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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 相认

小说:

雪霁长宁

作者:

红千

分类:

穿越架空

月亮西斜,极西谷地的夜色开始松动。

阿吉勒从玉苏阿的帐中走出,一夜尽兴,脚步松散,眉梢眼角还挂着未褪的放纵意态。

默卡低头替阿吉勒披上裘衣,无声领路,引他朝寝帐走去。

寝帐内,铁锅中热水沸腾,默卡稳稳拎起沉重的铁锅,将沸水注入放了冷水的浴桶,水汽轰然翻腾,烛火给默卡渡上暗金光芒,腰细腿长,肩直背挺,像蓄满力量的豹子般矫健优雅。

阿吉勒心中浮起几分惋惜:可惜是个阉人。

不然这副皮囊,这副骨架,性格温顺又驯服,给他配上一批女奴,定能养出一窝又一窝好用的奴仆与战士。

默卡探手试了试水温,退向后方。

阿吉勒迈进浴桶,手臂搭在桶沿,舒适的温度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叹。两个女人一夜无底线的伺候,让他身心俱畅,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默卡为他擦背、修面、清理指甲,动作干净利落,无一丝怠慢。阿吉勒闭着眼任他伺候,心却渐渐飘向另一个方向。

他答应过雪霁,在她生产前不碰她。

既是为了获得左贤王宝藏,也是怕雪霁流产。

阿吉勒每晚抱着雪霁入眠,都在忍耐。

可今晚,他忽然不想忍了。

玉苏阿亦在有孕初期,却禁得起折腾,事后无碍。雪霁怀的是齐长宁的孩子,那孩子不该更强壮、更耐得住折腾?

阿吉勒睁开眼,水汽氤氲中,眼神一点点变得危险,带着一种无法压抑的躁动与疯狂,呢喃道:“海若娜……”

热水翻滚,他的身体在水下悄然起了变化。

默卡的指节缓缓收紧。

那一声“海若娜”从水汽中传出,带着异样躁动,仿佛不是在叫人,而是在咀嚼一种欲望。

像一头困了太久的猛兽,终于忍不住张开獠牙。

默卡垂眼敛神,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将干燥毛巾与干净衣物整齐摆放在阿吉勒触手可及之处,他低头行礼,后退两步,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帐外。

阿吉勒听见他离开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笑。

巴督教得挺好,一个阉奴,竟能察觉到主人的浴望该独自纾解了。

可不管再懂事,再听话,再灵敏,一个阉奴也永远不可能真正理解一个男人在浴念翻涌时的痛快、折磨与不可抑制。

阿吉勒闭上眼,将自己沉入水中,试图让热水蒸散体内那股正在汹涌而起的躁动。

他是狼主,所有女人都争着服侍他,根本不需要自己纾解浴望。

这浴望,是因雪霁而起,若想彻底平息,也只能由她来纾解。

默卡退出帐外,捧着寝帐中带出的一方精致礼盒,快步朝巴督营帐行去,仿佛是奉狼主之命,前来馈赠赏物。

守卫见是默卡,毫无戒心,直接放行。

巴督当即屏退左右,转身跪下:“陛下,臣已依令将石脂水藏于谷口岩缝,只待合适时机引燃。”他顿了顿,眉宇浮现迟疑之色,终还是压不住情感,低声道:“阿吉勒与魏无相勾结,图谋不轨,但阿吉勒临阵收手,终究未曾真正参与魏无相的谋逆。”

“雪夫人被掳,阿吉勒罪无可恕,此事,臣绝无为他开脱之意。”巴督抬起头,眼神沉痛恳切:“然臣与阿吉勒自幼一个碗里吃饭,如兄弟般一起长大……臣恳请陛下,将臣此次随驾解救雪夫人之功,转记于阿吉勒名下,留他一命。”

