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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名叫宴芝

小说:

契约郎君竟然是兄长上司

作者:

柳鸿雁

分类:

现代言情

岱国统和九年,时值仲夏,渔郡天气转暖,正值午牌时分。

沈香晚进甄绣坊时,碰巧来了个大单,为罗氏海陵家小少爷绣婚服。

罗氏家仆走后,只听有人报怨,“头一次听说菏勒人娶异族女人从女方家俗的。”

说话的是个菏勒小绣娘。

沈香晚和大嫂严氏互望眼色,这话不该说。渔郡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凡有关菏勒贵胄家事皆不可公论,今日聊的还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沈香晚出面制住话头:“‘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咱们何必去管他家事呢?”

小绣娘无畏无惧,“准新郎是我舅舅,没什么说不得。”

小绣娘目光落在沈香晚身上,兴致勃勃问:“香晚姐是不是也订过亲,有过郎婿!”

因岱国开国皇帝乃北方菏勒人,北燕之地是藩汉错居,因此民风开明彪悍,男女往来并不避人,故此小绣娘言辞不算大胆出格。

见她如此说话,绣坊里老绣娘面面相觑,纷纷转头,严氏也神色凝重。

“有过的。”她不甚在意:“都是些陈年旧事。”

见有人还要问,严氏出来打断,一开口干脆利落,“时候也不早了,正巧来了活,都去绣棚!”

东家发话了,其余人不敢不听,一齐分散开。严氏牵过沈香晚手臂,到后园说话。

不比方才对绣娘的严厉,严氏对她柔声细语:“怎么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你这样容易吃亏。”

院子后有一个大大的花圃,各色花朵争奇斗艳,香气袭人,蝴蝶翩飞。沈香晚温声道:“几个小孩子,何必苛责呢,只是个婚约罢了。”

她自小和城北珍宝斋张家小儿子定下的婚事,她从前不当回事,现在更不当回事。

九岁那年父母亡故,家事一落千丈,张家见沈家不复往日富贵,悔了亲事。

十岁那年深秋,大哥沈香辞在上京任职虎骢军,受燕国王器重,擢拔为帐下亲兵,俸禄比前更多,供给家里。

夫妻俩信中商量重整旧业,重开甄绣坊,如此过了三年五载家业渐兴。

从张府悔亲,到今年一十八岁,她的婚事再无波动。

严氏似有沉思道:“阿晚,听说前段日子你去湖边遇见珍宝斋张家少爷了,就是曾和你有过婚约的。”

听见张少爷,沈香晚微不可查地颦眉皱鼻。那张谄媚轻浮的脸浮现眼前,她难以抑制的厌恶,勉强道:“确实见过,嫂子听说了什么?”

前段时日她去湖边赏景,与张少爷有过一面之缘,对此人没甚好感,不谈容貌,就说举止粗俗不堪,肚里没二两文气,活脱脱浪荡子弟。

曾和这种人有过婚约,说出去都觉面上无光,更暗自庆幸未结姻亲。

严氏似了然于心,“有一件要紧事要你知晓,自从他见着你就茶饭不思,后来知道曾和你有过婚约,前日请你大哥上门坐了一会。”

张家把心思又打到她身上了,沈香晚冷笑,当她是软柿子么?

还有大哥要干什么?

说犹未毕,门扉处有脚步声响,转头见门槛外站个高大青年,身着青衫衣袍,浓眉凤目,神情严肃。

沈香晚正要找他问情由,此时也敛不住脾气,冷了脸,一声也不应。

沈香辞踱步进来,转看严氏,温声道:“娘子,我有话要和小妹说,你先回屋歇息。”

严氏顾着沈香晚,沈香晚为让她放心,说道:“嫂子,我知道分寸的。”

严氏去后,偌大的花院就剩下她和沈香辞两个人,刹那死一般寂静。

沈香辞好声好气问:“连大哥都不愿叫了?”

沈香晚道:“大哥说笑了。”

沈香辞看了看她,语重心长道:“你今年十八,按理你的终身大事我来做主,也怪我常年不在家,耽误了你,大哥过几天就走了,想着临走前把你的事定下来。”

定下来?

