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闹得鸡飞狗跳的消息,很快便经王兴之口传到了翠华庭。
沈枝意端坐在窗边,执壶斟茶的动作优雅从容。
直到听见沈盈袖被亲生父亲踹了一脚时,她执壶的手才微微一顿。
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中寒冰渐融,却化作更深的讥诮。
“真是.大快人心。”
云锦在一旁听得眼睛发亮,忍不住拍手雀跃:
“活该!真是活该!”
她兴奋地跺了跺脚,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大姑娘在沈家作威作福十九年,如今总算尝到报应了!老爷这一脚踹得好!”
她凑近沈枝意,声音里带着扬眉吐气的欢快:
“看她以后还怎么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沈枝意垂眸轻抿香茗,眼底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意极浅,却让整张清冷的面容都生动了几分。
“小云锦。”
她放下茶盏,声音轻缓却带着深意:
“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亲手挖掘的坟墓,是不是比直接取她性命更让人痛快?”
云锦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二姑娘说得对!”
她随即又撅起嘴,露出惋惜的神情:
“只可惜这桩婚事被赵二姑娘搅黄了。奴婢真想亲眼看着大姑娘千方百计要逃的婚事,最后偏偏落在她自己头上!”
沈枝意指尖轻抚过茶盏边缘,唇畔笑意渐深。那笑容里带着运筹帷幄的从容,与洞悉一切的笃定。
“急什么。”
她抬眼望向窗外,目光悠远:
“这出戏,才刚刚开始。你很快就能看到了。”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楚慕聿答应的事,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窗外微风拂过,吹动她额前碎发。
那一瞬间,她眼中闪过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却又有一闪而逝的黯然。
“只是,我的事终究还是连累了无辜的人,大堂姐已经昏迷两天了,还是没能醒过来。”
云锦见状,急忙上前柔声劝慰:“二姑娘千万别这么说,谁能想到竟然有人心肠歹毒到这个地步,竟然会在你们回府的路上设下这种**陷阱,还,还派了那么多刺客……”
“二姑娘,暗处有敌人盯着你和秦家,就算这次失败,下一次也指不定会害到谁。”
王兴也躬身道:“没错,二姑娘不必过分自责,此事分明是有人蓄意谋害,你也是受害者。”
沈枝意微微摇头,起身整理衣袖:“我还是再去梨落院看看大堂姐的病情吧。”
梨落院内,药香弥漫。
沈枝意走进内室时,正听见大夫在与曾太夫人回话。
“秦大姑娘后脑遭受重击,淤血未散。”老大夫眉头紧锁,“若是三日之内还不能转醒,只怕……凶多吉少。”
侍立在一旁的丘氏闻言,身子晃了晃,被秦明德及时扶住。
她强忍泪水,手中帕子已被攥得发皱,“夫君,这可怎么办?”
曾太夫人捻着佛珠的指节发白,唇瓣缠斗半晌才发出声音:“有劳大夫尽力施治。”
沈枝意缓步上前,在榻前跪下。
看着秦秋池苍白的脸色,她心头一紧。
“外祖母,大伯母……”她声音微颤,“都是枝枝的不是。”
曾太夫人睁开眼,亲自将她扶起。
老人家的手温暖而有力,目光慈爱中带着坚定:
“好孩子,此事与你何干?要怪就怪那些心肠歹毒之人!”
秦时望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枝枝莫要自责!”
他大步走进屋内,拍了拍沈枝意的肩:
“我们秦家的姑娘,从不推诿责任,但也不该胡乱担责,此事分明是有人设局害你,秋池是替你受了这一劫。”
丘氏抹去眼角泪痕,强扯出一丝笑意:“爹说得是,枝枝,大伯母从未怪过你。”
秦明德也温声道:“你大堂姐素来最心疼你,若她醒着,定也不愿见你这般自责。”
这时,秦明州与王氏也相继进屋。
秦明州一见沈枝意便道:“枝枝放心,吉人自有天相,秋池会度过难关的!”
王氏则怯怯地跟在夫君身后,小声附和:“是啊……枝枝别太难过了,秋池她说不定听得到,会忧心的……”
正当屋内一片温情之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说得好听!若不是她非要带我们去赴宴,大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弄溪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指着沈枝意道:“就是你害了大姐!现在装什么好心!”
“放肆!”秦时望一声怒喝,震得梁柱微颤,“谁教你这般与姐姐说话的?”
曾太夫人沉下脸:“弄溪,不得无礼。”
丘氏虽心痛女儿,却仍保持着理智:“弄溪,此事与枝枝无关,我们秦家入京后风头太盛,招惹的眼红人士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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