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污秽、多处皮肤溃烂流脓、散发着恶臭、只剩下一口气的沈枝意!
沈枝意蜷在阴暗、潮湿、窒息,四处都是马粪的马厩乱草上,艰难抬头看到沈家来人。
灰败的眸子中露出生机,压着颤音,挤出:
“阿姐,兄长,你们……来接我回家了?”
她至死心中都对沈家的人抱着希望。
站在马厩很远处的沈盈袖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景象,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抬手捂着鼻子,满脸失望的说道:“妹妹当初做了高攀皇家的决定,让满京城的世族都笑话沈家,爹娘,兄长和我对你都十分失望。”
“但是你既然一意孤行选择嫁给皇亲,那就该恪守本分,好好伺候世子殿下,而你却偏偏连伺候夫君都学不会,惹得世子生气,如今你被休,令父兄蒙羞,还有什么脸面回家?”
看着沈枝意如遭雷击的面孔,她心中涌起无尽的快意。
曾经沈枝意的娘抢了自己母亲主母的地位。
可惜秦可意死得早,这一切的报应,应该由她的女儿来承担。
刚升任皇城司提点的沈星河意气风发,此刻看她的眼神像看一条腐烂的臭蛆。
跃升大齐富商的沈长宇说道:“盈盈当初就说过你,不要为了攀附权贵而丢了清流之家的骨气,你一意孤行,如今终于得到教训了,这般不体面的行径,**才是解脱!”
新科探花沈知南叹了一口气,“行了,安王府断了这门亲倒也好,我们是清流之家,本就不该卷入皇室之争,把小妹抬走安置,不要误了盈盈与小阁老的婚事。”
于是,沈盈袖和三位兄长目送着破旧驴车,将奄奄一息的沈枝意拖去了乱葬岗。
她和三个兄长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谈论着京城最新的趣事,仿佛只是丢弃了一件无用的垃圾。
沈枝意这个名字,很快就会在京城权贵圈中彻底消失,无人再提起。
直到……
记忆到这里猛地中断,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斩断。
沈盈袖蹙紧眉头,却怎么也想不起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但此刻,她已无暇深究!
前世的回忆如同冰水浇头,让她瞬间清醒!
沈枝意前世的惨状——
无尽的打骂、非人的**、尊严被践踏进泥里。
与此刻她亲身经历的何其相似!
她正在经历沈枝意前世经历的一切!
不,甚至可能更糟!
殷宏父子因为她的“不驯”和“扫把星”的名头,折磨起她来更加变本加厉!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绝不能像沈枝意前世那样,悄无声息地烂死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就在她心念电转,强烈的求生欲和不甘如同野草般疯长之时——
“砰、砰、砰。”
殿门外传来谨慎的敲门声。
一个下人小心翼翼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启禀世子爷,府门外……沈家那三位公子正在**,吵着要见沈姨娘,说,说若见不到人,就死在咱们府外大门口,如今好多人在看热闹呢!”
殷宏正压在彩儿身上,闻言猛得抬头。
脸**欲未退,却瞬间被暴戾取代。
他一把掀开锦被,赤着上身跳下床,怒骂道:
“三个不知死活的穷酸东西!敢在安王府门口放肆?”
殷宏额头青筋暴跳,方才的快意瞬间被这挑衅的敲门声搅得粉碎:
“死?好啊!小爷我就成全他们!真当安王府是他们沈家撒野的地界了?来人!拿我的马鞭来!把门口那三条疯狗给我乱棍打死!打**小爷我担着!”
他披上外袍,怒气冲冲,像一头被激怒的蛮牛,完全忘记了身后蜷缩跪在地上的沈盈袖。
就在殷宏大步流星冲出房门的瞬间,沈盈袖猛地抬起了头。
原本死寂如灰的眸子里,骤然迸发出一丝绝境逢生的亮光!
三位兄长来了!
他们终于舍得来了!
她要脱离安王府的魔窟,还得靠这三个男人!
趁着殷宏暴怒往外走时,沈盈袖从地上爬起来。
彩儿奄奄一息的躺在大床上,看着沈盈袖癫狂的模样,弱弱的唤了一声:
“大姑娘……你要去哪里?”
沈盈袖片缕不沾身,回头看了一眼彩儿,阴测测的笑道:
“当然是,自救!”
她如一道白虹,在守卫目瞪口呆中狂奔离开,朝安王殷自在的寝殿方向奔去!
安王府的守卫们根本不敢阻拦。
谁敢阻拦一个浑身不着片缕的女疯子啊?
他们只敢追着沈盈袖的身后奔跑。
安王府朱漆大门外。
天色灰蒙蒙,连绵的夜雨终于转成了细密的雨丝。
然而,**的人群却比雨势更密。
周边的达官贵人、早起的小贩、路过的百姓,都被府门前的大戏吸引过来。
沈家三兄弟跪坐在阶前,淋透的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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