巴督说完,俯首贴地。

西戎西部离大齐十分遥远,山河阻隔、人心不附;阿吉勒未公然反叛,齐长宁新平定西戎、南朝,朝局未稳,还在安抚人心,无法贸然兴兵征讨。

而极西谷地对外戒备森严,非但汉人难以接近,便是东部来的西戎人,若无来历清楚之人引荐,也要盘查到底。

齐长宁思量再三,最终决定以阉奴身份随巴督潜入极西之地。

为接近传说中的“海若娜”、同时避免被阿吉勒识破,他与巴督合演一出阉奴打破重要信物、惨遭主人烙刑的戏码。

被烙伤的面孔不过是一张精妙绝伦的人皮面具,在人皮面具上再焊铁面具,伪装失声,骗过阿吉勒。

齐长宁成为“无声犬”默卡,夜夜守在海若娜帐前,直到那日隔着层层帷幔,望见隐约的身影,齐长宁终于确定“海若娜”就是雪霁。

“此事暂且不论。”齐长宁对巴督的恳求不置可否,沉声吩咐:“今夜引燃石脂水制造混乱,但火势绝不可失控,烧毁几座营帐后,你便带人救火。”

巴督闻言大惊,猛地抬头:“陛下!诸事尚未准备妥当,若今夜动手引火又及时扑灭,阿吉勒一旦警觉,以后便不能再行大火之策。”

“时间紧迫,不能再等。”齐长宁何尝不知今夜不是最佳时机,但阿吉勒的状态十分危险,若再拖,雪霁恐有不测。“今夜救火后,不要等阿吉勒生出疑心,你马上找借口离开,迟则生变。”

这与既定部署相违甚远,巴督忍不住道:“雪夫人尚未救出,臣若离去,陛下如何脱身?”

齐长宁并未回应巴督的担忧,只垂目片刻似将情绪沉入心底,随即抬眼:“按令行事。”雪霁若有失,什么计划、部署,都毫无意义。

阿吉勒从寝帐中走出,默卡像往常一样静立于帐外。

他默不作声跟在阿吉勒身后,始终保持三步距离,既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又不至于让主人感到拘束。

阿吉勒胸中燃着一团火,敞穿裘衣,步伐极快,飞速走进海若娜营帐。

重重帷幔被走路带出的风扬起,雪霁抬头,正好与阿吉勒目光相对。

她察觉到阿吉勒眼神中的异样,不像寻常醉后回帐的迷蒙,而是一种似有若无的兴奋,仿佛有所发现,有所决断。

雪霁心中一突。

阿吉勒一抖肩,裘衣掉落在地,笑着走近:“今晚月色真好啊,海若娜,我梦见你成了我的大阏氏,我们两个在月光下,像诞下西戎先祖的苍狼与白鹿一样合为一体。”

帷幔再次垂下,遮住帐内景象。

雪霁警觉地捂着小腹站起身:“阿吉勒,天快亮了……”话未说完,身体猛地腾空,阿吉勒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跨到锦榻前,将她压在榻上。

雪霁立刻感受到阿吉勒身体的异样,也立刻明白,他不打算再守那句“等你生产后再碰你”的承诺。

“阿吉勒,”雪霁压下心底惊慌,声音出奇平静:“你能不能只喜欢我一个,放了玉苏阿她们?”

双手已经探向腰带的阿吉勒动作一顿,随即低笑:“你也是这样跟齐长宁说的?他不能拒绝你,就遣散了后宫?”

“不行啊,”阿吉勒笑着将雪霁护在腹前的手拨开,粗鲁扯下金腰带丢在地上,语气却温柔得令人心悸:“我处处比不上齐长宁,没他情深意重,不可能为你遣散后宫。”

“海若娜,你即将成为草原上的大阏氏,你的使命就想尽办法增加草原上的人口。不但你要为我生强壮聪明漂亮的孩子,还要挑选强壮聪明的女奴,将她们配给最英勇的战士,生出最强、最聪明的奴仆、战士。人口,是草原的一切。”

雪霁心底绝望,心知今晚凶多吉少,但还期待万一能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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