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派人去取,应不多时便会拿下。”
松萝简单回应了句:“好。”
马车寂静了会儿。
这条往极乐坊的路有些太过漫长。松萝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纤细的手指拨开帘子,俯身趴到小窗上,欣赏起窗外景色。
那是一条长街,人群熙熙攘攘,在热闹的集市穿梭,商铺琳琅满目,吆喝声此起彼伏,呈现一片安宁昌盛。
松萝压着左臂,久了,有些酸疼,移开时,扯动了淤青,她轻“嘶”两声。
卫慈循声,略显关心地问:“可是淤青在作痛?”
松萝点了点头,另一只手托着左臂慢慢移下后放至在身侧,她坐直了身子,看向卫慈,补充了句,“无妨,小伤。”
“你可以在家中歇息几日。”卫慈身体侧向她,道,“我昨日已说,若你觉不适,今日无需前来,为何不听?”
松萝可不想被扣工钱。她小心翼翼地询问卫慈,“大人想听真话还是谎话?”
“真。”
松萝毫无保留地全说了出来:“怕大人扣我工钱。”说到后面,她嗓音都小了许多,不过事实也真是如此。
卫慈眉心紧了紧,眸色瞬间充满诧异,盯着松萝逐渐红透的脸庞,半晌后,才疑问似的确认道,“我当真有如此苛刻吗?还是说我……”
他话未言完,松萝就抢先回道。
“没有……不是……”松萝摇头,慌忙解释着。卫大人为何曲解我的意思?松萝边说边想着。
卫慈扬起眉。松萝继续说,“大人是位好官,定然不会如此。方才我所言也只不过是有点点点担心,但现下见到大人那种忧愁便烟消云散了。”
她眼睛眯成缝,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卫慈直了直身子,嘴角扯动,闻言,礼貌回笑:“我定然不会扣你工钱,反倒大理寺还需给你补偿银两。”
“当真?”松萝立刻接话,眼冒金星,如同真的繁星点缀黑夜中,此刻她全然忘记左臂疼痛,迫不及待地想知晓补偿银两有多少。
卫慈狡黠的眼睛闪烁着精明光芒,顿了顿,他道:“不过今日还需劳烦你出马。”
松萝笑容戛然而止,乐呵半天,原来这补偿银两中还有带伤查案银两。
她现在就怕是很难的事情,不过她既有伤,想来卫慈也必然不会让她做什么危险事情。
松萝具体性地问道:“大人,那我今日都需干些什么呢?”
卫慈肃了肃神态,成熟稳重地声音响在耳边:“这些时日我瞧你对于洞察表情方面很是得心应手,等下势必会见到沈情儿,我需要你捕捉她一切的表情,并用测谎器,对其进行测谎。”
“事发突然,昨日刚查到有关沈清儿的线索,今日她所管辖的极乐坊就出了事。”
松萝问:“什么线索?”
卫慈复述起昨日宁从闻的话语:“那对蜡盏是沈清儿所制送给行初的。他和沈清儿交情并不深,行初在偶然的一次救过她,后她被选中做老翁也就是年道成,年机关师的徒弟,拜师学艺一年后做了这对蜡盏赠予行初。但根据行初所说,这年道成一开始并不是想收沈清儿为徒,是太子从中作梗导致年道成不得不收,所以这沈清儿与太子关系匪浅……”
松萝听后若有所思,脑中不禁回想起那日去找那老翁时,他所说的那句话,“我并非她真正的师傅……”
松萝道:“大人,那老翁好似有意无意向我透露过什么。”
“什么?”卫慈急切地问道,“透露过什么?”
“他说他并非沈清儿真正的师傅。”松萝把那老翁原话一字不落的说与卫慈听。
“并非真正师傅……”卫慈呢喃着,也不知这究竟是何意,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句话定与当年沈清儿莫名其妙成了年道成徒弟的事情有关。
*
马车停在极乐坊前。
松萝与卫慈前后下来,李少语找地方拴好马后,急跑到卫慈身边。
李少语言语道:“大人,白仵作已在里验尸,因尸体有毒所以我们不能靠近。”
卫慈“嗯”了声,问:“这极乐坊的东家沈清儿可在?”
“沈清儿一早进宫,在下已派人前往宫中禀告,想必她现在应在赶回来的路上。”李少语能知道的这么事无巨细,是方才哭上有人传信,停顿了下,他继续说,“这尸体是工匠在后院花圃下挖出的。”
卫慈:“先进去,查工匠。”
三人踏入极乐坊,客人已被遣散,他们直奔后院。
后院与前院有座房屋,推开窗正好能看到后院。
卫慈朝驻守在此的官兵宋远山道:“把发现尸体的几位工匠全部请来。”
宋远山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回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挖到尸体的工匠共五人,可光触碰到尸体的就有四人,这四人现下都已中毒晕倒,芷嫣小姐正在为四人医治,现如今只剩一人,但那人已经被吓破了胆,精神有些恍惚。”
“李芷嫣?”卫慈蹙眉,表情疑惑不解地问,“她为何来此?”
宋远山为卫慈解惑道:“她是太子殿下派来的,说是为您分担一些压力,还说太子殿下稍后就到,让您在此处静候。”
一旁,松萝戳了戳李少语,自觉的后退一步,移至立少语身旁,手挡住嘴,压低声音问询:“这李芷嫣是何人?是京城名医吗?”
李少语几乎没发出声音,只有唇边在动:“他是太子殿下的专用医师,只要有官职的都知道她。”
松萝半懂半疑,她实在读不懂唇语。不过倒是读懂了“太子”二字,后面的在脑补下,应和李少语说的能对上。
卫慈深吸一口气,道:“去把那唯一没中毒的工匠唤来。”
“是。”
卫慈坐在靠背长椅上,松萝与李少语在身侧。
三人聚精会神的目视着前方木门处。
门帘被掀开,宋远山首先踏入,他身后跟着那位工匠。
工匠被带到卫慈面前跪下。
宋远山道:“大人此人名高勇。”
高勇紧皱着眉头,像是受到巨大刺激。突地,高勇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头,眼睛一闭一睁,嘴里不停念着:“跟我没关,跟我没关,跟我没关啊。”他的举动变得越来越荒谬。
李少语想上前制止,可被松萝拦住。
“别动。”
松萝在卫慈和李少语的目光下到宋远山面前,低头小声询问:“他可有狂躁症等疾病?”
宋远山挠挠头,“我派人走问了其他工匠,都说这高勇平时除了暴躁,其他没什么毛病。”
松萝闻言,开始沿着高勇转圈,她狡诈一笑,抬脚一把将高勇踹倒在地。使了松萝不少力气。
只听高勇“哎哟”一声惨叫,他猛地迅速起身回头,气势凌人居高临下道:“你敢踹我?”
松萝不由一笑,小碎步往左移,探出脑袋朝卫慈笃定地说道:“大人,他装的,他根本就没疯。”
高勇怔住了,他本想继续装疯卖傻,可宋远山直接将他擒住。
松萝回到卫慈身边。
卫慈看向她,迫于求证道:“你如何看出他是装的?”
“简单,细致观察便好。”松萝洋气下巴,得意洋洋地说,“从一开始我就觉不对,宋大哥带高勇进来时,他没有害怕,也没有垂头不语,而是左顾右盼,像是在打量着什么,直到进来后也没有出格举动,而是稍顿后才开始发疯,且不说他装的有多拙劣,单凭一具尸体就能将一个粗壮工匠吓成傻子,从根源上高勇的所作所为就不成立。就算真的可以吓成傻子,可我刚刚只是踹了你一脚,你便如此激动,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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