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尤家富商的事搞得人心惶惶,如今就算被压下这事也没那么轻易真的结束,毕竟据迟清晚所说上辈子他就是准备调查尤家前夕被人暗害。
虽说迟清晚平时多行不义,暴毙也是迟早的事。
前些天蓝玉向沈珂隐晦地提了回,多留意也没坏事,沈珂在拿到礼册后见秋叶迟迟没回来,就打算派人去将她找回来。
“她出去这么久吗?”沈珂换了身低调点的衣裳打算和灵川一起去。
灵川低头稍加思索,随后肯定道:“有。”
“是吗……”沈珂边整理衣领边发出感叹,“不过也确实,近两天好像都没怎么听到她闹我。”
沈珂仔细地回想之前秋叶的行踪——她在做什么前至少会和沈珂说一声。
好像是从去醉仙楼玩那次她跑丢过后,才总爱往外跑。沈珂抖齐袖子边想边对灵川说:“走吧。”
等她拾掇好半只脚刚踏出门槛,还未放下,就远远听见院门儿那由远及近传来欢脱又悦耳的喊声。
“姐姐你们走去哪呀?”秋叶疾步走来挡在两人面前。
她早晨梳得一丝不苟的两只发髻松散开变得毛躁,一向精力充沛的人儿面露疲惫,显然是在外头玩儿疯了才回来。
待她走近,沈珂站在门廊边上弯腰掐住她脸打趣她道:“我们正要去找你啊,你哪去了。”
意料之外,向来伶牙俐齿的秋叶竟张口欲言欲言又止起来,她拧过身子毫无自觉地笑,像想起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
“我,我就跟着去外头采买。”秋叶又正过身子心口不一道。
呦呵。沈珂原以为她就是在外头交朋友了,可看这样子更像是有情人了。
秋叶才多大。沈珂忍不住皱眉头伸手摸上她的头。转念一想,自己小学那时候隔壁班还有两三对情侣呢,这有什么。
“行,你高兴就好。”沈珂叹气道,“不过最近外头不大太平,你少出去为妙,明日你和灵川跟我一块回沈府。”
“哦!我能去看看准备的东西吗?”秋叶早知有此事,抬头跃跃欲试地问沈珂道。
见她好像并没有因不能出门的事遗憾,连问为什么不太平都没,沈珂心里一时又有些拿不准,朝她挥挥手道:“可以,跟灵川一块去吧。”
“好!”秋叶连忙应了,拉着还没回过神的灵川就往库房跑。
瞧着秋叶跟灵川远远跑走的身影,沈珂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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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沈珂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怀王府出发往沈府去。
沈珂原想从简出行,身边跟随成堆的人伺候她一个人光看着都嫌累得慌,但雀云出行前说这是王爷的意思。
王爷的意思。
行。沈珂磨磨后槽牙明白过来此人这几天隐忍不发就是在今天等自己。
沈珂敢这样笃定,是因为两人成亲当夜合衣躺在缠满红绸花里胡哨的榻上,双双仰头看天,睡也睡不着就闲聊。
沈珂说她不喜欢像今天这样被人前拥后簇往前赶,又挤又透不过来气。
且沈珂打小生活的环境,令她在面对真的伺候她给她穿衣端茶倒水的下人时又刺挠又难受。
迟清晚这个从小身边仆从少说几十多则上百的人虽不解她这种心态,但还是在收拾新院子的时候只给她拨了两三个个手脚利索的。
他不可谓不是故意的,这个死孩子……沈珂上马车时心累地看向仪仗尾少说二十个侍卫,身着黑软甲乌压压站了一片。
可她没法对雀云发火,他就是个传话的,罪魁祸首却面也不露,此人简直居心叵测。
不过沈珂倒也不至于生气,就是膈应,尤其明白迟清晚故意后更是膈应死了。
“怎么了姐姐?”秋叶新奇地左顾右看,她是生怕人少,人越多越热闹她越高兴。
一旁灵川则又是神游去了,完全当别人不存在。
沈珂更觉无力,甩过身子提裙上了马车头也不回道:“没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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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丘——”迟清晚攥紧手帕压住声儿打个了喷嚏。
一旁头戴华冠面容姣好,瞧着有五十余岁却依旧目光如炬的女人微微偏过身子垂眼关切地问道:“怎得了?”
迟清晚放下帕子,面上牵起好似刻在脸上得体的笑回禀道:“近日夜里贪凉酒,有些受冻,让母后忧心了。”
皇后淡淡地点头向后靠回背后的软垫上道:“嗯,过阵子就到元宵,随后便是踏春围猎,陛下向来看好你,别出岔子。”
“父皇不过看在儿臣年幼丧母,多些溺爱了。”迟清晚少见地摆出谦卑的模样。
皇后却对他这番话兴致缺缺,慵懒地拂上拇指上那枚玉扳指,道:“年后狩猎听说陛下叫你来主持,不是修儿?”
迟形修,皇后之亲子,皇子中排老四。
“是,听说是叶大人举荐。”迟清晚如实回答。
“叶重楼。”皇后轻轻瞥向迟清晚,“碰巧今日他也在宫中,你去见见吧。”
“是。”迟清晚也不多推脱,缓缓站起身行礼向后退出了大殿。
人刚踏出大殿门,候在门口被风吹得脸红鼻子凉的鹤飞忙拥上来将披风披在自家主子身上,他在外头被下了死命令不许胡说八道,变成哑巴后手上活儿倒更利索。
迟清晚垂眸瞧他忙前忙后的样子,自觉终于松开口气,他轻轻耸动僵硬膀子,不经意问道:“王妃呢?”
“一早便往沈家去了。”鹤飞道。
迟清晚动作一顿,问:“临走前没说什么?”
鹤飞不明所以答道:“并未听王妃有何吩咐啊。”
迟:“真没?”
鹤:“真没。”
迟清晚不动声色地悄悄撇撇嘴,只觉得见鬼。
雀云说他往宫里来有事不是他胡说,是真的有事——那个向来对他不冷不淡的皇后突然召他进宫伺候。
进了宫才知道只是因为自己要主持狩猎的事,这桩差事从前都是她亲儿子迟形修。
迟清晚倒是对狩猎的事不大在意,此事又不是什么美差,麻烦且他从前从未经手过这类事,若出半点差错便会落人口实。
以迟清晚从前的名声,他若办不好,圣上体谅他的错处,便会有人说是维护他;就算办好了,也会有人说圣上借机叫他历练,好为以后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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