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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婚前思量

小说:

于她掌上

作者:

给我来个帕尼尼

分类:

古典言情

褚靖徽谢却了宋宏的敬酒,宋宏喝醉了,身姿颠倒,百态毕现。

他嘴中喃喃,一杯又一杯地喝下,瞧见宋宏这般,褚靖徽劝阻了他的蛮饮。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宋兄,何必怀揣心事,顾影自怜?”

宋弘低下了头,嘴上却还是强词夺理,说:“我心里不快,又说不出来,如今连酒也不让我喝了……”

举着酒杯的手一顿,失神的眸子里星星点点的失意难以掩饰。

“怎么?灵运是看为兄夸下海口,却与三甲失之交臂,故而可是看不起我宋宏了?”

褚靖徽收了笑脸,一本正经地坐正了身体。

扶着要倾倒的宋宏说:“宋兄言辞责备,灵运不知何处不妥,还请兄长明示。”

此话一出,不知宋宏是装醉还是真醉,他慢慢坐正。

双手扶着酒桌,垂着眸子,清明嗓音后说:“有道是蠹简堆年谁记省,忽于瀛海价连城。我们也算是同乡进考,我空比你大几岁,却也是枉活。”

“你如今任职翰林院编修,哥哥羡慕你,贺喜你,却也嫉妒你……”

见到褚靖徽一声不吭,他更是来劲。

不顾手中还握着杯盏便情绪激动起来说:“你说你,放弃大好的前途不要,偏偏用这换来一道赐婚诏书!我看你是色令智昏,不足为谋。”

“你不是不知道老宰辅有意提携你,愿意不问阀阅,把自己金枝玉贵的孙女嫁与你为妻……”

眼瞧着他没有多大反应,甚至也无理会他的意思,宋宏心里更觉得焦灼了。

“这是我等羡慕不来的,若说略无慕艳意,那是在自欺欺人。若你答应,不日便会扶摇,况且妻室乃是有名的美娇娃,若我是你,哪怕冷脸相对,我是三跪九拜一叩首,我都要上此刀山与火海!”

瞧着宋宏近似怨恨的神色,褚靖徽毫无倨傲之意。

他前座一些,说:“兄长并非第一日了解我,灵运虽然无有远志,但也不是不讲情义之辈。”

“宋兄郁闷的不过是常常自贬于人,看不清自己也是人中龙凤。兄长能够毫无隐瞒、直抒胸臆,那便是您过人之处!灵运自视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尊师自开蒙时便鞭笞教诲:重人者贵,克己者尊。兄长践言于行,灵运惭愧。”

宋宏被他的话说的一愣,摸不到头脑莫名被夸赞,不由恼羞成怒说:“你小子别拿这些虚的来诓我!你不如直白说些,我倒来的高兴。”

褚靖徽笑了,本就郎艳独绝的容貌更加真切,说:“一言以蔽之,灵运寻到了良人知己,已经触及到了些柴米油盐的烦恼。从前考取功名是为报师傅教养之恩,乡邻扶携之义,如今名分已定,灵运已经找到了继续下去的动气。”

“哈!原来如此!”

“难怪你这么一个冷冰冰,不管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的人物,能够再三推拒宰辅美意,美人计施于身而坐怀不乱,看来明珠暗投啊!”

听着宋宏给他的编排,褚靖徽第一次有些不乐意地蹙眉。

他说:“兄长千万不能口出此言,我与宰辅家的小姐甚至并无会面,何来坐怀不乱之言?”

宋宏这才露出真心地笑,他为二人斟满酒杯,说:“我有心图谋一番抱负,来日大展手脚,免不得攀附宰辅,贤弟!你可会怨我占了你的机缘?”

褚靖徽淡笑,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用空酒杯低于他手,说:“只要小姐愿意,只要兄长高兴,愚弟既无名份又无道义,何来不快之说?还要感激兄长将这烫手山芋接过,救我于万一!”

“只愿小姐和兄长得结连理,也不枉世间缘分消磨。”

褚靖徽看着宋宏快意的脸色,心里却想他怎会不知宰辅之孙已经同宋宏来往。

宰辅知晓两人同窗之谊,为了施压于他,特意促成此事,想要给他当头一棒,可是他真的不在意,又哪里肯就范?