那前几日去张家是想重续婚约。放在从前,她应许会答应,但自从见识过那人心性品行,要和这鲁拙愚昧的人过一生,不如杀了她。

“就是曾和你有婚约的张少爷。”

“我不要。”

两人异口同声,沈香辞一怔,恰像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不假辞色,没半点转圜余地。

沈香辞挤出一个笑来:“别说那么死,明天张府办满月宴,邀咱们去,不如先相看相看,再下定夺。”

沈香晚冷着脸,“不去,也不想看。”

沈香辞早就将明日安排妥当。临了告知她有这件事,看来是对张家异常满意。

沈香辞笑容殆尽,神色冷了下来:“好歹是曾经相交的人家,家里都去,你不去不合适,别人怎么看沈家。”

他在怪罪?在埋怨么?

因她不愿意去张家?她觉得咽喉里恰像有一团火在烧,眼边潮湿湿的,眨着眼睛,笑出声:“家?大哥何时管过家里的事,这十年来沈家全靠嫂子撑起来,我的婚事,嫂子都没说,你倒是上心!”

沈香晚在气头,说话口无遮拦。

许是说到沈香辞痛处,他涨得满脸通红,干巴巴道:“这是和长辈说话的仪态?如此刻薄,谁教你的。”

这边动静惊了屋里人,严氏推门而出,朝这边走来,“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

她在两人当中调停,只见沈香辞不耐,喝道:“去张家这件事没得商量!”

如此霸道,沈香晚要上前,严氏反把她抱住挣脱不开,沈香晚嘴上不饶人,“若不是爹娘离世,也轮不着你来操持婚事。”

说毕,欲要离开,严氏死死扯住她,她二人拉扯,沈香辞大怒道:“让她走,走了就别回来!”

沈香晚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严氏,冷笑道:“你吓唬谁呢!”

严氏苦留她,反被沈香辞打断,“叫她走,走!”

她和沈香辞都在气头上,沈香晚面有薄怒,“我又不是没地方可去,外面又不会给我气受!”

说毕,头也不回出了家门。

今日街上人不多,沈香晚赌气出来,离家愈远。不知不觉走到城北靠山林近处,天色灰蒙。

沈香晚觉得有些闷热,六月燥热天,平地刮起阴凉风,抬头见乌云蔽日,雨淅淅沥沥下落。

此处能躲雨的檐下唯有娑陀寺。

菏勒氏族可入娑陀寺,百姓只在重大节日时在寺外参拜,也不得近寺十尺,违令者以亵渎神灵处决。

沈香晚停滞不前,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要命和雨淋,她是有分寸。

也不想回去,和兄长大吵一架跑出家,要她转身回去,她不肯。

不如去凤楼阁避避雨?

她主意已定,抬脚走时,只见娑陀寺门大开,走出个菏勒少女。

少女穿身紫地罗花鸟纹刺绣左衽长袍,腰系金镶玉蹀躞带,戴顶花珠冠1,面如出水芙蓉,不谙世事的模样。

观少女衣饰之类,又年纪不大,沈香晚曾听闻在娑陀寺的少女都有个名儿,叫真女。

菏勒神娑陀意为日神,真女亦是日神女儿。

紫衣真女手拿油纸伞,遇见她惊诧了一瞬,讲着流畅汉话,“下雨了,你快进来躲雨啊!”

这好意沈香晚心领了,她不想惹祸上身:“我不能进去。”

紫衣真女东瞧西望,见左右无人,撑伞大步流星到近前,“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就是娑陀神知道收留淋雨路人,自会原谅啊。”

沈香晚还是不肯,雨势愈大,紫衣真女不欲争辩,一把搂住她进了山门,前脚沾石板地,后脚下起倾盆大雨。

紫衣真女长吁一口气,“晚一点就挨浇了。”

紫衣真女带她绕过前殿径入后房,沈香晚瞧着娑陀寺,墙壁绘有菏勒诸神法相,院中池水清清,种许多观音莲。

菏勒少女饶有兴致地打量她:“你是汉人?还是菏汉人?”

“是汉人。”她抿唇,“多谢真女收留。”

沈香晚同她进入寝屋,但见明窗几静,左边间壁书案古籍,中堂几把太师椅,右侧间壁一张胡床,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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