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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花好月圆夜

小说:

错认白月光魔王be了

作者:

雾里竹

分类:

穿越架空

月竹莹白的指节微微发颤,她继续往后翻。

向后看她才发现,檀巳竟曾对承渊心生嫉妒,他竟以为她暗慕承渊。

在回到过去寻找她时,他便误以为她喜欢承渊,那会已是醋意横飞。

加之她拜托承渊为他解毒,更是让他在她面前落泪。

威名赫赫的大魔王,向来只因她而脆弱。

他对承渊的恨意如此之深,多次想要杀了承渊。

好在他害怕她生气,在心里做了无数次挣扎之后,他终究没有伤害承渊。

整本《回忆录》前边尚算正经,后边他俩衣不蔽体相拥而眠的画面实在太多,她连续跳了许多次,好多页。

月竹红着脸微恼。

好好的《回忆录》被他画成了什么样子?

他莫不是故意的?

没错,他定然是故意按照《梦春图》所画的。

这大魔头当真是坏得很。

画里,他们下雨夜在客栈里相拥,畅游后在魔界的暖家村缠绵。

他画得那样细致,比《梦春图》都更胜一筹。

若他到人界画这样的画本谋生,天晓要赚多少钱。

再往后看,月竹才知晓,魔界美食大赛那日的红衣帝王不是魔灵所变,而是他的分身。

他刻意让她戴上与他相同的手绳,所以他的心底亦是有遗憾的吧?

遗憾自己曾总是将手绳脱下。

她垂眸回忆,隐约想起他的手绳好似一直都在,他再没有摘下了。

自九重天化出法身抓她时,在异世界对战时,身陨自高空坠落时,他冷白的手腕一直都戴着那条不起眼的手绳。

她继续往后翻,才知晓那日在竹园与她相拥而眠的竟不是他的本体,而是他的分身。

他的分身长期在魔界探究复活术,甚是思念他,入夜才忍不住悄然前来看看她。

难怪那日他如此嗜杀,残忍折磨妖皇,因他亲眼目睹她被妖皇禁锢受伤而动了怒,全然失了理智。

檀巳另有分身,她全然不知。

她不知的尚有一事。

檀巳不愿让她担心,并未在《回忆录》中画出他为求得月翠微原谅,收敛法力、赤足攀登刀山之事。

少女眸光闪闪。

他……当真是很厉害的。

竟能练出一个法力如此高强,完全看不出破绽的分身。

可是如此厉害的他,怎就这样死了呢?

没伤感多久,月竹翻到最后,看到她被分身和本体抢着抱左拥右抱时,赶忙耳根通红地合上《回忆录》。

这坏蛋,当真是愈发放肆。

少女攥紧手指,紧张呼吸着,胸口不断起伏。

稍缓片刻,出于好奇,她复翻开方才跳过的画纸。

月竹瞪大水眸,咽了一口唾沫。

他……

这……

他这画的是什么啊?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

一个吻她,一个……

月竹浑身滚烫,只觉自己好似一串鸡翅,正被架在炭火上翻转着炙烤。

后边当真是看不下去了。

她面若番茄地狠狠合上《回忆录》。

檀巳,你,你真是!

你竟……竟想那样吗?

整本《回忆录》暗藏心机,分明是在勾引她,明知她,明知道她比较缠他的身子。

少女红着脸,将《游玩集》《回忆录》小心翼翼地收入礼盒里。

手背碰到情人佣,她忍不住重新拿起,将栩栩如生的情人佣捧在手心。

莹白的手指,轻轻抚摸木雕小檀巳,他的长发,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

小小的他这样可爱,这样惹人喜欢。

她将情人拥抱在怀里,笑着笑便莫名落了泪:“檀巳,你还没听到我说原谅你,就这样死掉了,那你做这些,岂不是白做了么?”

傻瓜,大傻瓜。

深夜,窗外白雪如絮。

月竹将礼盒收好,拿出香囊里的玄骨神弓施法将它变大,轻轻摆在喜床之上。

她侧身躺在它身旁,想到这是他的手骨所制,莹白的指尖轻轻抚摸上去。

月竹声线微哑:“夫君,我可以如此唤你吗?”

虽无人听到,如此呼唤他,她却莫名红了耳根。

“栀影说,玄骨神弓是以你的臂骨所锻造,它能与你共感,那我抚摸它,远在异世界的你,是否也能感觉到呢?”

月竹将玄骨神弓轻轻抱在怀里:“夫君,我抱着你睡可好,如此你便不会过于孤单了。”

“夫君,别害怕,你能利用魔魂丹修炼至如此强大,我也一定可以,你能撕裂空间,我也一定能可以。终有一日,我会带你的尸骨回家,不会让你孤孤单单地身死异处。”

屋外大雪纷飞,覆满雪白。

红床上,少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

月竹出发来到她与檀巳曾到的第一个地方,焉国。

如今焉国百姓家家户户都知晓魔王保护了天下,再无人以取笑魔王为乐。

街边搭建的舞台,上演的皆是他曾救三界的壮举。

夜幕下的护城河,飘向远方的盏盏荷花灯亦是百姓对他的悼念。

月竹立于河岸边的杨柳树下,想起那盏被夜露浸湿的灯笼和树影下孤影而立的雪发少年。

她买了一盏荷花灯,缓缓放入河流里。

站起身要离开时,月竹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章妹妹。”

“月竹姐姐。”

晚霞客栈。

月竹和章诗蕴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望向不远处点缀着河灯的蜿蜒河流,细细品茶。

“没想到还能再次遇到姐姐,更没想到郯司樾哥哥,竟是……”

月竹转过头,目光落在章诗蕴身上:“魔王。”

“难怪哥哥风华无双,气质如此与众不同。”

月竹浅浅一笑:“其实那会我都没想到他竟是魔王。”

“哥哥收敛锋芒,只为能与姐姐在一起。”章诗蕴抿了一口茶水,“姐姐,你可知那日我磨破嘴皮子想要追求哥哥,哥哥却丝毫不为所动。”

月竹目光稍滞。

“姐姐可想知晓那日我同哥哥都聊了什么吗?”

这些事檀巳倒是未曾画入《回忆录》里,他只记录与月竹的往事。

月竹颔首:“挺想知道的。”

章诗蕴也放下茶盏:“那日,我表达同哥哥心意之后,哥哥却说,他非你不可。”

月竹小脸微红:“他竟在你面前说得如此直白。”

“是呢,哥哥说无论你是否喜欢他,是否会将他推至我的身旁,他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章诗蕴的指尖轻抚着杯盏,“那时候我不解,我问哥哥,若姐姐不喜欢你,你如此暗慕她,不是自寻绝路吗?哥哥却说,有姐姐的地方才有路,没有姐姐的地方,只有万丈深渊。”

月竹捏紧杯盏。

没有她的地方,皆是万丈深渊。

难怪他曾说不要赶走他,只要他能远远看着她便好。

月竹转望向窗外,目光深远:“若知晓他喜欢我这样辛苦,那我宁愿他从未喜欢我,若他心里没我,他至少能畅然恣意,无所畏惧。”

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姐姐,你错了。哥哥不是喜欢你,是爱你,只有爱你,才会失去自我。”

“爱我?”

“喜欢是浅浅的爱意,只要心感不悦,便可随时脱身。爱是明知深陷其中并不一定会幸福,却作茧自缚,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的一个笑,能使心底的冬雪悉数消融,他只站在那里,便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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