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还是老的辣。
老裴粗暴地将她们三人以蜷缩的姿势分别塞进不同的木桶。
恶臭黏腻的秽物瞬间淹到腰间,刺鼻的气味几乎将林英亥熏得晕厥过去。她拼命控制住面部肌肉,收紧喉头,强忍着翻江倒海的呕吐欲,不敢让拐子察觉她已清醒。
却不料,老裴下一句话将她彻底打入地狱:“给她们喂足‘迷魂丹’。老子可不想走到半路,被这几个小崽子一嗓子嚎进大牢里。”
“行。”大脚男人上前,毫无人性地捏开林英亥的嘴,粗鲁地将一枚腥苦的丹药直接捅进她的喉咙深处。在林英亥因窒息和药力而惊醒挣扎时,他又迅速掏出那块浸过迷药的手帕,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林英亥徒劳地瞪大双眼,视线逐渐模糊,最终无力地阖上。男人如法炮制,对付了赵金珠和胡决明。
“满意了?”大脚男人拍拍手,看向老裴。
老裴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将三个木桶的盖子逐一合上,沉重的碰撞声如同敲响了丧钟。他推动板车,吱呀作响地消失在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里。
只剩下000在林英亥彻底失去意识的脑海中,徒劳地呼唤:【小猪……小猪——】
——
戴鸣金在三人被带走后不久便恢复了意识,正如林英亥所预料的那样。000立刻检测到她的苏醒,第一时间在她脑海中出声:【戴鸣金,仔细听好。我是林英亥的仙门师傅,切勿出声,我即刻让你知晓来龙去脉。】
话音未落,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戴鸣金的脑海——关于刘谷裕如何经林英亥引荐被它收入门下,关于她们遭遇的一切。戴鸣金一时怔住,正努力消化这不可思议的信息时,000急切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英亥、胡决明、赵金珠三个体弱的已被装入夜香车,正在出城的路上!林英亥在被带走前,几乎咬断了你背后的绳索!我的存在绝不可暴露于外人。若她们被送出城,你们也危在旦夕!现在,必须靠你们自己了!】
戴鸣金心中剧震,面上却仍维持着迷药未醒的混沌模样。她暗中活动手腕,将背后那处几乎断裂的绳索抵在粗糙的地面上,借着力道小幅度地反复摩擦。麻绳终于应声而断,她悄然翻转手腕,灵活地解开了束缚。
“老大,你真要分他十两?人可是咱们拼死抓来的!”三个拐子围坐在将熄的篝火旁,借着劣酒驱寒,满腔愤懑,全然未察觉身后的动静。
“呵,”大脚男人灌下一口酒,满足地喟叹,语调带着醉意,“蠢材,等他事成,也得有命花才行。”
“老大的意思是——”问路男人拖长了音,对上大脚男人阴狠的眼神。
三人尚未笑出声,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至!
戴鸣金动了真怒!从“师尊”传递的景象中,她得知了小猪所受的苦楚,她们所有人经历的折磨!滔天怒火灼烧着她的眼眶,气血直冲颅顶,怒发冲冠!这几个畜生,千刀万剐亦难解其恨!
她悄无声息地解开了脚上的束缚。虽知谷裕和稷阳尚未苏醒,无人相助,但见三个拐子饮酒松懈,深知机不可失!
她心知必须率先解决最难缠的大脚男人,方有胜算!于是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一根粗柴,运足十成气力,朝着大脚男人的后脑狠狠砸下!
“邦——”
尽管因长久捆绑而气血不畅,肢体僵硬,但好在出其不意,那大脚男人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便沉重地倒了下去。
“大哥——!”
另外两人惊愕失色,戴鸣金已捏紧拳头,“砰!砰!”两记重拳率先轰向问路男人!
不料问路男人反应极快,眼神一厉,脚下急退,饶是戴鸣金变招迅疾,原本砸向咽喉的拳头落在了前额,另一拳匆忙间改道,重重击在他的肋骨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虽未中要害,但力大势沉,问路男人一手捂额眩晕,一手按胸,痛呼与呻吟堵在喉间。
戴鸣金趁势贴地一滚,单薄的衣衫在空中翻飞。
她以一脚为轴,旋身保持平衡的同时,另一腿如钢鞭般横扫而出,狠狠抽在问路男人脸上!那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砸在土墙上,头颅一歪,再无声息。
那尖嘴男人手中紧攥着什么,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同伙瞬间被废,把心一横,拔掉手中瓶塞,扬手便将其中粉末泼洒而出!甜腻刺鼻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
同样的当,戴鸣金岂会再上第二次!
她瞬间屏息,伏低身体,如猛虎般疾冲!尖嘴男人只觉眼前一花,戴鸣金已逼至近前,五指成爪,如鹰隼般精准扣住他的咽喉,竟将他整个提起,随即狠狠惯向地面!
“嘭!”烟尘弥漫。
剧烈动作耗氧极快,戴鸣金见男人不再动弹,立刻疾步冲出山洞,才敢大口呼吸。凛冽的寒风瞬间将她刚回暖的身子吹得冰凉。待尘埃落定,她才谨慎返回。
她扒下拐子的外衣裹在身上抵御严寒,随即用剩下的酒液浸湿衣角,擦拭刘谷裕和刘稷阳的口鼻,不断拍打呼唤。
二人悠悠转醒后,戴鸣金与刘谷裕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隐去“师傅”的存在,只说是自己醒来偷听到的,将事情原委快速告知。
——
林二牛听罢戴鸣金急促的叙述,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他不敢想象,自己千娇万宠的女儿,竟一次次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甚至被那些天杀的拐子扔进……扔进那污秽不堪的粪桶之中!
他的心比被刀剐还要痛千万倍!
他强忍滔天的愤怒与心痛,蹲下身与戴鸣金平视:“鸣金,你守在这里,我立刻去叫人!能看住他们吗?原谅林叔,林叔必须去报信!”
“我能!”戴鸣金斩钉截铁,“叔,你快去!”
林二牛知道自己此举冒险,但此刻已无人可派!他重新系好筋疲力尽的五花,迈开如同灌铅的双腿,向着城中方向发足狂奔。
他呼哧带喘,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来不及暖热便又急促吐出,整个人如同一架濒临散架却被迫极限运转的破旧风箱,全凭一股救女的执念驱动着早已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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