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被他问得心头一紧,连忙垂首回道:
“是张淑妃娘娘,还有住在淑妃娘娘偏殿的舒常在。”
楚慕聿眸光微动,语气平淡:
“张淑妃侍疾,倒也在情理之中。”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炬:
“只是舒常在何时也得了这般恩宠?”
那位舒常在在三千后宫佳丽中,如同一粒最不起眼的砂砾。
若不是李公公突然提及,楚慕聿都想不起后宫里有这号人。
李公公冷汗涔涔,声音发颤:
“舒常在向来乖巧,对淑妃娘娘唯命是从。淑妃娘娘许是担心一人忙不过来,这才带着她一同侍疾。”
楚慕聿脸色骤冷,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圣上不适,理应由皇后娘娘主持侍疾。”
他目光凌厉地逼视李公公:
“皇后娘娘何在?”
李公公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战战兢兢地回道:
“皇后娘娘和容世子方才来过,可是圣上口谕让娘娘先回去了。”
楚慕聿浓眉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负手而立,玄色官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看来圣上与皇后之间的关系,比想象中更为疏远。
二皇子身为中宫嫡子,恐怕也要被牵连。
这朝堂局势,怕是又要起风波了。
他略一沉吟,当即转身朝另一条宫道行去。
在文华殿转角处,他恰遇正要出宫的容卿时。
“容世子留步。”
楚慕聿玄袖一拂,不着痕迹地挡住去路。
容卿时驻足,月白常服纤尘不染。
他执扇轻摇,唇畔笑意温雅如常。
“楚大人这是要拦路**?”
楚慕聿目光如炬,压低声音:
“前日既已达成合作,今日便请容世子行个方便。”
容卿时眉梢微挑,折扇轻合:
“楚大人好算计。既然是合作,为何偏是我出力?”
他上前半步,声音渐低:
“赵总兵已派人从辽东送来赵云敏的庚帖,家母正准备交换,楚大人若再不想办法,容某怕是真要'失身'了。”
楚慕聿唇角微扬,带着几分玩味:
“没想到容世子竟将清白看得这般重。”
他眸光一转,正色道:
“既然如此,便请世子即刻前往坤宁宫,求皇后娘娘下一道赐婚懿旨。”
“至于庚帖.”楚慕聿语气笃定,“楚某自有办法。”
容卿时眼底掠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从容:
“楚大人这是要插手安王府家事?”
“非是插手。”楚慕聿负手而立,义正辞严,“乃是拨乱反正。安王世子强纳民女,此等行径理应惩戒。他与沈盈袖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理应成全。”
容卿时轻摇折扇,叹为观止:
“楚大人这般颠倒黑白的本事,不愧执掌刑律之臣。”
他沉吟片刻,折扇轻合:
“既然楚大人开口,这个忙容某帮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那庚帖之事?”
“交给楚某。”楚慕聿淡淡应道,随即又补了一句,“对了,前日世子活捉的那名刺客,还请一并移交。”
容卿时面色微沉,折扇在掌心轻敲:
“楚大人,你这要得未免太多了些。”
楚慕聿却已转身离去,玄色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容卿时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轻笑:
“这人.”
他执扇轻摇,月白衣袖在晨光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
沈府。
沈知南与沈星河听见脚步声,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
“爹!安王府肯定答应了吧?”
沈知南满心想着产业回归,竟没注意到父亲满身狼狈,连声追问,“盈盈好歹是京中多少世家子弟求娶的才女,只要回原先的产业,简直便宜他们了!”
他搓着手,眼中闪着贪婪的光,仿佛已经看到家财万贯的场景。
“就是!”沈星河立即附和,完全没察觉父亲难看的脸色,“咱们当初就该多要十万两银子!现在想来真是亏大了!”
他叉着腰,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
沈时序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扯下头上沾着污渍的璞头,狠狠摔在桌上。
“岂有此理!安王府欺人太甚!”
他额头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
沈知南和沈星河这才看清父亲的狼狈相,顿时傻了眼。
“爹,你这是怎么了?”沈知南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满身污秽,“发生什么事了?”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掩住口鼻。
沈星河更是急得直跳脚:“安王府到底答应归还产业没有?”
他伸长脖子,满脸期待。
沈时序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归还产业?做梦!”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安王父子出尔反尔,根本不肯让盈盈进门!他们把咱们沈家的脸面踩在脚下践踏!”
他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想起方才受的羞辱就怒火中烧。
沈知南和沈星河如遭雷击,面面相觑。
“怎么会这样?”沈知南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那我们的产业.”
他腿一软,跌坐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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