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同血脉之人亲自前往,还要作为载体把蛊虫植入体内带回来?
这条件何其苛刻,令人胆寒?
秦朗猛地跳起来,几乎是脱口而出:“至亲?那就是说……得我们秦家人去?我去!”
少年人一腔热血上涌,把生死置之度外。
秦时望皱眉,“胡闹!你明年要参加武举,往外跑什么?给我在家好好学习!”
秦朗嚷嚷,“祖父!这可关系到大姐的性命!我明年不参加也可以后年参加的嘛,我这么年轻。”
“那你也要有命参加才行!”
一直紧握着龙头拐杖的曾太夫人,指节早已因用力而发白。
她瞪向跃跃欲试的孙子,声音嘶哑而凶狠:
“混账东西!不许去!绝对不行!”
想到大孙女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再想到年幼的孙子又要去闯那刀山火海,老太太只觉得心肺都要裂开:
“秋儿已经这样了,你是要我再赔上一个孙儿吗?要我这个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我不准!我看谁敢去!”
秦明德道:“朗哥儿不许胡闹,你是三房独苗,出了意外我们怎么跟你爹交代?秋儿是我的亲闺女,要冒险也该是我亲自前往!”
父爱如山,此刻化作了赴死的勇气。
丘氏顿时浑身僵硬,“夫君!万万不可!”
她哭喊着扑过来,死死抓住秦明德的胳膊,情绪激动:
“你不能去!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就散了!秋儿就是醒来知道父亲为她……她也绝不会原谅我们啊!我不准!死也不准你去!”
她感到天都要塌了,唯一的依靠也要离她而去,只能用尽全力抓住,仿佛一松手就是永诀。
秦明德用力一挣,想要挣脱丘氏的手,焦灼不已:
“夫人!放手!那是我的骨肉!为人父母者,岂能因惧险而弃儿女于不顾?纵使那南诏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走上一遭!”
女儿的命像一根针扎在他心上,他责无旁贷。
丘氏脸上血色尽失,嘴唇颤抖,眼中是彻底的疯狂与绝望:
“秋儿已经这样了,你再离我而去……留下我和原哥儿孤儿寡母……”
她猛地挺直身体,厉声道,“秦明德!你若执意要去,我便立刻撞死在这柱上给你看!”
她已不顾一切,要以自己的性命来阻止丈夫的牺牲。
“你……”秦明德又惊又痛,一时竟无法动弹。
一旁的秦明州见大哥大嫂争执不下,上前一步,鼓起勇气道:
“大哥!大嫂!不如让我去吧!我以经商名义前去探查,或许……”
他试图找一条折中之策,缓解眼前的僵局。
然而,他话未说完,其妻王氏和女儿秦弄溪几乎是同时尖叫:
“你疯了不成!”王氏脸色煞白,死命拽住丈夫的衣袖,恨不得将他钉在原地,“那种邪门地方也是你能去的?给我老实待着!”
虽说秦家三房同气连枝,她平日里也心疼秦秋池。
可她只有这一个丈夫,是女儿的父亲,她输不起。
事关性命,她自私的选择了夫君的安全。
秦弄溪皱着眉头,语气满是不耐烦,甚至带着埋怨:
“爹!您就别添乱了!安安生生留在京城不好吗?非要去招惹那些要命的麻烦!”
她心里甚至掠过一丝自私的念头:
比起失去父亲,她宁愿堂姐一直沉睡下去。
厅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秦朗热血沸腾,挺起胸膛,声音洪亮:
“还是我去!我年轻力壮,不怕瘴气,自小也**练武艺傍身,一定能护得自身周全,为大姐姐把‘还魂蛊’带回来!”
他只想为家人做点事,无畏无惧。
少年的勇莽在此时却显得尤为珍贵。
一时间,担忧、恐惧、责任、亲情……
种种力量在厅内激烈碰撞、撕扯、抗衡,形成僵局,谁也说服不了谁。
“都给我住口!”
秦时望猛地一拍桌子,一声暴喝,如旱地惊雷,震得梁上的灰都簌簌落下!
秦朗吓得一缩脖子,瞬间噤声。
厅内霎时鸦雀无声。
秦时望胸膛剧烈起伏,显然也动了真怒。
他努力压下翻腾的气息,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秦明德身上,一字一句,重逾千斤:
“老大!我知道你疼秋儿,我这做祖父的,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可正因如此!”
“你!还有朗哥儿!更是我秦家的脊梁命脉,你们一个都不准去!”
秦明德:“爹!”
“你们听我说!”秦时望沉声道,“明德,你是大房的一家之主,原哥儿马上就要入京赶考,还需要你主持大局,秋儿的事是大事,原哥儿的事就不是大事了吗?”
秦明德唇瓣掀了掀,被丘氏狠狠捂住了嘴,“爹教训的是!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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