正如此时,共饮一壶酒,隔却一肚心事。

在他看来,宰辅这么急切,手段更是有失身份,将自己晚辈的婚姻视作儿戏,作为诱饵,谁上钩,都逃不掉棋子的命运。

正如那天那小姐来找他,隔着屏风二人却咫尺天涯,她的滔滔不绝中夹杂了胆怯。

他能做的最大限度的怜悯就是,沉默,直到女孩得以喘息,冷静下来,留下一句“抱歉”转身离去。

在他买下的宅子里,他坐在椅子上,却面色冷的不像话。

富贵人家要做那享尽一切的黄雀,而他这般无权无势的布衣黔首,只能是他们家族跃迁中的柴火。

燃尽了,也就在灶台下、簸箕中稍作停留,很快便被扫出家门……

他瞧着杯中又满溢出来的酒水,涟漪不平的水面,偶然倒映着他糊胧的身影。

他心里的悲戚已经为那蝉敲响了警钟,悲悯的眼中有着无可奈何的成全,一想到此僚给墨叔徊招致的无端祸事,他那菩萨心肠转眼就化作修罗模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不愿为蝉,自会有人去做。

螳螂的刀斧已经磨得发亮,黄雀更是跃跃欲试,他心中清明,却不愿捅破他的镜花水月……

月夜,瞿幼璇悄悄从府上出来,摸着黑走向停在拐角处静候她的人面前。

这些时日她身上的伤已经好转许多,她拎着陶妹做的甜点,交给身边沾了些许酒气的人,边走边说:“身上酒气不少,和人小酌一杯了?这么晚了,你陪我出来走,不会耽搁吧。”

褚靖徽穿着一身湛蓝色的常服,窄袖细腰,身材高挑,腰上普制的牛皮带挂着几个字章,随着一路走不时响起清脆的敲击声。

“耽搁什么?我只是在翰林院担任编修一职,下了值,若非天子诏就没什么事。又何来耽搁一说?”

说着,灯火微弱下他掩藏在阴影里的脸庞看不清具体神色,只是垂着头说:“纵然耽搁又如何?我还生怕你疏远我……如今见你好了,希望我做的事不会再给你增加负担。”

褚靖徽有些落寞,他二人提着灯,在寂静清凉夜里不时说话。

他不敢直视瞿幼璇的眼睛,却也总会在瞿幼璇不远处紧紧跟随,二人相持着恰当的距离,很是疏远。

瞿幼璇心中藏着事,她渐渐停了脚步,身后的人亦步亦趋,一手提着食盒,一手垂在一侧,因为紧张而稍显蜷缩。

“……灵运,你知道的,我从没想过在京中停留。原本我是要轻车简从回到幽州老家的,如果没有这无妄之灾,不论我是否收到来信,我都要启程的。”

她略有退缩,摘下了他送给她的信物。

“我与你萍水相逢,不说没有媒妁之言,更是毫无感情可言,你也知道了我的家室复杂,为了我去得罪当朝的权贵,何苦来哉呢?”

褚靖徽微微眯眼,忍痛将视线避开那信物回落在了她的身上。

俯视之下,有些凌乱乍起的情思悄无声息中已将她裹挟,他抬手,犹豫不决是否要触摸她的肩膀,在瞿幼璇转过身来后终于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他温热的大手,带着颤抖试探着落在她的肩头。

瞿幼璇恰巧抬头,黄色柔软的灯光晕染了眼前,她疑惑地歪了歪头,两两相望,最终两人都开了口。

“阿璇,我不是全无脾气的稻草。只是有些时候,我宁愿装装傻,也好过给人为难。”

他道,“书里尚有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只可恨这李甲太过自私懦弱,才有了这负心侬愁。如今只是一小劫,况且我们已趟过,阿璇,功成三万里,才堪堪迈步你便要弃我于不顾了吗?”

瞿幼璇瞳中一颤,尴尬的神情偏被坏心眼儿的人挑着灯慢看。

她不满地又觉得遭了他的害,连忙推阻这灯光,只是很快便被褚靖徽按住她的肩头。

“我不是在同你玩笑,说正事呢!”

瞿幼璇翻个白眼儿,看着身旁好似遭了负心薄幸人欺凌的人,她真是痛恨自己,被他三言两句扮弱装可怜就被糊弄了去。

褚靖徽收了自己的神通,随着一声叹气,他用手扯住了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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