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渚为了躲清闲到现在一直是封闭经脉的状态,许久未曾与另外两道元神连通过,并不知玄玑一行人的行程。
一路随楚昭前去寻找楚国可用之人,行至此处忽然雷雨大作,碰巧见到谢府中的小屋,来此暂且一避。
本没想到这荒郊野岭中的废墟还能有人在,萧渚进门时见到一屋子的人影还以为是闹鬼了,着实心下一惊,待他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又有些许惊喜与疑惑。
想当初他亲眼见到玄玑家破人亡,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坦然地重游这伤心地。
玄玑便没那么多心理活动,眼前之人显然又换了一张脸,可能是因为玄玑实在忌惮萧渚,所以瞬间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自己这个赝品遇到本尊,心中警铃大作。
“是你?”她听见对方说。
玄玑混乱,不知说些什么。
反而是马荣凑了上来:“两位先往里走走,我为你们烘干衣物吧。”
两个人浑身都在滴水,楚昭心道真是把前半辈子没遭的罪全都给遭了一遍,拎着吸饱了水的衣摆欣然走向马荣。
玄玑看着马荣热心地欢迎来人,嘘寒问暖,饶是她心窍玲珑,也想不出该如何防范这极有可能到来的身份被拆穿的时刻了。
“怎么,这位少侠与萧渚师兄认识?”
玄玑不知为何萧渚周身没有半点灵力运转的痕迹,直接与旁边那人被马荣认成凡人,眼见着萧渚意味不明地望向了自己,玄玑实在是没招了,自暴自弃地抱臂靠在门板上,等着众人上演一场真假萧渚的大戏。
然而玄玑预想的事情并未发生,萧渚似乎对马荣口中的人名充耳不闻,他神色如常地回答道:“叫我顾汀便可,我与这位……萧渚,有过几面之缘。”
玄玑依然靠在门板上,眼神在逼仄的小屋中晦暗不明,她一抬手,直接用灵力将萧渚滴答落水的黑衣绞干了。
水汽汇聚成一团,玄玑一挥手,汽团便穿窗而过,落入屋外大雨之中,紧接着她又抓住了萧渚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拽走了他。
小屋内侧还有一个狭窄的小隔间,其中有一张破旧的小木板床,范小源跟着肖嘉与印瑞阳几个人在这里躲懒,看见玄玑一脸黑线地将一个高大男人拖了进来,几人识趣地贴着墙壁溜了出去。
玄玑鲜少有如此暴躁的时刻,但她深觉对方一直在戏耍自己。
她猛地将手中之人往地上一甩,本没想着要他怎么样,谁知修为高深的萧渚此时竟像一把鸿毛一般被摔在了地上。
“嘶——”萧渚落地的那一刻便伸手捂住了腹部伤口。
玄玑看出不对劲,怕自己把人给摔死了,表情强撑着冷硬,身体却十分后怕地凑到萧渚跟前,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对方的小腹,道:“你装什么?”
萧渚面色如常,并不像受了伤的样子,伸开手掌举向半空,玄玑只看见满手的鲜血。
玄玑蹙眉:“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范小源几人被轰出来,没了可躺可坐的地方,在外间找到几个水缸盖子摞到一起,坐在上边歇脚。
此时在一旁的楚昭,怔怔地看着几个少年人坐在腐朽的木盖上谈笑打闹。
萧渚经脉迟迟未通,仙家丹药没有灵力运转扩散只能当普通金创药使用,效果不佳,他又忙着和楚昭赶路,伤口恢复得很慢。他早就不知道等伤口恢复是多么漫长的过程了,并未在意这在平时根本不算什么的伤,有时动作幅度太大伤口都会渗血作痛,此时玄玑这不小的力气加身直接将他的伤口撕裂了。
萧渚疼得直抽气,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先……扶我起……来。”
玄玑想说凭什么,可见这平日里靠谱强悍过头的鬼见愁此时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心中竟升起一丝诡异的怜惜之情。
勉为其难地伸手将人拎到破床上,为了赶紧兴师问罪,顺手将人的伤口给治好了。
“多谢。”
玄玑翻了个白眼,道:“你不是很厉害吗?还能虚弱成这样?”
萧渚成日骑马十分疲惫,此时就算坐在这又旧又硬的木板床上也算得上舒适,直接靠上床边墙壁,闭上了眼。
然后又被人不轻不重地在脸上来了一巴掌,他轻轻睁开眼。
眼皮半掀着,淡琥珀色的瞳孔在偶尔映进点光之下倒映出眼前青色的衣衫。
“什么事?”
“你怎么不回我的话?”
“……”
萧渚眼皮又闭上了。
玄玑觉得他比自己手底下这群小兔崽子还让人火大,愤愤地撩起衣摆,一脚踩在了木板床上。
她伸手掰着萧渚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你本来就知道我在假扮你?”
萧渚这才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伸出手指按了按玄玑的手腕:“你不要趁人之危。”
“不要装蒜。”玄玑眯眼。
“嗯,我知道。”
“你也知道我是谁?”
“知道。”萧渚坦然闭眼,心说:知道你是谢玄玑。
“秦高旻告诉你的?”
“那是谁?”
玄玑眉头紧蹙:“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渚笑了笑,抓着玄玑的手躺了下去,一个猝不及防,玄玑被拉着栽倒到他身边,她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
“不告诉你。”
她听到对方说。
玄玑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也顾不得现在两人体位过于暧昧,咬牙切齿道:“信不信我再把你的肚子剖开?”
萧渚满不在乎地松开了抓着她手腕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摆出一副表示邀请的姿态:“请。”
此人实在太过没脸没皮,玄玑将手抽回来,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却又不想就就此认输,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萧渚逗人适可而止,将两手交叠枕在脑后,闭着眼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玄玑确实不是那样的人,她深知自己放狠话与开玩笑没什么区别,正想着先揍他一顿再说,就被“吱嘎”的门板开合声打断了。
房间的门刚才被人打开,又被那人猛地关上了。
搞什么?
玄玑一头雾水,但外面的人不会无端寻进来,必然是有了新情况,她翻身下床,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萧渚的姿势好像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别是谁误会了吧?
外间肖嘉疑惑地看着开门又立马关门的印瑞阳:“你在干什么?”
不是要叫萧先生吗?怎么开门还不进去?
印瑞阳回忆着刚才的一幕,胸口狂跳。
萧渚不是和顾清砚有一腿吗?怎么又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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