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学业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点。N.E.W.Ts考试结束后,七年级学生们在一种混合了解脱、不舍与对未来无限憧憬的复杂情绪中,参加了毕业典礼,告别了这座承载了他们无数回忆的古老城堡。
暑假在理查德庄园宁静而惬意地铺展。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漫进铺着柔软地毯的客厅。艾莎和赫敏正沉浸在午后阅读的闲暇中,家养小精灵闪闪准备的红茶与点心散发着温甜的香气。
突然,一阵急促的扑翅声由远及近。两只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先后掠过,分别将两个厚实的、印有校徽的火漆印信封扔到了艾莎和赫敏的膝上。
“成绩单!”赫敏一下子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脸上掩不住紧张,却也透出几分藏不住的期待。
艾莎也放下了手中的书,拿起那个决定未来方向信封,指尖能感觉到纸张特有的质感。她看了一眼赫敏,微笑道:“一起?”
赫敏用力点头。
两人几乎是同时拆开了火漆印,抽出了里面那张决定命运的羊皮纸。
目光迅速扫过那一长串科目名称和后面的成绩评定。
片刻的寂静后,赫敏发出一声压抑的、充满喜悦的惊呼:“全优秀!艾莎!我是全优秀!十一个‘O’!”她激动地转向艾莎,脸颊因兴奋而泛红。
艾莎也露出了如释重负又满意的笑容,将自己的成绩单递过去:“我也是全优。不过,是十门。”她当初选修的科目比赫敏少一门。
“十门全优和十一门全优一样了不起!”赫敏接过艾莎的成绩单,仔细地看着上面一个个清晰的“O”,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我就知道!我们都做到了!”
这意味着,魔法部的大门已毫无保留地向她们敞开。无论是傲罗办公室、国际魔法合作司、魔法法律执行司,还是神秘事务司,任何一个她们心仪的职位,都乐意向这两位不仅斩获顶级N.E.W.Ts证书、更在最终决战中功勋卓著的年轻女巫敞开——当然,艾莎志不在此,毕竟,她可是要成为霍格沃茨校长的女巫。
兴奋过后,客厅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赫敏小心地将成绩单卷好,放在一旁,然后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目光温柔地落在艾莎身上,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艾莎看着赫敏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心中那份早已做出的决定变得更加坚定。是时候了。她不能再将那个关于自己最大的秘密,带入她们即将共同开启的新生活。
“赫敏,”艾莎放下茶杯,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郑重,“还记得我答应过你,考完试就告诉你所有事吗?”
赫敏立刻转过身,认真地面对艾莎,“我记得。关于你是怎么不用魔杖修好玻璃的,还有……你的一切。我一直在等。”
艾莎深吸了一口气,组织着语言,这比她面对伏地魔的大军时还要紧张。她避开赫敏灼热的目光,望向窗外郁郁葱葱的花园,缓缓开口:“首先,12月22日,那是我……上辈子的生日。”
赫敏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上辈子”这个说法。
艾莎继续道,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我的意思是,在来到这个世界,成为‘艾莎·理查德’之前,我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我是一个中国人,而且,在来到这里的那天,我刚过完三十岁的生日。”
她停顿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看向赫敏,观察着她的反应。
赫敏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困惑,但没有厌恶或恐惧。她微微张着嘴,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些话的含义。“另一个……世界?三十岁?中国人?”她喃喃道,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超出了她以往所有的认知。
“是的。”艾莎点了点头,决定一口气说完,“所以我所谓的‘无杖施法’,或许根本不是什么高深的天赋,而是……穿越附带的一种……‘外挂’?我可以用中文念出咒语的效果,不需要魔杖,魔力似乎就会响应。就像那次在海底隧道,我念的是‘修复如初’的中文意思,集中精神,玻璃就自己愈合了。”
她说完,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漫长的寂静。赫敏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眉头微蹙,像是在处理极其复杂的数据流。
艾莎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设想过赫敏的各种反应,怀疑、排斥、觉得她疯了……她甚至做好了被“宣判”的心理准备。她苦涩地笑了笑,垂下目光:“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甚至有些……可怕。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我……”
“等等!”赫敏突然打断了她,声音里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惊奇,她猛地抓住艾莎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所以……所以我的獬豸,是追着你的貔貅来的?”
“啊?”这下轮到艾莎茫然了。她预想了无数种赫敏可能的追问或质疑,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个角度。
“我是说我们的终极守护神!”赫敏的语气变得兴奋起来,仿佛解开了一个困扰她许久的谜题,“你来自中国,所以你能召唤出代表财富与守护的貔貅,这很合理,符合你灵魂深处的文化印记!但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守护神会变成獬豸,那种代表着公正、明辨是非的中国神兽!这根本不符合一个英国女巫的认知基础!”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你!因为我们的灵魂产生了深刻的联结,因为我的信念和你的存在紧密相连!所以我的守护神被你的灵魂特质所影响,呼应了貔貅,化为了獬豸!那只獬豸还叼着玫瑰……玫瑰……那一定象征着我对你的爱!”赫敏的脸颊因为这个发现而染上红晕,眼中闪烁着智慧与情感交织的光芒,“这太奇妙了!这简直是魔法共鸣现象的一个全新例证!‘格兰杰-理查德同心共振现象’的背后,竟然藏着这样的根源!”
艾莎彻底愣住了,她看着赫敏因为解开了学术谜题而容光焕发的脸,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她担心的身份认同危机、年龄差距问题,在赫敏这里,似乎首先被转化成了一个神奇的魔法课题。
“你……你不觉得我……年纪比你大那么多吗?”艾莎有些迟疑地问,这才是她心里最在意的一点,“三十岁,和十七岁……”
赫敏终于从守护神的推理中回过神来,她看着艾莎脸上那点不安和脆弱,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她伸出双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艾莎,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却异常坚定。
“傻瓜!那只是你曾经的岁月罢了!现在的艾莎·理查德,明明比我还小半岁呢!”她抬起头,捧着艾莎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说,“在巫师的世界里,寿命远比麻瓜漫长,十来岁的差距算什么?很多巫师夫妻相差几十岁甚至上百岁都很常见!更何况,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而且,我反而觉得太好了……如果不是经历过那些的你,怎么会这么懂得照顾人,怎么会这么包容我、宠爱我、理解我的一切呢?”她轻轻吻了吻艾莎的唇角,“我爱的是现在的你,是和我一起在霍格沃茨学习、战斗,陪我度过所有难关的艾莎。你的过去,只是让你成为我爱的这个你的的一部分而已。”
所有的担忧和忐忑,在赫敏这番清晰而充满爱意的话语中,瞬间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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