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竹扶额。
她只当肖公子是朋友,绝不能为了躲檀巳便亲吻他。
她故作委屈:“可以不亲吗?我还没有嫁人呢。”
“就是没有嫁人才能亲,嫁了人哪还能亲。”张婶将她自凳子上拉起身。
恨不得将她直接推到肖公子怀里。
“我不能玷污了肖公子,他尚未婚配,被我亲了的话,此事传出去岂不是污了他的名声。”
肖公子温润害羞的声音自她身侧传来:“我不在意名声。”
月竹抓耳挠腮:“若我亲了你,你便当真不会将我当作朋友了,性质可就变了。肖公子,你很好,不该将心思浪费在我的身上,如今我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致。况且……况且我也成过亲。虽然那只是渡劫发生之事。”
最后面那句她说得极小声,除了檀巳无一人听到。
“我感觉你们俩都在找借口。”阿珍酒意上头,小脸通红,“不好玩不好玩,同你们玩一点都不好玩。你们都不肯老老实实地接受惩罚,游戏变得索然无味。”
阿珠抬眸认真道:“阿珂姑娘,你必须亲,既然同意玩了便不能耍赖。”
张婶跟着附和,她信誓旦旦:“阿珂,你看,连张婶都陪你玩了,你可不能找借口,哪怕稍后张婶抽到这张惩罚,也会去做。”
肖公子和檀巳听闻此言,背脊一寒。
同时咽了一口唾沫。
月竹没辙了,她可不能像檀巳那般言而无信,既然她选择玩这个游戏,就要遵守游戏规定,的确不能耍赖。
“好吧。”她小脸恹恹。
月竹走到肖公子跟前,垂眸看着他的番茄脸犹豫不决。
檀巳指节发白,他双眉紧蹙,闭上双眼。
极力隐忍着内心的偏执,不想看到接下来发生之事。
若亲眼看着她亲吻别人,他不敢保证他是否会暴怒失智,阿竹最厌恶他失去控制的模样。
他只能忍。
若稍后实在忍不住,暴怒之前他必须闪身消失,寻他处发泄躁意。
月竹挣扎片刻,视死如归。
不行,肖公子未曾婚配,她不能亲吻他。
况且只有互相喜欢之人亲吻彼此才是幸福,否则必然有一方痛苦。
如今,她痛苦。
不说别的,她当真无法亲吻未曾动心之人,吻不下去。
想通以后,月竹豁出去了,她大步流星地朝檀巳走去。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
月竹捧起檀巳的脸,他很高,月竹稍稍弯身,轻易便能亲吻他的脸。
少女蜻蜓点水般地轻碰他的脸颊。
檀巳睁开怔然的双眸,指骨轻轻触碰被她吻过的地方,酥酥麻麻。
张婶,阿珍,阿珠,肖公子。
四人目瞪口呆。
少女好似亲到一坨狗屎般面露嫌弃,脸色铁青地返回座位。
她嘴里嘟囔道:“反正我救过他,就当还我的救命之恩。况且他不是我们这的人,也不怕污了名声,我绝不能毁了肖公子的清白。”
肖公子眉眼耷拉,听到这番话不知该因月竹为自己考量而高兴,还是该因月竹亲吻其他而男子难过。
阿珍,阿珠鼻尖酸涩,眼框渗红。
郯公子果然是骗人的,若他当真成了亲,为何不推开阿珂姑娘?
他莫非对阿珂姑娘动了心?
罢了,阿珂姑娘的确是她们三人中最漂亮的。
他人美心善,的确是个好妹子。
随便吧!
都随便了。
她们不知,彼时檀巳眼底竹桑只是一个皮肤偏黑,长相极为普通,脸上长着雀斑的少女。
玩到最后。
除了檀巳,所有人都醉得东倒西歪。
月竹和檀巳今夜的运气极差,一直输。
月竹不是学小狗叫,就是学小猫小鸡叫。
“汪汪汪”,“咕咕咕”的,丢死人了。
檀巳也没好到哪去,一盆酱油都快喝见底。
苦不堪言。
才吞下一盏苦咸酱油,他又抽到被画脸的惩罚。
而赢的人正巧是月竹。
月竹好不容易赢了一回,她幸灾乐祸地拿起两支炭笔,目露邪光的走向檀巳。
她身着普通的深蓝色粗布衣,头戴一块三角海女头巾,在檀巳面前站定。
几粒雀斑的小黑脸贴近檀巳。
檀巳垂着睫羽,看着她认真作画的小脸,清澈的瞳孔如日光照耀下金光粼粼的透明琉璃。
少女握着炭笔,在额间本该出现战栗魔纹的地方写字。
其他人眉眼弯弯地盯着他俩。
“王。”
“八?”
肖公子没憋住,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
月竹心觉不够。
方才她学小鸡叫的时候,檀巳竟敢抿唇憋笑。
她愤愤在他脸颊两侧分别添上三根大花猫的胡须,又在他高挺的鼻子上涂了一个黑色的实心圆。
少女微醺的小脸观察了一番,画成这样,不仅不显得丑,还可爱又讨厌。
“都不丑。”
她气呼呼在檀巳的嘴唇外添了一个大圆圈,本想点颗媒婆痣,画了圆圈没地画了。她只能在他的颧骨上点了一颗痣,还加了一根卷毛。
两位少女盯着檀巳被化成花猫的鬼脸,惊觉哪怕将郯公子被画成这幅模样,依旧盖不住他的风华。
月竹也觉得如此,他这双妖冶的眼睛过于漂亮。
遂少女气愤地在他的眼皮上画了几根好似被炸开的粗扭睫毛。
还是不丑。
那下睫毛也加上!
当她拿出自己的口脂,将他的漂亮的嘴唇画成大香肠时。
终于变得好笑了。
月竹看着他捂着小腹,笑得眉眼弯弯,唇红齿白。
他只静静看着她,若海底静水。
接下来的游戏,月竹和肖公子连输。
月竹被提了许多问题,连家底都快说了出来。
因醉了酒,又因她的故事实在精彩,大家都好奇地向提问她。
得知她当真成过亲,得知她的前夫差点以她的命为另一名女子续命。
得知她的前夫为了报仇雪恨不愿与她相濡以沫。
得知他要毁灭她的同族,将她打入地牢,囚于异乡,差点让她死于炮烙之刑。
张婶气得把院子里的桌子都给掀翻。
场面变得闹哄哄。
阿珍,阿珠提着酒壶醉醺醺地咒了这负心汉一晚:“这猪狗不如之辈唤何名字!”
月竹想了想,忿忿然:“弹鼻屎。”
“弹鼻屎?”
月竹在空白的纸条上写:“谭笔史。”
“这可恶的谭笔史毁了阿珂的一生,我咒他日日摔倒在狗屎旁,吃尽天下所有的狗屎!
“这种人不配得到阿珂姑娘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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