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一口水喷了出去,笑骂:“你能不能别在我喝水的时候说话?”
罗研也笑了:“也就看着老,应该...哎?我师兄有三十了吗?好像差不多了...”
她提起自己“闯过的祸”:“我那时候跟应柏师兄去云南采样,他让我别走远,我一时间忘了,后来...”罗研比划了一个长度,拇指和食指张开对住了自己的脖子:“有条毒蛇掉我脖子里,张嘴就要咬...”
风岐拽着霍宁直打哆嗦,罗研都能感受到毒牙和自己的肌肤只有一线之隔,“被他拿手挡住的,他现在手上还留着两个印子呢...”罗研指着自己左手虎口的位置。
霍宁:“应柏在医院躺了两天,把罗研吓得半死,人家就一句话,‘没事。’躺病床上该干活干活,没说过她一句。”
“他就这样,”罗研重新笑了起来,“你别担心,真的真的,他人其实挺好的。”
就在这时,风岐的手机终于响了,赶忙打开对话框要去编辑消息,下意识抬头想向霍宁求助,却见霍宁和罗研的脸都对向了她的屏幕。
应柏的消息在好友通过后的三秒内就发了过来:“抱歉,我刚才出门有些着急,没有注意好力度吓到了你。我没有生气,对这些我没有忌讳。我今晚还有安排,暂时不能回来。抱歉,你早些休息。”
“我去...”罗研从呆愣的风岐手里接过手机,点了头像又点朋友圈,“没加错人吧?”
霍宁同样震惊:“你师兄这是上了个语言进修班啊?”
“真别说,”罗研喃喃,“他最近是会说人话了。”
“喏,我说的吧?”霍宁推了推风岐,“瞎担心。”
风岐还怔怔看着屏幕,霍宁索性把榕树那个问题抛给罗研,罗研“啊?”了一声,“榕树啊...西北长不了榕树的吧?”
“哦哦哦,问他好了,他做榕树的。”罗研随手向风岐屏幕上的一指,说应柏的主方向是榕属植物的气候变化响应。
虽然不是做传统分类学的,但他分类学基础很扎实,这问题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霍宁站得更近,瞥去一眼,风岐现在看的不是和应柏的对话框,而是秦思勉的。
风岐赶忙回神,连连对罗研道谢,“真的不好意思啊罗研,我有时候就是...嗯...”
霍宁替她说:“脑子转不过来。”
罗研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师兄吓到过好多人了,我们早习惯了,看谁都跟欠他钱一样。”
风岐现下有点儿木,愣了半晌指着一边的冷柜对罗研说:“喝酒吗?那一层都是我的,你随便拿,今天...”
罗研双眼一亮,也不跟她客气,“好啊好啊,谢谢风岐姐。”
霍宁察觉到风岐有些不对,看着她抓着手机走出大堂。
“啊,休息天过得飞快,明天又要继续当牛马了...”罗研他们出外业也就周日能有个半天休息。原本今晚说好去看星星的,谁料刚停车就听到旁边几伙人在吵架,吵着吵着还开始摔东西,看着就要不对劲了,正巧那里先开始下雨,几人一合计回镇上吃烧烤去了。
罗研上去后没两分钟,霍宁走到倚在廊下左侧木柱子上的风岐身侧,便听她道:“那我要不...给他免两天房费意思一下?”
霍宁是真的烦她这股黏腻劲儿,她和罗研在这儿劝得口干舌燥她还琢磨呢。
风岐赔了笑脸,“不是,我就...嗯...”
霍宁给的理由让风岐连免房费都变得无力。
据罗研说,他们导师相当抠门,当初签合同前就想压价来着。应柏私底下找过霍宁,想私人出钱把差额补上,还是罗研拦下来的,毕竟钱的事不能乱搞,到时候容易出大纰漏。
罗研聪明,后头又拿民宿大堂、会议室乃至院子几个空间适合他们专业为理由,又提到了房屋清洁,这才把价又提上去了一些,虽说不比镇上的酒店价格,好歹比最开始的那个数字高了不少。
风岐懵在原地,这什么人啊?
霍宁道:“哎这么说,这人还真有点儿像你...”
风岐连连摇头,“我拒绝,我可没这么...”她骤然闭了嘴,把诸如“低情商”、“缺心眼”之类的字眼收了回去,已经得罪人一回了,现在连面都没见着,还有事要请教他,先积点儿口德吧。
她搓搓胳膊:“那刚才罗研还说他看着吓人...”她先前通过她们的叙述先浮现出一张狰狞粗犷的脸,之后这张脸遍布皱纹,现下却又成了憨厚率直。
“就...害,以后你见着就知道了,一板一眼的,看着确实有点儿凶。”
说着说着,风岐一扁嘴,可怜兮兮的模样,霍宁一脸好笑地容她钻进怀里:“咋了这是?”
风岐闷了一会儿,“我就最近...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你知道吗?就是...”她缩了缩,从霍宁怀里抬头看了看雨势渐小的天:“是不是降温了啊?你觉不觉得有点儿冷?”
霍宁也察觉到外头像又低了几度,“行了行了,还没吃晚饭呢?吃吗?”
风岐没什么胃口,霍宁轻拍了她两把:“因为楚天阔?”楚天阔认戚拏云做干妈,她怀疑风岐得在醋缸子里闷两年才冒出来。
“嗯...其实...”最开始几天是有些低落,后来倒也接受了。楚天阔也就比她大几个月,如今还来往的亲属只剩下了一个周辽。
戚拏云在邹云升走后对楚天阔照顾有加,这个名分给不给也没什么区别。
“也不是说吃醋吧,就是...”她笑了笑,最后又叹了口气,“秦思勉前两天跟我说,楚天阔跟周辽吵了一架嘛,吵挺大的,”她没有打听这种事的习惯,所以没有追问,“哎,也不是这事儿,就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秦思勉头上顶着个‘危’啊。”她在霍宁这儿是十足十的踏实,不安全感是替秦思勉的。
“啥玩儿?”
风岐刚才看到秦思勉那一通乱七八糟的本还想着跟霍宁吐槽来着,这时候忽地想起来应柏那条消息还没回,她赶忙站直身,给他去了条消息。
在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几乎席卷整个上半身时,应柏收到了风岐给他发送的第一条消息:“抱歉应博士,今天是我言辞不当,希望可以有一个跟您当面道歉的机会。打扰。”
发完信息,风岐拉开自己的躺椅坐了上去,捂着额头捂了好半晌这才开口:“咱这么说啊...”
霍宁那句“灯下黑”她当玩笑,但是贺兰山那片血雾好像每次出现后她都会遇到秦思勉,而霍宁口中的青女就类似《山海经》里的一些类似人、神、动物的名字一样,并不是指代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国人或是一个族群。
她是不是青女她其实倒不大在乎,但万一秦思勉真的就是赤帝呢?他这么天天琢磨青女的,真跟他刚才又发来的这个奇奇怪怪的故事一样怎么办?
“他真是...”风岐揉了把头发,把秦思勉的新版本讲给霍宁听。
这次倒是跟霍宁说的有了点儿重合,秦思勉打头还是一段聊天记录,对方真就是个青女,说是她从自己曾外婆那里听来的。
这个故事里出现了赤帝,她的曾外婆称青女为青君,意思大约是某一支青女的首领。
青君化为青鸟,赤帝化为赤乌,同样是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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