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开空调,似乎在一酝酿雨,空气异常闷热,仿若气流也凝固,更为致命地挤压时岁已经濒临窒息的胸腔。
理智失控,她脸色冷若冰霜地去摘手上玩物一般的物件。
链条撞在实木大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背后,晏听礼发出淡而讽刺的笑声,更刺耳地提醒她如今徒劳挣扎的可笑境地。
时岁只能转过身,崩溃地用手肘打他。
他毫不在意地垂眸,握住她纤瘦的手腕,指腹慢条斯理摩挲。
——还好专门内嵌了羊皮。
不然,他可会心疼这对漂亮的手腕。
“晏听礼,手被攥住,气急下,时岁改用脑袋撞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晏听礼用手怜惜地抚她额头,慢悠悠地答:“算吗?
时岁被他的不要脸震撼,瞪着他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深呼口气,不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撇开脸,问出一直想问的:“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晏听礼手指黏在她脸颊,弯腰,无辜地看她:“叔叔阿姨没和岁岁说,这房子,已经被我买下来了吗?
“现在,这里是我的。他顿了顿,又笑着道,“是我们的。
时岁脸色蓦然变白,完全不可思议。
“也是。晏听礼笑一下,“叔叔阿姨总把你当小孩子。
说着,时岁的脸颊突然被他往外拉了下,他语气陡然变沉:“可他们不知道,哪有这么不乖的小孩,从来不听我的话。
时岁看着他,大脑快速转动。
能让晏听礼这么不高兴的,也只有今晚她拒绝他,让付泽捎她回来的事情。
她勉力冷静,淡淡道:“我会辞职,不会再和他有
任何联系。
晏听礼轻轻笑了,俯身,脸颊和她贴了贴,嗓音又变得柔和:“虽然这话很乖,我听得很高兴。
“但那个杂碎,还用不上你提辞职。
语气中的轻慢冷漠,一如既往。
但时岁也没有泛滥多余的同情心给付泽,只能祝他自求多福。
察觉晏听礼情绪稳定了些,她心跳放平,缓声道:“那你现在,可以解开我了吗?
他疑惑:“为什么要解开?
时岁忍耐:“我已经说了,不会再和付泽有牵扯,不止他,别人也不会。所以,你现在应该解开我。
她已经感觉到,就这么一会,他和她相触碰的肌肤温度已经愈发高。
夜晚闷燥,屋内连一丝清凉的风也没有。
脊背已经渐渐闷出汗,和晏听礼的相交融,粘腻又厚重。
这种**和温度互相掺杂在一起的味道,轻易就能唤醒一些暧昧旖旎的记忆
,甚至于感官超脱理智,格外容易发生一些危险的事情。
时岁对自己身体的自控力,向来没有什么信心。
更可恨的是。
这种隐秘的反应,似乎也被那人轻而易举发现。
晏听礼将下巴放在她肩膀,喉间发出闷哑的笑声。鼻息的热气绕着她耳后打转:“这可是两码事。
“什么意思?
“我说,我想锁你,和他送你回来,是两码事。晏听礼慢条斯理说。
所以,今晚是他早有预谋?!时岁眼中震怒。
“那你要怎么才能放开我!
晏听礼将下巴放在她肩颈。
眉梢氤氲着黑色的潮气,他开始似有若无轻啄她后脖颈的肌肤,长腿迈着,边往后,将她往卧室的位置带。
时岁敏锐察觉出他的意图,脑中警铃大作。
但她手脚发软,甚至连抵抗挣扎的力度,好像也是欲拒还迎。
她又燥又气,直到晏听礼轻易将她压在卧室的小床上。
伏在上方,眉眼弯弯地和她耳语:“岁岁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久吗?
时岁满身反骨:“谁管你等多久。
“三年。他兀自说。
晏听礼乌黑眼眸沉沉盯着她,嗓音游离,腔调也诡异的平静:“三年前,我也在那个家等了你三天。
时岁眼睫轻动。
他的话,轻而易举将她带回那个尘封在记忆,那个至今不敢细细回想的夏天。
她不敢和他对视,缓慢移开视线。
晏听礼指节骤然卡在她下巴,逼视她,冷呵:“看着我。
他盯着她,眼神冰冷,像是陷入某种记忆,唇角弧度寡冷。
“那晚,我在这张床上,就已经想好,要怎么罚你。
“那天我在想,等抓到你,我就把岁岁关在这张床上。晏听礼尾音轻扬,“灌成日日夜夜都离不开我的小狗。
时岁听得脊背发抖,全身细密地起了层鸡皮疙瘩:“你这个疯子,神经病!
她下意识要伸手扇他。
下一秒,卡在手腕的**哗啦啦作响,提醒她目前绝望的处境。
时岁动作一滞,几乎要尖叫。
伸腿要去踹他,脚腕轻而易举被他握住,暧昧地摩挲。
晏听礼垂眸,思索了会:“还是错了。
他感到懊恼:“下次该给岁岁做一对漂亮的脚铐。
“毕竟,跑都是用脚跑的。
他的自说自话,让时岁更加恼火崩溃。
如果说,前几次见面,晏听礼对她还只是猫捉老鼠的逗弄,那今天,便让时岁再次切身体会到几年前被他关在公寓的那晚。
——这是一种头皮即将炸开的恐惧。
时岁终于
撑不住,将头埋在晏听礼胸膛,手指揪紧他的衣服,用尽从前用惯的伎俩。
“听礼哥哥,我错了。
“对不起。
“我不该骗你,你就放过我吧。
晏听礼瞳孔缓缓转动,落在她通红的眼眶。
盯她良久,他重复:“放过你?
