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弄溪被沈枝意一句话就噎得直翻白眼:
“我……你……沈枝意!你别跟我扯……算了!我就看你怎么表演!哼!”
她后悔刚才多余一嘴。
王氏低声说道:“多少次了,明知道你吵不过枝枝,你还总忍不住去挑衅她,现在好了吧?”
秦弄溪烦不胜烦,“娘,你烦不烦?你明知道你女儿受欺负,你不帮我吵就算了,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是我女儿。”王氏低低的劝解,“所以才希望你们姐妹齐心,你看看兰儿和朗哥儿,他们同枝枝要好,兰儿如今跟着枝枝学管账,在瑞祥香坊帮忙,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能管家业了。”
“你再看看朗哥儿,小阁老亲自当座师,明年武举时谁敢不给面子?朗哥儿入仕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王氏恨不得女儿的脑子清醒点,“你但凡同枝枝交好,她还不带你出席各种场合宴会?你还愁找不到好婆家?”
这话要是换做一个月前,说不定秦弄溪还真能听一听。
可现在她听不下去了。
“谁稀罕她带我去赴宴?”秦弄溪不屑的开口,“没了她我就找不到好夫君了?笑话!我找一个夫君保管让她低头!”
她马上就是沈枝意二嫂!
沈枝意再厉害又怎么样?
见了她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给她先行礼?
沈枝意见她在一旁同王氏嘀嘀咕咕,大约是又被二伯母劝了,便不再追击,继续原来的话题:
“如今,人和亦不足。”
她看向楚慕聿,眼中尽是了然,“年末将至,各地官员即将陆续进京述职,楚大人身处内阁重职,此时公务繁忙,无法分身给大家打点,就是云南总督也会在此时入京朝拜,无人接应……”
“但如果没有楚大人借朝廷名义先行铺垫、震慑,我们贸然以私人身份闯入南诏遗民的地盘,无异于羊入虎口,只会激化矛盾,寸步难行。”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跃跃欲试的秦明德和秦朗,语气加重:
“更重要的是,我们对南诏地形、风俗、部落分布一无所知!”
“蛮荒之地,瘴气毒虫尚在其次,若是不熟悉路径,不懂他们的规矩,触犯了禁忌,恐怕连开口求药的机会都没有,便会招致杀身之祸!”
这一席话,如同冰水泼下,让热血上头的秦明德和秦朗瞬间冷静了几分,背上甚至沁出些许冷汗。
他们只想着去冒险,却未曾将困难想得如此具体、如此致命。
沈枝意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最后抛出了关键:
“所以,我们当前要做的,不是争着谁去送死,而是从长计议。”
“我们需要时间——等待寒冬过去,道路畅通;我们需要人脉——寻找一位既熟悉南诏地形、又值得信赖的可靠人士加入;我们更需要一个周详的计划,如何接触,如何交涉,如何确保自身安全,如何将药蛊万无一失地带回。”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总结道:“人选、时机、路线、策略,缺一不可。盲目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请各位长辈,各位兄弟,暂且平复心绪,给我们一些时间,从容筹划。”
厅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曾太夫人紧握拐杖的手微微松了些力道,秦时望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几分。
秦明德眼中的焦灼被沉思取代。
连最不服气的秦朗,也挠了挠头,不再嚷嚷。
一席话,定乾坤。
“阿弥陀佛!”
一直没有出声的凌海大师终于出声了,“老衲认为,二姑娘说的对,诸位稍安勿躁,不必急于一时。”
“万事都要做足准备。”
丘氏期期艾艾的开口,“可是,大夫说秋儿如果不醒,怕是拖不了多少日子,我们等不起啊……”
“不必担忧,老衲虽然无法根治秦大姑娘,但让她暂时延寿的办法还是有的。”
凌海大师取出一木盒,道:“盒里有三枚丹药,是老衲此行西域时得到的珍贵香料,老衲的师妹和孩儿一同混同西域奇珍药材制成的药丸。”
“此药每一粒都可延续三月寿命,三枚就能延长九月之数,待开春后南诏大雪解封,你们再去求药也不迟。”
丘氏和秦明德惊喜的接了过来,“多谢大师。”
秦时望感激不尽,“多谢大师,如今距离开春尚有月余,我们慢慢商议,寻找对南诏地形熟悉之人,秦家该派谁去,我们也正好可以再静心决定。”
楚慕聿目光微凝,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开口:
“其实,若论对南诏地形、风俗乃至遗民部落分布的了解,满朝文武,无人能出容侯府其右。”
话音一落,秦泽兰在一旁就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
楚慕聿道:“容世子自幼随其父研究南诏舆图,熟知其险,若能说服他一同前往,此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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