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怕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将来登基后,会忌惮您赵家功高震主,不好控制?”
“所以,拉上我。让我当一条拴着链子的疯狗,去咬死其中一个,再让另一个,名正言顺地除掉我这条‘功狗’。”
“那个时候,新君既得了江山,又除了心腹大患,自然会对您赵家感恩戴德,对吗?”
“你……你……”
赵文谦指着萧执,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什么?”萧执靠回椅背,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朝他一举。
“丞相大人,您这盘棋,下得太大,我这个小卒子,就不陪您玩了。请回吧。”
“我这的西北风,可不管饱。”
话落,萧执把酒一饮而尽。
赵文谦怒极,他猛地站起身,差点被石凳绊倒。
他指着萧执嘶吼:“老夫倒是小看你了!你以为你能一直在这泥潭里躺着?总有一天,你会走投无路!”
“到了那天,你会亲自滚到老夫府上,跪着来求我!”
说完,赵文谦猛地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朝院外走去。
萧执看着赵文谦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敛去。
他将手中的酒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瓷片四溅,酒香弥漫。
宁王府。
三个月来萧执第一次踏入这里。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昭月心中一喜,以为萧执终于要振作起来了。
萧执没有理她,径直走回了书房。
她连忙跟了进去,却看到萧执只是走到书架前,从一个暗格里,翻出了一本陈旧的名册。
他翻到其中一页,将上面的一张纸,撕了下来。
那是一份生死契。
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云燕”二字。
“王爷,您这是……”昭月不解地问。
萧执转过身。
“昭月,我警告你,离赵文谦那个老狐狸远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做的那些小动作。”
昭月脸色一白:“王爷,我……我下只是想为您分忧!”
“为我分忧?”萧执冷笑,“盲目站队,只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若想死,别拉着整个宁王府给你陪葬。”
说完,他不再看她,将那张生死契递给门外候着的平元。
“去一趟镇国公府,把这个,交给云燕。”他顿了顿,“告诉她,从今往后,她是自由身。想去哪,想跟谁,都随她。宁王府,随时随地是她的后盾。”
平元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只觉得重若千斤。
他躬身领命,快步离去。
月影楼,静室。
苏瓷手中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久久没有落下。
在她面前的棋盘上,黑白两子厮杀正酣,但仔细看去,白子已被黑子围困,只剩下最后几处苟延残喘的眼位,败局已定。
“阁主,兵部尚书张大人,已经照您的‘指点’,将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送去了边关历练。据说,临走前,还送上了一份厚礼,作为我们月影楼的卦金。”
月影跪坐在一旁,恭敬地禀报着。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那股子刻意训练出来的魅惑,但此刻,却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敬畏。
短短一个多月,三单生意,环环相扣,月影楼的名声在京城顶层的权贵圈子里,已经彻底打了出去。
神秘、精准、通天彻地。
“很好。”苏瓷终于落下手中的黑子,将白子最后的一片活路,彻底堵死。
她抬起眼,看向月影,问道:“京中还有别的动静吗?特别是……几位皇子。”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月影神色一凛,答道:“回阁主,萧宸自从回京之后,被陛下一个‘办事孟浪’的罪名,给拘在了府里,还罚了三年俸禄。俸禄是小事,这禁足思过,几乎断了他所有上位的可能。想必他心里比谁都急。”
“急了好。”苏瓷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你说,一个对前程忧心忡忡、走投无路的皇子,会不会想到来我们这个‘无所不能’的月影楼,求上一卦呢?”
月影恍然大悟:“阁主英明!不得宠的皇子比名落孙山的考生还惨,他定会想尽办法抓住一切救命稻草!属下这就去,把鱼饵撒出去!”
“去吧!”
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苏瓷看着棋盘上的残局,正准备将棋子收起。
突然,一阵绞痛从她的小腹处传来!
“唔……”她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冷汗沁额。
是**病又犯了。
当初在幽州黑水河里泡了太久,寒气侵入骨髓,落下了这要命的病根。
平日里靠汤药温养着,尚能压制。
可一旦受了凉,或是思虑过重,便会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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