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精灵灾难事件后,洛哈特就再也不把活物带进课堂了。现在,他除了念着他写的书,就是沉浸在情景扮演里——哈利几乎是他课堂上的唯一受害者。他也不敢随便提问艾莎,生怕再问出个完全无法回答的问题来。
“知道的以为在上黑魔法防御术课,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话剧团排练场。”对于艾莎来说,黑魔法防御术课基本等同于自习课,她和赫敏相互抽查自习成果……大概这次也不例外。
“现在我需要一位勇敢的助手!”正念着他写的书的洛哈特突然转身,缎面斗篷在阳光下甩出夸张的弧度,“哈利·波特先生!来示范我书里写的‘媚娃新娘逃脱术’——”
教室里响起压抑的嗤笑。
“洛哈特到底在做什么?”赫敏用气声说,“他非要让哈利穿那件缀满铃铛的婚纱道具?”
“谁知道……”艾莎耸了耸肩,瞥见婚纱领口缝着的自动缠绕咒——显然家养小精灵帮忙做了基础魔法处理。洛哈特对于折腾哈利可真是乐此不疲。
哈利被蕾丝头纱缠住眼镜时,艾莎立刻举起手:“教授!《与女鬼同游》第十章提到魔法织物失控时的处理方法,请问现在该优先解除束缚咒还是漂浮咒?”
洛哈特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显然分不清这两种咒语的区别。趁着教授翻书的空档,赫敏迅速抽出魔杖:“FiniteIncantatem(咒立停)——!”乱糟糟的婚纱配件顿时从哈利身上剥落。
“非、非常标准的应对方式!”洛哈特抹了把额头的汗,“不过下次记得等教授示范,格兰杰小姐扣一分!”
“《标准咒语·二级》明确写着紧急情况可自主施咒!”赫敏低声说。
艾莎在课桌下踢了踢赫敏的鞋子以示安慰,“你觉得他会知道吗?”当洛哈特开始吹嘘自己发明的“圣光铃铛阵”时,她们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同步标注——实际为《常见魔法病痛》第88页防蚊咒+染色咒。
“现在新郎要为新娘戴上永恒之戒!”洛哈特刚举起镀金戒指,罗恩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洛哈特吓得踉跄后退,戒指“咔”地卡在无名指关节。当洛哈特像甩烫手山芋般甩动戒指时,艾莎突然举起《与吸血鬼同船》高声发问:“教授,您书里说特兰西瓦尼亚用八角星防吸血鬼,但《中世纪巫术符号》提到双蛇杖才是当地传统屏障……”
洛哈特的手指在戒指上打滑:“这正是我在修订版要补充的!历史细节需要……需要动态考证……”
下课铃响了,洛哈特站了起来。
“两英尺论文分析我在吸血鬼战役中的战略智慧!”他举着发紫的手指大声说,“记得引用《与狼人共舞》第214页——等等,是214还是215页?”
关于洛哈特的愚蠢很多人都没有放在心上,等到第二天的时候艾莎才知道哈利又一次赢得了魁地奇比赛(“打败了讨人厌的马尔福”)——但是代价是少了一条胳膊。
艾莎:……
此刻她站在弥漫着消毒药水味的校医院里,看着被洛哈特胡乱施咒抽走了臂骨的可怜男孩,庞弗雷女士气呼呼地抱怨道:“原本只需要一秒钟就可以将骨头接好的……结果现在需要重新生长出来……”
“现在还有人在推崇这么个蠢货吗?”罗恩觉得这件事十分离谱,洛哈特已经不是第一次众目睽睽下做这种事情了,他们就应该提前制止的。
“一个两个的可制止不了他,毕竟他的本意是为了炫耀,可惜失败了。”艾莎说,“不过这也是可以预料的事。”
“那个游走球是怎么回事?”赫敏问,“如果真的被施了黑魔法,教授们肯定是可以看出来的。”
“我不知道……也许是马尔福……”哈利摇了摇头。
“长骨头是一件难受的事儿。”庞弗雷女士走过来,手里拿了个大瓶子,上面有着生骨灵的标签,“魁地奇运动实在是危险……而且你们老师着实有些无能……”
艾莎&罗恩:“确实如此。”
没过多久,艾莎和赫敏决定离开了,她们还有未做完的事情——现在有求必应屋里已经有两个坩埚了,其中一个是赫敏用来做复方汤剂的。
当她们再次来到有求必应屋时,那个铜坩埚正冒着细密的气泡。她的羽毛笔在《强力药剂》书页上轻点:“真没想到,有求必应屋里竟然藏有一本……”
“谁知道是谁放进来的……”艾莎把量杯推过去时,宽大的袖口蹭到赫敏乱蓬蓬的卷发。“先处理草蛉虫,需要浸泡至少二十一天。”
银质搅拌勺划出的螺旋在药液中逐渐消散,赫敏突然按住艾莎的手腕——坩埚里的液体正泛起《强力药剂》标注的临界深紫色。“五秒!”她急促地倒吸一口气,“超时会——”
“逆时针三圈半。”艾莎的声音突然响起。药液突然平静得像黑湖水面,紧接着泛起《强力药剂》里标注的“午夜蓝”。
赫敏的笔尖几乎戳破羊皮纸:“明天开始要每天凌晨来调整,费尔奇最近总在附近巡逻……”
“要持续一个月,确实很麻烦。”艾莎无奈地摇头。
当碾碎的蚂蝗落入坩埚发出轻微爆裂声时,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她们听到洛哈特夸张的嗓音在门外回荡:“亲爱的费尔奇!我英勇解救被诅咒戒指困住自己的事迹值得在《预言家日报》上……”
直到声音消失在楼梯口,赫敏才松开攥着艾莎袍角的手。
第二天上午,艾莎从已经出院的哈利那里听到了不少事:他和罗恩没赶上霍格沃茨列车、魁地奇运动中游走球失控,竟然都是家养小精灵多比的杰作——说是为了救他;多比和邓布利多证实密室确有其事;科林·克里维昨天晚上被石化了,是麦格教授发现了他。
“复方汤剂已经开始在铜坩埚里咕嘟冒泡了,”赫敏说,“我们很快就能在马尔福那里得到答案。”
“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老马尔福当年一定打开过密室,现在又教小马尔福这么做。”罗恩对于他这样的猜测有些自得,“我真希望多比告诉你那是什么怪物……它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居然没有任何人发现。”
“回头问问科林就知道了,”艾莎说,“洛丽丝夫人告诉不了的事,科林也许会知道——别忘了我们有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但也许克里维什么也没看见。”赫敏突然合上《黑暗力量:自卫指南》,课本边缘在桌上磕出“砰”的一声。她抬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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