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韫瞥她一眼,手指微动,正要再下禁言咒,茯意抿唇不言了。景韫的手也放下了。
药灵娇憨的声音响起,她问着盛凌:“盛凌盛凌,灵修是什么?”她虽已有千岁,可尚未真正入世,不知情爱、不知喜恶。
虽景韫早已讲过一遍,可不甚清楚,他只说了个大概,药灵当时只顾着茯意手中的吃食,根本没有仔细听他们所聊,再加上……当时茯意和景韫之间的气氛也不太对劲。
因而药灵这一问并非含有逗弄之心,
盛凌并未沉默不言,反而认认真真的答了一遍。
“无论任何门派的修者都可以成为灵修,灵修与普通修者的区别在于是否心存真爱,又是否与其通心。只有心灵相通之人才可双修,才可成为灵修。”盛凌答的详细。
药灵懵懵懂懂的应着。
“你瞧,修者怎不愿详细再为我解答一遍?”茯意像是在笑。
她忽然想起千年前这问题她也问过,那时候景韫也是粗略给她解答了有关灵修的问题,与现在不同的是,那时候景韫是纯害臊,现在景韫怕是不欲与她多言。
笑意被强行压了下去。
她不再吭声了,她像是想明白了,想明白了什么呢?她说不清楚。
气氛骤然冷了下去。
他们也已然到了余故的小院当中,小院大门紧闭,连处狗洞也没有。
其实是有的,茯意的思绪回到千年前。
那处狗洞还是景韫亲手填上的。
因身染疫病,不怀好意的妖物会顺着那处狗洞爬进来,然后肆意传播疫病。
她看着那处被封上的狗洞愣神,景韫随之看去,只一眼他便知晓了她所思所想。
“白日里我观察过了,庭院中有一枯树,借助它那低枝便可翻墙进入。”景韫并未直视她,只是作微微侧目姿势。
待茯意应下后,景韫才抬步领她到了一处地方。
同那处狗洞一样,这棵枯树也被她记着。
这树枯死的原因在她,若非……往事不可再提,如烟消散最好。
景韫率先攀上了那根粗壮的枝丫,待站稳立定后才伸手给她,“来。”他语气没有起伏,从上住下的盯着她,隐约藏着几分情。
“好。”茯意将手递给他,她犹豫了两秒的。
并非是不信任,只是在想这树被毁那天,景韫仿佛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那时要比现在有力一些,那时他们熟知且相爱,如今他们陌生且无言。
枯树竟还在。
“待会我用法力探下此处是否有神力,修者切忌勿要轻易使用剑术。”这一方小院皆是药力,而她又是药修,使用法术当然不会被院中主人发觉,可若是剑修的话,定是会被发觉。
景韫微微点头,以示自己已知晓。
他们二人小心翼翼猫着,以极轻的步子落在了院中。落地后,茯意便用法术探了周围,可很奇怪,周围的确没有其余神力,可却有她的神力啊。
可她如今已是妖了,何来神力。
这神仙总不至于是她啊,明明千年前余故故去时,她还未成神女。
这怎可能呢?
她的表情一瞬变得奇怪,景韫借着月色看清了,问:“可探到了?”
“的确存在神仙,我探到了神力,可……”她睫毛轻轻颤动着,有些不可置信道,“可那股神力竟是我的。”
气氛冷了下去。
霎时间空气静的吓人,这太不符合常理了,任谁听了定都会觉着怪。
景韫也是,他原先轻淡模样消失了,眼下眼里剩下五分忧四分疑,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他许也是在想缘由,紧紧蹙着眉,不发一言。
“可探到在何方位?”他突然抬头,蹙着的眉没有松开,可面上却是冷静沉着了不少,紧紧盯着她的脸,问着。
“探到了,在后院。”后院是余故就寝的地方,他们如今身处正院花园当中,离那儿有些距离,要过去还需绕过一段悠远的长廊。
那长廊十分之远,走过去需个一刻钟,对此她抱怨了不止一回了。
千年前她也曾好奇过为何这走廊设计得如此出类拔萃,可那时师兄却已殒命,无人告知她了。她便也落在了心头不再提,如今乍然一看,那疑惑又被她提了出来。
“修者可知这长廊作用何在?”剑修门派也多长廊,只是没有这里夸张而已,她想着景韫应是知晓的,这样想,也的确是。
景韫望着眼前悠远不见底的长廊,道:“长廊防人,防鬼也防妖。”他并未再说,未道尽之言溢于言表,太明显了,既然是为了防人,那必是设有结界,为了防鬼防妖,那是有杀机存在的。
对人尚有仁慈,对鬼和妖是有杀心的。
修者向来如此,毫无例外。
如今他们有法力在身,倒不必担忧是否会遇险,茯意对自身法力还是存有信心的,甚至不需景韫出手,她也觉着没问题。
毕竟千年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长廊里传来呼啸的风,地上像是许久未曾扫过了,枯叶落了满地,融化的雪使得整个地面湿滑,瞧起来乱糟糟的,像是荒废了挺久。
茯意走过去,枯叶随着风为她让道,她竟是一片枯叶也没踩到,是枯叶在避着她,是余故在为她考虑。
反观景韫那边,他一路走来将几片枯叶踩了个粉碎,那些枯叶像是故意挡他去路般,移动一步就伴随着“咔嚓——”一声。
景韫并未在意,继续往前走。
这枯叶竟还分人对待,茯意发现这个理后笑了笑,放慢步子,拉近了自己与景韫的距离。
既然这枯叶通灵,那便叫它分辨不清她与景韫。
她与景韫挨的很近,气息干扰了枯叶,一片枯叶傻傻愣在原地分不清人,试探着往前去,好巧不巧地碰到了茯意。在它碰上的一瞬间,化为了碎片,随后随风飘走。
少了一片,却不少地上多片枯叶。
其余枯叶见那片大胆的枯叶随风消散,吓得哆哆嗦嗦地聚在一起报团取暖,咔嚓声四起。
她没有笑出声,只是一路勾着唇角。身旁的人仍然面不改色,沉沉目光看着前方迈开步子走,纯白衣角随着他的动作摇摆。
若仔细瞧去,还能瞧见些暗纹。
“它们这样子瞧起来是与我熟悉极了,可我从未记得在这条长廊遇着过它们。”不论是千年前还是现今,她从未碰见过这种情况。
景韫看着它们,听着茯意的话,他忽然吹响了手中骨笛,地上抱团聚在一起的枯叶被笛声迷了头,一个个的跑来了他的衣角下。
攀着衣角来到了他肩膀上,接着景韫问:“你们在此了多久?”
那些枯叶傻愣愣的回答:“八年有余。”
“谁赋予了你们灵识?”
“主人。”
景韫皱眉,又问:“主人姓甚名谁?”
“茯意,字茯湘。”
枯叶们的一言把看戏的茯意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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