嗓音有些闷哑。
“你至今,还是求我放过你?
“那你还想要什么?!时岁带着哭腔道。
她想不到,晏听礼还能在她身上图什么,无非是这些年被欺骗,**的不甘堆积,他不想让她过上好日子。
“我想要什么,晏听礼边笑边呢喃,“我还想要什么…
他思绪像在漂移。
然后,他掀眼看她,里面是漆黑的执拗,漠然道:“不管我要什么,想我放过你,你都是做梦。
时岁眼中最后的希冀变暗,她撇着唇,几乎是要大哭的表情。
却强行忍下来,她撑着最后一根弦,起身解他的衬衫纽扣,口不择言:“我和你做,我们现在就做。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我现在就满足你,一定伺候好你。
“等你腻了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了?
晏听礼一把握住她的手,力道重得像要捏碎她。
他看她许久,表情呈现一种很怔忪的空洞。
时岁分不出多余的情绪去细细感知。
但还是能嗅到一些,他似乎都不自知地,快要溢出来的难过。
难道是她说错什么了吗?他难过什么?难道不应该她更崩溃吗?
时岁脑中翻江倒海,下一秒,晏听礼便如破笼的兽般,直直将她扑倒在后。
一米四五的小床,发出吱呀的声响。
突然让时岁想起小镇那个也总是摇摇欲坠的木板床。
晏听礼虎口卡在她下巴,以一种她只能迎合,完全躲避不了的姿态。
他一秒都等不了地低头撬开她唇齿,舌尖轻而易举深到了喉,舔遍她口腔的四壁。
时岁舌头被他搅弄着含吮,怎么躲都躲不开。
她立刻就受不了这样几乎要将她吞噬的亲吻。
伸手想去推。
但手。铐全然禁锢着,施展不开。
“这就不行了么。晏听礼退出一些,唇上还全是从她口腔带出来的唾液,冷笑道,“那你今晚还有的受。
说完,时岁被岔开两腿,坐在他身上。他手掌恶意地按住她腰肢上下碾磨。
晏听礼边亲她边发出嘲弄的笑。
“你的身体总比嘴巴诚实。他的语调却显得漠然,“骗不了人。
时岁也为这种该死的反应感到羞愧,咬着牙不吭声
“到底是你伺候我,晏听礼不满她的反应,
还在她耳边面无表情地说,“还是我伺候你啊岁岁?”
他抱着她去了老房子的淋浴间。
晏听礼这辈子吃得苦,大概都是和她在一起。从前在小镇咯背的破床,现在是老房子温度不好调控,忽冷忽热的淋浴。
他根本等不及,在逼仄的淋浴间,就控着她的腰来了一次。
又没有带。
从前晏听礼还会假惺惺征询她的意见,这次是明晃晃的,生硬的,恶劣的。
动作极慢,像是要将每个细胞都浸泡般舒展开地感受。
实在无法抑制地舒爽时,就一口咬在她后颈,忍住到喉间的喘息。
太久没有过,时岁眼睫颤着,有些吃不消,手在潮湿的墙壁蜷缩紧,留下湿润的指痕。
想挣脱也挣不开。
她便使坏,拨弄调温转纽。
水温忽冷忽热淋落在他脊背,他冷笑,较着劲般在别的地方报复回来,时岁的手指几乎用力到发白。
最后一次热水,时岁使坏没调好。
淋浴突然变成留在肌肤烫到刺的温度,晏听礼环住她腰的手臂收紧,闷哼一声。
晏听礼发出沉怒的笑声。
同一时刻,时岁也睁开眼睛,装作无事发生般,将淋浴拨了回去。
但乳。白顺着腿间下流的痕迹,没法掩过饰非。
时岁实在不太喜欢这种里面留东西的感觉,淡道:“...我要洗干净。”
晏听礼将她头发拨开到一边,哼笑:“满了再洗。”
从淋浴间出来,时岁被扔到小床。
一米四五的床,晏听礼身高腿长,躺上来都施展不开。
他似乎是故意不开空调。
平时最爱整洁干净的人,在床上的态度简直泾渭分明。
好像所有粘腻,汗液,都突然不脏了。
刚从淋浴出来,时岁就闷出满身的薄汗,她呢喃:“热,好热。”
“受着。”晏听礼置之不理地将她翻个身,**松了一个,圈在床沿。
他从后,最大程度和她的每一寸
肌肤相贴,粘黏的,浸润的。
晏听礼没有用香水的习惯。
身上还是他惯用的沐浴露,清新的,几乎带着蛊惑滋味的薄荷香。
时岁一直很喜欢。
她怀疑这是晏听礼专设的,只针对于她的猫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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