,就在塞西莉亚以为诺福克之事暂告段落,准备去往下一个地方时,一个意外的插曲打破了平静。
这天傍晚,天色已暗,寒风凛冽。
别墅门外传来了马车声和熟悉的说话声。
不久,普雷斯顿女士进来通报:“阁下,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医生回来了,他们似乎有急事。”
塞西莉亚有些意外,立刻请他们进来。
只见夏洛克·福尔摩斯大步走入书房,穿着他的旅行长外套,风尘仆仆,灰色的眼睛里却燃烧着发现新线索的兴奋光芒,完全不像要告别的人。
华生医生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和旅途的疲惫。
“福尔摩斯先生,华生医生,你们不是计划返回伦敦吗?”塞西莉亚起身相迎,疑惑地问道。
“计划有变,公爵阁下。”夏洛克语速很快,直接切入主题,“我们今天去了盐沫镇寄信,遇到了一个女人,莎拉·霍金斯——与你们那个管理人同姓,但并非亲属。她的哥哥,渔夫汤姆·霍金斯,在十二年前的一个风暴夜失踪了,官方认定是海难。”
塞西莉亚耐心听着,意识到这并非寻常的闲谈。
“但莎拉坚称她哥哥没有离开小镇,”夏洛克继续道,眼神锐利,“关键是她提到,有人在汤姆失踪当晚,风暴最大的时候,在布莱克尼角附近的旧码头上,看到过他的背影!而且,汤姆失踪前几个月,曾醉后提及‘老灯塔下面有鬼火’,‘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布莱克尼角?老灯塔?”塞西莉亚立刻联想到了那条潮汐通道和废弃的灯塔,“这和你们之前调查的灯塔看守人失踪案,以及我们发现的走私通道,地点完全重合。”
“正是如此!”夏洛克的声音带着发现关键拼图的激动,“时间上,灯塔看守人失踪是近二十年的事,渔夫汤姆失踪是十二年前,而最近的走私活动是现在!地点都聚焦在布莱克尼角!这绝不仅仅是巧合!我怀疑,那里隐藏的秘密,比我们破获的走私案要深远得多,可能涉及更久远的、未被揭露的罪行或事件。”
华生医生补充道,语气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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