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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情感政变

小说:

反季的风吹乱花期

作者:

题叶帖

分类:

穿越架空

21

在这个迟钝模糊的境况里,丹南首先选择怀疑自己的耳朵。

乃至于疲力地又问一遍:“你在说什么啊?”

季知节没有依话重复,“你听到了。”

瞳孔的底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萨克斯的声音还在淌着。

丹南和他对视片刻,收回目光,呵笑道:“今天在发什么疯?又烧糊涂了?”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我很清醒。”

“清醒?”丹南抿了口酒,感觉这股辛辣烧得她脑中的神经开始打结,荒谬到巴不得对着天地磕头拜三拜。

她实在无法消化自己听到的话。

冷静片刻,她耐着性子说:“二宝,别开这种玩笑,婚姻不是儿戏。”

他身体往前倾,手掌牢牢把住她的椅背,气息和影子一同铺盖而来,把她圈在方寸之内,几乎是急切地念白。

“我没有开玩笑。”

“家里催得急,我需要一个结婚对象,你我相知相熟多年,彼此了解,没有磨合成本,丹南,我会是一个好丈夫。”

丹南实在不明白。

一个人是如何用着宣誓的语气,顶着张淡漠清贵的脸,用郑重严肃到如似扫墓的表情,说这些缱绻文字。

偏偏又说得太过流畅,饱含理性。

这语气难免引起丹南心中的无名火。

自始至终,好像所有人都把她的婚姻当做一场交易。

没有人在乎她情感的分量,轻视成了习惯,谁都能来羞辱一下。

她抵抗多年,已经垂首接受自己失败,完全没想到最后来扎一刀的,会是他。

以冷酷的理性,毫无温度地捅过来。

丹南只觉得胸口越来越憋闷,一口气堵在那,朝哪发都不知道。

而且这个人之前避她如蛇蝎,强硬地拒绝一切示好。

关键时候蹦出来,二五八万地说:“嘿,我娶你,看我多给面子。”

所以说,凭什么?

“朋友,”丹南晃着面前的酒杯,任由残存的冰块被撞到散架,“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

季知节不解地皱眉,“我没有。”

“你没有?你能说出这种话?”

季知节有些急:“丹南,我对你没有恶意。”

已然是恶意昭彰。

丹南不说话,垂眼看着面前琥珀色的酒液。

季知节竭力说出自己的优点:“我身体健康,家族没有遗传病史,正当年,资产雄厚,学习能力强,家庭关系简单,生活稳定,人际圈干净。”

“目前的情况,我们很合适不是吗?你需要暂时的出路,我需要结婚证,丹南,为什么别人都行,我不可以?选择我,我们互取所需,这是很公平的交易。”

交易。

针扎一样的两个字。

出自这个避她如瘟疫的男人。

又被当工具,难免过于招笑。

丹南舔了舔自己的虎牙,转头问他:“要跟我结婚?”

季知节点头。

丹南仰头凝视他,“我不结假婚,我的丈夫是要用来睡的。睡,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她故意咬着这个字。

直白、赤裸、粗鄙、甚至下流。

我不完美,我有欲望,我会伤人。

这些语言是她仅剩的铠甲。

季知节的呼吸停了几秒,眼神略微闪烁。

他并无意愿在这样的节点……

丹南却捕捉到他眼里的犹豫。

心情随之下沉。

她笑着靠近那张俊脸,“我不爱演戏,你好歹做做背调。”

季知节张了张嘴。

其实他想问:今天谁来,你都要这么说吗?谁来,你都可以睡?

但他没能耐问出口。

只有掐着丹南椅背的手掌,一点点收紧指头。

“说话啊二宝,不是挺会羞辱人?”丹南并无放过他的打算,寸寸逼近,“你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垃圾了?”

他避开视线,喉结上下滑动,声音饱含压抑,“我没有。”

“没有?”丹南轻笑着按上他的胸口,“你连碰都不想碰我,谈什么结婚?”

季知节陡然转头看她,胸口在她指尖下剧烈起伏。

心跳避无可避。

对视着。

丹南轻推他一把,“你从小见我就躲,现在也躲,凭什么我要感激涕零地接受你的施舍?我没那么贱。”

她已经耗尽耐心,抽身要走。

季知节想也不想地拽住她,“我可以。”

丹南感到迷惑,觉得眼前这张脸都有几分陌生,“你可以?”

季知节手臂用力,丹南毫无防备地撞了过去。

“你现在就可以验货,”他低头,鼻尖碰着鼻尖,“这家酒店有供我长期使用的房间,去你房间也可以。”

目光暗到能把人吸进去。

“别疯!”丹南想推开人。

但对方的手臂越拢越紧。

在接吻前的最后一毫米,他停住,然后说:“丹南,睡我。”

丹南的心脏猛地缩紧一瞬。

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说不出是更愤怒还是更委屈。

只觉得自己所有思虑都融成了一滩。

她愤懑、委屈、恼燥,急切寻一个出口。

面前这个男人十指紧扣于她腰间,生生撕开个情绪的发泄出口。

一切隐忍和逃避都在此时化作匕首,剥夺所有安全距离。

彼此的目光中,欲望即时成像,炸崩理智,余烬烧得情感发生政变。

这一夜来得猝不及防。

夜色摇晃,凡俗妄念昭然若揭。

他入侵。

疼痛袭来。

然后胀感消失。

几秒的停滞里,两人都没动。

丹南忽然反应过来,抬脸看他,“你不会还是——”

季知节颇带情绪地吻住了她的嘴。

啃噬毫无章法,濡热的触感四处留痕。

夜色低靡,他的凝视却直白又赤诚,那视线有温度,有质量,沉甸甸压着人。

丹南翻过身,想避开。

却被对方误会要逃。

她的手腕缠上领带被固定在脸侧。

后颈蓦地被咬住,他重新进来。

热气熏得季知节喉咙嘶哑,他发着狠,“早就想捆你了。”

空气逐渐恢复寻常温度,窗外灯火明灭。

房间里呼吸声此起彼伏。

季知节从身后贴住她,手臂穿过腰侧,把人牢牢扣进怀里。

他一下下吻着她的耳后,情动不已。

“我爱你。”

过几秒。

他亲着人,又重复一遍:“我爱你。”

这处男没轻没重,毫无技术,生啃。

像没拆过快递的人直接略过胶带撕扯纸箱。

丹南累得睁不开眼,压根没有温存的心思,嫌他吵得慌,没好气地推他一把。

“男人射后爱全世界,给你睡爽了吧?”

季知节听得一僵,抿紧嘴,不再说话。

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背影。

等人睡着,他才小心翼翼地重新贴过去。

几乎是执拗地,对着她的耳朵用气音说:“我爱你。”

像是说给自己听。

季知节把脑袋埋到她肩膀里。

他无法形容今夜听到丹西转述时自己的心情,只知道本能地奔向她。

季知节知道丹南近况不好,想要找人演戏结婚已是被逼入穷巷。

在这样的崩溃边缘。

他认为这并不是一个说明心意的好时候,也许会被拒绝,甚至会给她增添没必要的心理负担。

他重新包装话术,抬出互惠互利的理由,对彼此都公平。

……还是搞砸了。

*

民政局。

等待工作人员核验资料的时间里,季知节已经不记得自己手掌张开又收缩过多少次。

他余光瞟见丹南一直在手机上点着什么,想着领证之后是要有些仪式活动,于是他也拿出手机,给身后三步之外的张正发消息。

张正全程麻木而混沌地站在这里,觉得现实十分魔幻。

早上老板打电话通知过去接他们来民政局开始。

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回忆过去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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