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呼吸像荒野上吹来的微风,飘忽不定,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
我抱着她像猴子抱着块石头,无助地满地乱窜。
手上变得温热,我没有低头去看,因为我这些日子看过的红色太多,多到了有些重复厌烦的程度。
M记挤爆了的番茄酱弄在手上,熟悉的黏滑调调,只不过是热的。
所有的番茄酱都在翻涌着说我要出来力。
可出来她就完了,死啦死啦滴。
我按压在她大动脉位置的手一直在止血,光是止血不够,那点可怜的急救知识还是大学公共课上水来的。
下一步该怎么做,一问,大脑立刻唱起了目移的小曲。
我连竞技游戏都只玩刺客打野,奶妈的事我当然不明白啊!
番茄酱是一种警告,每多一点,我的时间就少一点,唉。
这搞得我心里很难受,说实话,都有点想摆烂了。
没有医生、没有药品、连食物和休养生息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看这三个人都是死吧。
多一个我只是让他们死得稍有体面,不用被当成虫子拍死,能让他们变得硬邦邦的,然后若无其事地烂在地里。
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在她们身上的行动,都是白费力气。
悲观了消极了,我陷入虚无主义的时间长达两秒。
两秒后左右脑互搏出结果了。
我安逸很久的内心开始冒泡,咕咚咕咚沸腾,我的心,开水似的起伏,有个茶壶装的话想必也能呜呜呜呜尖叫。
人话说,我燃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在燃什么,燃这个词刚刚想起来,什么友情啊羁绊之类的东西就冲我来了。
最后再试一次,我的耐心是三次对不对,第三次还不行的话,至少我挖的坑能平整。些。
如果可以,还请不要死我手里。
屏住呼吸,再次加速,脚下猛地传来一股奇异的拉力,像骤然拉伸的橡皮筋,拉到极点的后果就是der一下缩回去,很不巧,平沙落雁式,直接砸出个坑来。
我的狼狈无人看见,我的黑历史悄悄隐藏。
ass是好ass,强硬至极,即便高速落地,大地也不能奈我分毫,可我心底的焦躁几乎要炸开,就在我没辙的瞬间,脚步不由自主地被那股力牵引又迈出几步。
不再是拉扯,而更像是一种……指向。
服了。
没空跟这不知所谓的力多计较,我索性顺着那牵引力的方向飞速掠去,心里默念:最好是条活路。
不多时,目力尽头,一座皑皑雪山的影子沉默地矗立。
触目的瞬间我便明白了——是来时的那座山。
搞什么啊?它在呼唤我回去,我是什么不得随意走动的地缚灵吗?
亏我本事那么大,殴打鸟人不说飞去别人家创门童,又跑到另一家眼皮底子下抢走祭品。
现在跟我说我不得随意走动,迟了。
我不回去。
若回去,他们立刻会被这片荒野吞噬。
我分神注意着三人状态。
就在这时,少女一直紧攥的手微微松开,被她手心血污和破碎花瓣染红的伤口,那划痕边缘……似乎在缓慢收拢?
我的目光瞬间锁死在那蔫巴的红花上。
雪山上的花我吃过没事,似乎还有点特殊效用。
赌一把吧,死马当活马。
粗暴地将那些花朵揉碎,殷红如血的汁液浸染指尖,带着一种冷烈的异香。
我将少许汁液拭在她身上重些的伤口上,仔细观察,准备稍有不对就将汁液洗去。
有效!
伤口处的血流肉眼可见地缓了下来。
但,太慢了。
愈合的速度远远追不上生命流逝的速度,她的脸庞正在失去最后一丝血色。
没时间犹豫了,我将几瓣看起来最饱满的花瓣抵在她唇边。
我吃没事,她凡人的身躯承受得住么?万一……
就在我迟疑的瞬间,少女涣散的眼神凝聚起最后一点力气,她看向我,眼中的火光不曾熄灭过,即便濒临死亡,最后也要奋力一搏。
“不…死……”
她用尽力气,舌尖微探,果决地咽下了那花瓣。
翻卷的皮肉几乎瞬间止住了血,开始快速收口结痂。
虽然未能立刻痊愈如初,但那致命的流失感戛然而止。
她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头一歪,沉沉睡去,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
我稍稍松了口气,立刻用同样方法救治另外两人。
伤势最重的男孩,伤口敷上花泥后,血流稍缓,却并未完全停止,他在昏迷中痛苦地抽搐了几下,呼吸反更微弱了,眼看着就冷冰冰硬邦邦可以埋了。
唯一清醒的族人目睹此景,脸上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化为巨大的恐惧和怀疑,他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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