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娄成业饭都没吃就跑李持盈、李长生这来见两人。
昨夜从沈静安处回来,都已经四更多了,李持盈和李长生没有再睡觉的意思,因此就继续下昨晚下到半截的棋局。
两人也是过目不忘,昨夜下到一半的棋竟然还能想的起来,一起将未完的棋局复原后,又继续对弈。
娄成业到来时,李持盈停下手,将棋子放回去,“就下到这吧。”
李长生也停下手,前去开门。
娄成业一进来就带着三分犹疑、三分谄媚,见了李持盈话还没说就要往这边凑。
没有近身就被李长生上前一步挡了开来,目光下彻,语气冷淡:“娄施主请注意分寸。”
娄成业一噎,想起昨日这道士可恶的威吓,顿时不敢再上前,搓了搓手,目光希冀问道:“不知昨天捉鬼的事,李阁主捉到了吗?”
李持盈将此人从头打量到尾,淡然一笑说:“一半一半吧。”
“怎么说?什么叫一半一半?”见捉鬼有希望,娄成业连头脑都清醒不少。
李持盈缓缓道:“昨夜遇见贵府里徘徊不去、哀哀哭泣的鬼魂,那鬼法力确实高强,连我都要退避三舍。”
娄成业猛地站起来,哀叹:“啊?!连你都打不过那怎么办?我不会真要死于厉鬼手里吧?!”
“不过我同那鬼魂沟通了一番,那厉鬼也并非不讲理之人,也明白何为天道公理、何为人事昭彰。”李持盈眯起眼看着他,不错过他面上任何一个神情,继续说道:“此鬼魂同我说他也是娄府之人,所以才会在娄府中徘徊不去。”
娄成业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娄、娄府上的人,什么意思?那他为什么要害我?!”
“他说他叫娄显,自今年五月跌落井中后就成了鬼,一直在这徘徊不去,说是有未完之事。”
听到李持盈说“娄显”两个字时,娄成业就惊地后退两步,若不是身后是桌子,怕是要跌到地上去了。
他用手撑住桌沿才勉强站直那略胖的身躯,颤声问:“什么、什么未完的事?”
李持盈漠漠地看着他:“不清楚,他没说,不过似乎与娄施主你有关,因此才会一直在你附近出没。”
娄成业已经好久没想起他那个活泼乖巧的侄孙了,陡然想起,怎么也不明白当初那么一乖巧的小孩儿会变成现在整夜整夜害他的厉鬼。
娄成业挥手扫落桌上的杯盏,乒乓哐当碎了一地,情绪完全失控,怒吼道:“为什么!不是我害的他!为什么来害我,他是自己掉进井里的!为什么来找我?!”
李持盈看着他状若疯癫地模样,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只是淡漠地看着。
一阵脚步声传来,李持盈抬眼看去,是娄桥匆忙而来,见了娄成业癫狂怒吼的模样,连忙扶住他,急道:“爹!爹!你冷静一点!”
奈何根本没用,娄桥忙去看李持盈,皱眉喊了一声:“阁主,我爹……”
李持盈看了眼旁边的李长生一眼,李长生点了点头,上前在娄成业后背猛地点了两下。
娄成业瞬间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娄桥手上一沉,神色更急了,“这,我爹他……”
李长生打断他,“惊怒交加,气迷心窍。让他暂时昏过去了,一会就醒。”
闻言娄桥长舒一口气,扶着他爹坐到椅子上,替他爹整理衣服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关节,缓了口气,问道:“这样真的行吗?我爹他……他把钱财看的那么重……”
“钱财再重要也不过是身外之物,难道比自己性命还重要吗?”
娄桥噎住,对旁人而言确实性命排在前面,有性命在才能说有没有钱,若是命都没了,有钱又有什么意义。但娄桥想起他爹那嗜钱如命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屋中长久沉默,等李长生第三次给李持盈续茶时,娄成业终于悠悠转醒。
娄桥连忙去看娄成业的状况,确定他爹神智恢复正常才缓缓放下心来。
“娄施主,这本是贵府的家务事,娄显的鬼魂在娄家作祟,是何原因想必你心里清楚。贫道身为外人也是束手无策。鬼魂想要害你我也没有办法。”李持盈知道娄成业想问什么,直接打破他的幻想。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个解决办法,说:“除非……”
娄成业立刻问道:“除非什么?要钱?捐钱?”
李持盈摇摇头,说:“除非娄施主搬出娄府,放弃自己不该得东西……”
李持盈话还没说完,娄成业就立刻断然吼道:“不可能!这是我的东西!这是我爹留下来的!”
娄桥从后面一脸无奈地看李持盈,他爹就是这样嗜钱如命,一心要把他二叔的家产弄到手。
李持盈没管他,只淡定地看着娄成业,继续说完刚刚被打断的话:“举头三尺有神明。非己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娄施主若是再这么固执下去,不出三天必定横死家中。娄施主不信,大可一试。只是,钱可以再有,命却只有一个。”
最后他幽幽地说道:“娄显的魂魄,还在你旁边跟着呢。”
最后这句话李持盈说的轻飘飘,鬼气阴森的,再加上刚说完一阵古怪的冷风从屋外吹来,吹的墙上的挂画簌簌响动。
娄成业瞬间感到后颈汗毛竖起,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好似娄显那阴魂不散的鬼魂就在屋中飘荡一般。
李持盈那阴森的语气,说的太过严肃真实,不仅说的娄成业坐立不安,连明知是假的娄桥都不自觉地往身后看了两眼。
娄桥喉结动了下,蹲下身,担忧地看着他爹,劝道:“爹!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您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连命都没有了,要这些钱还有什么用啊?还有显儿,显儿才夭折没多久,您就想占据他的东西,把他母亲赶出去,他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娄成业一边被吓得神情恍惚,一边又被娄桥条分理析的劝慰,搞得头都痛了,脑海中嗡嗡作响,但这么放弃他又觉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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