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惩罚我?”
萧阙寒松开了遮眼的手,极力忽略她压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指,只望着高高在上的凝露,唇角习惯性地轻扯泛出嘲弄。
他最不怕的便是所谓的惩罚。
凝露也看出来了。
他失去了灵力,不知为何竟还对她失去了防备心,只能被她狼狈地捆住。既然受制于人就要有受制于人的样子,可他身上的桀骜不驯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刀子浸润春水,还是寒刀。
凝露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抚过他身上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有陈旧的已经结痂了的,也有新鲜的经久不愈。
“这么多伤,你真的不疼吗?”
她的声音柔和的像一朵云,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疼不疼。
又是这样蛊惑的神情。
萧阙寒抿了抿唇,说不出的躁郁,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追逐着她蝴蝶一样的指尖,它轻飘飘地拂过了他的胸膛,没有皮开肉绽,也没有鲜血淋漓。
更像是轻柔的爱抚和疼惜。
胸腔里的那颗心怔愣得好像也不知自己该如何跳动了,犹犹豫豫地随着她指尖拂过的力道而砰砰而响。
伤口也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和痒。
够了。
萧阙寒心想。
他这辈子绝无可能再受疼痛桎梏。
“可你感受不到疼的话,我都不知该如何罚你了。”凝露倾听着他的心跳,不动声色地晃了晃裙摆上的铃铛,面上若有若无的失落,“所以把你的命脉告诉我吧,好不好。”
炼体的修士实力强劲。
唯有命脉是他们唯一的弱点,每个修士的命脉都不同,只要一旦知晓,就能最快程度地瓦解□□,破开防御。
凝露在他身上吃了一次亏,自然不愿再吃第二次。
萧阙寒恍了恍神,正欲开口。
他倏然回神,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凝露脸上,又转而滞在了她腰间挂着的铃铛,心里飘荡着的羽毛也彻底消散了。
他冷声道:“你明知它对我不管用。”
凝露坦然承认:“总要试试啊,万一你被迷惑就告诉我了呢。”
萧阙寒想起心中那一瞬的动摇,胸膛急促地起伏了几下,他垂下了鸦羽般的眼睫,嗓音冰凉:“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必惺惺作态。”
凝露似是被伤到了,手指在他的胸膛上划划戳戳:“你是我的魔奴,我还是关心你的呀,不然怎么可能还来这里找你。虽说我把你忘了,可我对你毕竟没有杀心,你对我却不一定了。”
她的眼底似有泪光闪烁,差点生死一线,怎么可能不害怕。
萧阙寒想起了自己的失控。
他手指攥紧,别开了眼,嗓音低哑:“你想多了,我对你也并无杀心。方才是因为在封闭的环境待久了……是我冒犯了你,我可以任凭你处置。”
好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凝露俯身贴近,挑开了他的发丝,迫使他看向自己。
她对他没有杀心纯粹是有利可图,她想要的仅仅是将他牢牢捏在自己的手心,从他的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罢了。
萧阙寒说他也没有杀心。
凝露不信。
“那你下次再失控,冒犯了我,怎么办?”她偏了偏头,状似无辜,“而且你也亲口说了任凭我处置,为什么不能把命脉告诉我,我又不会拿它来针对你。”
她还记得那阵若隐若现的香气,差点让她栽了一个大跟头。
凝露只是想要抓住牵制他的缰绳,并不想彻底与他为敌,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何况命脉的重要性也会在修士突破元婴期后逐渐减弱。
她还是很善良的。
萧阙寒沉默了半晌,吐出了一句话:“炼体修士的命脉唯有合契道侣才能知晓,天地作证,永无背叛。”
毕竟是身家性命。
他对凝露感兴趣,不代表他想把自己栽进去。
凝露还真不知道。
魔土决心炼体的修士很少,有快捷的提升修为的法子,谁愿意去走又苦又痛的锻体之路啊。
凝露好奇地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她只是猜测他是一个炼体修士,没想到他还真是,锻体的法门很多,炼体修士就不一样了,据说他们走的是上古之路。
修炼到极致,自身既世界。
难怪他身上的血气生机如此旺盛,怎么受伤都能快速恢复。
萧阙寒神情冰冷:“我的炼体法比较特殊,身上留有世家相传的禁制,即便我想告诉你也没办法。”
除非结为道侣。
凝露瞬间打消了心思,她对有一个道侣没有兴趣,或许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他的胸膛上绽放出了大片艳丽的血色桃花,显得他的神情更为冰冷了。
原来这就是禁制啊。
她后知后觉,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
萧阙寒无疑也注意到了,他额角青筋直跳,恨不得立马挣脱束缚,然而他越挣扎,赤幽陷得越深,勒痕越来越明显,胸腹起伏间绽放的桃花也就越来越艳丽。
可禁制是无情的。
它不允许任何欲望得以释放。
凝露呐呐无言,她是真不知他身上的禁制这么可怕,难怪他不让她看,也坚决不允许她碰。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喘息声平复了下来,“你可以转过来了。”
嗓音又冷又涩。
凝露飞快地觑了他一眼,他破布似的衣服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乌黑的发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眉眼绮丽,唇色鲜红,眼眸中氤氲着雾气。
好似什么都发生了,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萧阙寒攫取到了她的目光,神情阴郁:“你又在想什么?”
若不是她乱来,他何至于如此狼狈。
凝露诚挚地望着他:“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萧阙寒:“……你是说你的手有自己的想法?”
他把自己打晕了都不信。
“我只是好奇你们炼体修士的构造,下次不会了。”
她下次还会。
凝露觉得自己找到了对付他的方法。
禁制是个好东西。
萧阙寒轻扯了唇角,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度深究,他极力心平气和,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你究竟为何想让我做你的魔奴?若是要我做炉鼎,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你也亲眼见证了这道禁制的存在。”
他的元阳只会留给未来的道侣。
凝露反问:“若是我一定要如愿呢?”
禁制也可以解除。
这世上还没有她无法得到的东西,即便是不能强扭的瓜她也要强扭下来,尝尝咸淡。
萧阙寒:“那我会杀了你。”
他的嗓音低沉,却是斩钉截铁,杀意锋芒毕露。
能从血池里活下来的哪个是善茬。
凝露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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