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略显粗糙的手掀起帘子,女子微俯身进入。
四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直到女子整个身体都进入到屋里。
是沈情儿不错,她一身翠绿长衫上绣细竹图,清新淡雅,双手很自然的覆盖在腹前,嘴角上扬,笑意盈盈,正缓步向他们走来。
沈情儿双手拼举至胸前,微微弓身,语气恭敬柔声道:“见过大理寺卿。”
卫慈并未急着让沈清儿起身,而是转身座回长椅,拿起桌上茶盏,垂睫抿了口才道,“沈机关师不必多礼,还请速速平身。”
房屋内的气氛无比尴尬。
松萝不解的看向卫慈,总觉他有些针对沈情儿。
沈情儿平身时扯了扯嘴角,但面向卫慈时又露出那副微笑。
卫慈放下茶盏,勾勾唇,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沈情儿的那双手。须臾。他道:“沈机关师这双手如此粗糙,改日本卿让人给你送些上好乌虚,这东西来自西域,最能养颜护手。”
沈情儿刚想回话:“多谢大……”话言一半,卫慈却出其不意的话锋一转打断说道,“你这极乐坊后院处挖出一具尸体,不知沈机关师可与尸身相识?”
沈情儿张着的嘴顿住,并未被卫慈带着走,而是继续回他所说的上一句话:“乌虚多是中年女子用,在下还没到用那个的时候,多谢大人关心和抬爱。”她顿了顿,继续顺着他的话回道:“在下后院挖出尸体……我还未见到尸身,怎知与他认不认识?大人何不让我一瞧?一瞧便知。”
“沈机关师恐有所不知,您后院里的那具尸体内存有巨毒,为了您的安危,还是不必见的好。”白云生突然出声,关心的话语却尽显冰冷,“不过尸体嘴角上倒是有一颗痣,不知沈机关师可否认识?”
登时,沈情儿花容失色,颤颤巍巍向后退了一步。松萝见状将其扶住,同时观察着她的神态,沈情儿乱了神魄,面部表情有些过于刻意,但松萝仔细瞧着,她也并不像是在装。
“沈机关师你没事吧?”松萝出言询问。
沈情儿看向她回道:“无妨,多谢关心。”
随后,她口吻带着震惊,满是质疑地问:“沈修?他怎会死?!大人,你们怕不是搞错了?”
李少语反问:“他嘴角有颗痣,且是工匠的工头,您说到底是不是沈修呢?”
卫慈在一旁接话:“如此说来沈机关师倒是与尸体相识了?”
沈情儿点头,像是被惊到,说话有些不利索:“沈修是我远房亲戚……我与他自幼的情分,如今他竟死了……还是死在我这极乐坊里,都怨我没看好沈修,这让我如何与婶母交代。”最后一句话,她显的很是自责。
沈情儿深深叹了口气。
松萝闻言,出声安抚:“你不必如此自责,人若不是你杀,你只管把实事说与你婶母听即可。”
“你最后一次见到沈修是何时?”卫慈沉思了半晌,才问。
沈情儿想了想,良久,才回:“四日前,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沈修,我与他因工头原因争吵了几句,他摔门而出,此后我再未见到他。”
“沈修平日里力气大吗?”卫慈想从沈情儿口中得到答案,但也不知她会不会欺骗。
沈情儿却脱口而出:“他平日里力气并不大。”
“那你为何让他担任工头?”卫慈紧接着问,“难道是因为他与你是远房亲戚吗?”
沈情儿调整好情绪,脸色虽还有些难看,但比方才好了不少:“大人您知晓为何要问?沈修来投奔我,我总不能让他只做个小小工匠吧?”
闻言,卫慈被沈清儿的话问住,沉默不在言语。
这时,帘子再次被掀开,一纤纤玉手首映眼帘,随后一女子进入,看着屋里场面,步伐顿住,蹙眉扫视着卫慈等人。
沈情儿循声回头,见到女子喜出望外,惊叹地语气道:“芷嫣?你怎在此?怎么来了也不与我说。”
这女子赫然就是李芷嫣。
沈情儿神态等切换自如,从方才的难以置信到现在的激动,转变太快,松萝都有些拿不定她。沈情儿快步走向那女子。
“情儿,你回来了。”李芷嫣道,“我接到太子消息早早便来了。”
沈情儿拉着李芷嫣就往卫慈面前走。
沈情儿向卫慈引荐:“大人,这位是太子身边的医师李芷嫣,想必您早有耳闻。”话落,沈情儿反而有些开心,“太子殿下竟都派人过来了,此次事件竟都传入太子殿下耳中了。”
李芷嫣与卫慈算是老相识。
卫慈凝视着李芷嫣,透过她仿佛看到太子,他脸色沉重,眉头紧蹙,旋即又恢复如常,语气无任何温度道:“李小姐,今日再次相见,竟在此处,不知你可否讲那几位工匠医好。”
李芷嫣嘴角扬了一瞬,很快又落下,嗓音不辩情绪:“卫大人,多年不见。”她目光在卫慈身上来回扫,最终定在他那不怒自威的脸庞,紧着。李芷嫣道,”那几人中毒不深,对我来说只是小毒,本小姐定然能解。不过……今日一见,我怎么觉着卫大人您沧桑了许多。”
李芷嫣“啧”一声:“想必定是案件太多,您时长忙碌其中,这百姓都说您是铁面判官,查案从无未出过错,当真是位好官。”
说到后面,似有些阴阳。
卫慈并不气,他哼笑出声,脑中神游到第一次见李芷嫣时,她的医术简直不忍直视。那时李家还未被灭门,李芷嫣作为闺阁小姐却喜爱医术,欲救治难民,只记那日,京中难民发生暴动,四处伤人,正巧被李芷嫣看到,她救治被伤百姓时,错把活血散当成止血散给百姓敷,后来若不是被卫慈发现,她恐会因此染上一条人命。
后李家因叛国被灭,李芷嫣本该发配边关,可得萧容璟力保,最终才得以留在京城留在了萧容璟身边。
而此案乃卫慈所审,故李芷嫣对卫慈如此他并不动怒,可李芷嫣不知的是,叛国案结案人并非是卫慈,而是力保她的萧容璟。
“这极乐坊今日可真是热闹。”陈旧木轮滚动的“吱呀”声在门外响起,萧容璟身旁的侍卫暴力的扯下帘子,而后推着萧容璟进入。
“臣见过太子殿下。”
卫慈皱眉,立马起身参拜。
该来的总归要来,即使卫慈不愿面对。
“参见殿下。”
屋内其他几人异口同声地说。
李芷嫣奔向萧容璟,后代替侍卫推着他来到卫慈面前。
“都无需多礼,平身吧。”
萧容璟今日气色渐好,声音也不在沙哑,而是润了许多,全靠李芷嫣的调理。
沈情儿平身后,偷偷瞥向萧容璟,眼眸满是对他的喜爱,这一切都被松萝尽收眼底。
松萝确信了卫慈所言,沈情儿与萧容璟定有些什么,那是他人不易觉察,发现的。若非如此,沈情儿应像方才般,有些傲娇,满是不屑。
卫慈识趣的让出主位。
“殿下,您要坐到上面吗?”李芷嫣俯身至萧容璟耳侧,她嗓音柔和,小心翼翼地道。
萧容璟干裂的嘴唇黏在一起,他用力启动,出声回:“无需麻烦,就像现在这样便好。”
萧容璟在面前站着的几人中环视了一圈,没看到松萝,他眉头紧了紧,表露出不爽。他方才进屋时还注意到了松萝,她竟没有上前而是在后站着。
萧容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又绕有兴致的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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